他看见我,眸光一闪,走到我面前微笑着看着我,“殷小姐是不是来找我的?”

    我点点头,“你好王警官,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可以。上车吧。我正好饿了,走,我请你吃饭。”

    我一楞,我是来谈事的又不是陪你吃饭的,于是果断拒绝,“我说完就走,就不烦劳你请客了。”

    他见我这么生疏客套,随即扬唇一笑,“殷小姐,好象始终把我当坏人啊,一名警察请你吃饭,你觉得会对你不利吗?”他以开玩笑的形式说出,我摇摇头,赶紧澄清。

    “我没这么想,我只是想跟王警官你谈一个问题,说完我就走。”

    “那就上车吧,边吃边谈,谈完我会把你送回老人坟。”

    他亲自开了车门,我心里划过不舒,但是想到万一尸变……我又犹豫了。

    他始终淡笑着看我,我僵持不下只好上车,想到老白脸的饭菜我都搞好了才来这的,老白脸背上的跌打药膏也给他上过了,我这才心里安心了点。

    一路上我沉默无言,这个男人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了过去,上面写着:王宸御。原来他叫王宸御!

    “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这个案子不简单,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这个是吧?”

    废话,我不为了还能为什么事找你?

    “恩,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案子,有点事必须要和你们警方协商下,当然我们也可以不管,但是出于村里的安宁,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来一趟。”

    “欢迎!等下到了再说吧。”

    “去哪?”话一出,我发现我问的太晚了,上车前我应该提前问一下他带我去哪里,万一饶到三路十八弯,那回家就晚了,我怕老白脸会不高兴。

    “放心,不远,一会就到了。”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给了我一颗定心丸,我看着他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像是在弹奏钢琴,像一只只音符跳跃在方向盘上,我忽然感觉这样的手指好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之后我没说话,望向窗外。

    “你对警察都是这么戒备没好感吗?”话一出,我的脸瞬间冷下来,我想到我妈,我妈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死掉的,因为一名警察的误杀,而使我们母女分离,我怎么可能对警察有好感?

    但是碍于面子,我摇摇头矢口否认。

    他依然带着抹淡笑开车不久就在一做农家小庄前停下。

    农家小庄是什么?难道是小饭庄吗?我抬眼看向那几个红字,再朝里面看看,果然是的。

    我犹豫了两秒跟他进去了,一进去就发现这里虽然不太大,但是环境雅致清新,别巨匠心,小桥流水,红花绿叶,还有橘色灯光,都把这座小饭庄衬托的更加温馨,就像回到自己的家里。

    服务员把我们领进一间不大的包间,包间的房顶有很多绿叶和假葡萄,但是装修的十分逼真,椅子都是秋千的方式,而桌子看起来是香木的,很别致。仿佛就像坐在葡藤下荡秋千一般。

    “请坐。”

    这里的服务员都身穿具有乡土气息特色的服制,整体的绿色,看到他们就仿佛自己生处一副绿色生态而环保的自然之中,很是舒服,刚才的不舒和压抑感瞬间消了好多。

    “喜欢这里吗?”他问我,服务员为我打开了餐巾。

    “恩。”我淡淡的回应。

    等服务员走了,我拿出一支烟,点燃。

    他有点讶异。

    “会抽烟?”

    “不行吗?”我反问,抽了一口朝墙壁吐出一烟圈。

    他笑笑没回答我,只是答非所问的给我倒了杯茶,“喝点水。”

    “谢谢。”我弹了下烟灰在缸子里,然后言归正传,“王警官,这两具尸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火化?”

    王宸御放好水壶看向我,“尸殓报告出来后,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火化。不过期间还要归档、家属配合做笔录、调查,恐怕也要一星期。”

    “一星期?”我一激动,烟烫到了我的手,我吃痛的闷哼一记。

    “别抽了,手都烫到了。”他居然抢过我剩余的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把我的手拿过去吹了几下。

    这尼玛搞什么状况?这男人(==#)把我当他什么贤人儿了?

    我反射性的赶紧缩回手,“没事。”我对他不得不防备,总感觉这男人虽然是警察,却很怪异。

    “不能一星期!”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理由是什么?”

    理由?我要是能告诉你理由,你能完全信吗?你有勇气信吗?切!

    “没有理由,我不好说,说出来也没人信,但是一星期有隐患,必须杜绝这种隐患。”

    他微微一笑,双手环抱,身子微倾,玩味的看着我,“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是在防碍警察破案。”

    我心里利马火气腾升,“我不是防止你们警方破案,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如果你们能破得了更好,我要不是当时被小丽叫去帮忙,也不会淌进这趟混水。”

    “喔?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死者,把你给扯进来,这样我才有机会认识你了。”

    呃???他说的是人话吗?跟我今天来的目的有什么关系?鬼才想认识你!我心里碎了一句。

    “王警官,如果七天之内能火化是最好不过了,如果超过七天或者在第七天才火化,那么也许会有麻烦,你不是说可以试着相信我吗?我劝你最好及早了案,毕竟受害人和杀人凶手都死了,一命偿一命,还有什么可继续追查的?”

    王宸御摇摇头,“你不懂,程度很多,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就算再快也要好几天,但是死者在太平间,所以无论多少天,等结了案自然会火化。”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提起两个女孩的死,我忽然想到了那把轰色的木梳。问题会不会出在那把木梳上?因为那天我和老白脸跟几个条自再进房间之后,却没有看见那把梳子了,红的像血的梳子。

    我赶紧看向王宸御,“王警官,我问你个重要的事!”

    他眼神示意我问,他喝了口茶。

    “你们在封闭现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一把红色的木梳子?就是梳头发的!!!”

    王宸御放下杯子,思索了几秒,“没有。”

    “你确定???”我激动的追问。

    “恩,确实,没有梳子。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包了包括指纹,但是没有你说的那把梳子,因为东西都是我有一过目的。”

    我摊软在椅背上,被轻轻荡着。

    梳子好好的怎么会没有了?明明就应该在房间的!我怎么那么苯?那时候的风那么大,惟独那把梳子在两个女孩都死后稳稳的纳在床上纹丝不动,一把梳子这么轻,按道理说早就应该被大风不知道吹哪去了,但是那晚我清楚的记得确实是在床上,起码老白脸报案之前,那把梳子在黑暗中透着血红的光亮,我没有失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

    可是现在却没了???

    邪!那把梳子带着邪气!是不是人死了,那把梳子就消失了?它还会再降临到某人的手上吗?万一再出现人命,怎么办?

    “王警官,你能打电话给你的下属吗?我要去死者现场找一找。看看还能找到,这样东西很重要!!!”我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好吧。不过不要破坏了现场。”

    “好!”我应承下来之后,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收了手机之后告诉我可以了。

    我心一喜对他说道,“王警官,你慢慢吃,我去了。我自己可以打车,您慢慢享受。”我说完就起身朝外跑去。

    天渐渐快黑了,天边的太阳快落山了,像熟透的蟠桃要从西边隐没下去,给天空洒了一片橙红色很是美丽。

    这么美的风景我有看明日有入我眼。我随手招了辆的车,正准备打开车门却被一只手拉了过去,那的车看到那只朝他摆了摆,就开走了。

    我回头发现是王宸御,“你……”

    “我舍命陪君子了!”说完开了车门,我想都没想,坐上了车,他启动了宝马朝我们村开去。

    到了村已经没了太阳,车停在了死者租的房子前,这房子不大,却一片死寂,没了人气的老房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点瘆的慌。

    顾不了那么多,我一头扎进屋子,经过王宸御下属的同意,我慢慢小心的来到死者的房间里。

    一天带一夜下来了,血迹就如同才上去的一样,虽然风干了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殷红刺眼。地上的东西全部都被警方用真空包收起来了,只是床上篮球框里还有几抹申园的头发,缠绕在框架上,看起来鬼魅而恐怖。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聚精会神的在这个不大的房间找起来。

    在哪?在哪?没有啊!东西都被收起来了?但是王宸御说没有啊,都是他一一过目的,警察会撒谎吗?应该不会吧?

    我边找边思考,但是结果很令我失望,没有!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了找不到的准备,但是当真的找不到时,还是有一抹失落忍不住划过心头。

    我重重的叹一口气,刚回头见到我身后一个高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