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转移话题,抬眼却看见绑扎在高空中的一个稻草人,转回头苦笑道:“这是——?”

    赛天亚跟孙女解释道:“这是风水师的主意,他是修真者,说这样可以罩住一个人邪恶的灵魂,让他魂无所依,死不能超生。【小说文学网】”

    赛狂人咽了咽梗塞的喉咙,剧烈的心痛之后,恢复放荡不羁的姿态。回转头,似嘲非嘲道:“但愿如此。”如果这样能消弭她心中的愧疚,她愿意受此罹难。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狂人苍白的浅浅一笑,难以掩饰表情的荒芜。也不等他们说什么,急急的就离开了。

    目睹着狂人匆忙离去的背影,秀禾杏目圆睁:“这孩子,刚进来怎么就要走?是不是有心事?对了,狂儿——”

    赛狂人听到母亲叫她,不得不驻足下来。转回头望着母亲,“还有什么事吗?”

    秀禾走上前,“狂儿,那位修真者说,你是女儿身,又正值韶华之际,最惹邪灵侵蚀,若是要保你周全,最好让你连续三天接受佛光的普照……”

    “母亲要我去佛堂?”赛狂人有气无力的提起脚,转向了去佛堂的方向。亚父一死,狂人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知晓她的,了解她的人都不在了。切切实实的,狂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孤单。

    经过后花园的时候,李紫言看到失魂落魄的狂人,停止了修炼斗气心法,满脸关怀之情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呵护道:“老大!”毕恭毕敬的跟在狂人后面。

    李紫言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赛狂人,他可是赛狂人绑架来的囚犯,可是,赛狂人在武学上的造诣,克服水怪时全身渗出的那一股气定神闲的霸气,以及狂人诀别亚父的凄婉,在在都叫李紫言敬佩不已。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集霸气与凄婉,邪恶与善良于一身的人,真的叫李紫言诚服不已。

    “小二,你说,要怎样才能活下去?”赛狂人失魂落魄的呢喃。

    李紫言,是唯一一个知晓狂人与黄生师徒情谊有多么深厚的人。更加了解狂人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狂人失去精神支柱的痛苦,李紫言宛如亲身经历——

    “老大——”

    “活不下去,也得活。我哪有歧视生命的权利啊!”

    赛狂人面色荒芜,一路失魂落魄的朝佛堂走去。

    李紫言跟着她,一路小心的呵护着,生怕易碎的瓷娃娃真的破碎了一般。来到佛堂,赛狂人二话不说,见着蒲团便跪了下去,双手合十,碎碎念着。“菩萨,如果你真有大慈大悲之心,请护佑他们,一路走好。”

    赛家庄园,最近愁云惨淡。只因赛家千金一介不振,叫人心酸。而李紫言就寸步不离的守在狂人身边。

    这样的情景,维持了整整一个月。当赛狂人从悲哀中走出来,能够坦然面对赛家的人时,赛天亚已经为狂人安排了一件大事。

    那天,赛狂人老太爷,以及赛冷峻,秀禾一起用餐。秀禾对李紫言十分感激,由衷赞道:“这段时日多亏了紫言,我家狂儿才能这么快走出悲伤。”

    赛天亚却不以为然,瞥了眼狂人冷哼道:“我家狂儿身手不凡,又有倾城之姿,而我赛家家底丰厚,狂儿日后选婿,定不能找李紫言那样的大魔头。”

    “爷爷,他不是魔头。”狂人有些没有好气,爷爷把李紫言误以为成是死亡之魂的捕蛇者,字里行间对捕蛇者都充满逼视,如果他知道他的宝贝孙女就是顾倾城,不知道他有何感想?

    赛天亚见孙女及其护着李紫言,更加义愤填膺,“看来是时候给你介绍相亲对象了。只有这样,你才会彻底断了丢李紫言的念想。”

    赛狂人无语——这老头子想太多了吧?她喜欢李紫言?她如果真的要喜欢谁的话,应该是喜欢女人吧?她虽然有女儿身,但是思想却是顾倾城的,有着男儿记忆的她,更宁愿与女人为伴。

    秀禾和赛冷峻俱大吃一惊,“父亲,你的意思是?”不敢想象,以女儿的卓绝才学、倾国倾城之容颜,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老男人?父亲是不是想太多了。

    但是赛天亚坚持己见,对儿子儿媳妇的迟钝感觉甚至颇为恼火:“不管怎样,要杜绝狂人和那种平庸的男人来往。狂人是赛家的唯一继承人,她的夫婿,若非人中龙凤,怎么配得上她的身份?”似乎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过,一定得找中国人。”虽然入了美国籍,但是年纪愈大,赛天亚的思乡情绪就愈来愈浓。

    秀禾胆怯的提醒道:“可是父亲,狂人,她才15岁啊?”

    赛天亚不悦的白了儿媳妇一眼,不满道:“只是先谈朋友,等几年再结婚。”免得那些小鱼小虾也心存幻想,最怕的就是狂人这种脑筋跟常人不一样的女孩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给咔嚓了。当然,这些话赛天亚只能放在心里头。

    赛天亚的做事风格一贯雷厉风行,当天便给自己年轻时的好朋友一个接一个打电话,拜托他们在国内为自己的孙女物色男朋友。自然是逢人便夸:“我孙女长的可叫一个漂亮,功夫啊,十个高手赛不过她一个,才学盛高,所以,要求的男孩子也要才貌双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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