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的第九天,顾余音从梦中惊醒,透着微弱的光芒看着秦少白的侧脸,他的呼吸匀称,淡淡的,她不知不觉的熟悉了身旁有着这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给她一个家的丈夫。

    她呆呆的看着,梦中的人和现实无关。

    只是,为何?她会那么深深的感觉到这个梦是那么真实。梦中的女子一袭素白的麻布刺绣长裙,她喜欢赤着脚走在木质阁楼上,轻轻的,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翼翼,她却走不出那个屋子,透着阁楼的窗户,她能够看到庭院中男子的背影,恍惚的看不清,恍然间她梦到了走进屋子的雪鸢,她在笑,对着阁楼里的女子在笑,笑着笑着,眼里,鼻孔里,鲜血肆意流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一瞬间惊醒!坐了起来。

    只是一个梦,那个男子的背影很熟悉,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阁楼里的女子呢?她是谁?为什么会和雪鸢一同出现在她的梦里?

    顾余音看着秦少白还在熟睡,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披上外套推门走了出去,下了楼打开门,天已经微亮了,她伸了一个懒腰,静静的站在屋门口,越发的觉得这个院子那么熟悉,似乎那个男子就是站在这个院内。

    她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真是越发的荒唐了。

    一阵风刮来,有些微冷,她哆嗦了一瞬,转身准备回屋,却看到了信箱里面似乎有一封信,她疑惑了走了过去打开心想,一封牛皮纸的信封上面沾染了灰尘。

    收件人是kerry,顾余音蹙眉,一抹疑惑上了心头,kerry这个名字好熟悉,日期竟然是两年前的?这让她更加的疑惑了。

    她的手里拿着这封沾满了尘埃的信件,却没有拆开,她不知道秦少白什么时候买下的这个房子,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权衡之下,她没有私看别人信件的习惯。

    刚走进屋内,秦少白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衣服。他站在楼梯之上,看着顾余音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醒了,就睡不着了” 顾余音一边说着手指一边轻轻的敲打着手中的信件。

    秦少白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微微蹙眉,“手中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一封信,给一个叫kerry的女子的吧,你认识吗?”顾余音说着将信递给了秦少白。

    秦少白垂眸看着这封落满尘埃的信,里面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良久之后,他抬眸望着顾余音,说道:“可能是以前的的主人家的信件吧,现在别人走了,先放着吧。以后给她转过去。”

    顾余音没有说话,秦少白拿着那封信缓缓的走上了楼,顾余音没有多想,问道:“老公,你要吃什么?”

    “等一下,我下来做。”秦少白的声音从上面缓缓的传来。顾余音切了几篇柠檬,冲了一杯温水。

    秦少白回到了屋内,拆开了信件。

    2009年6月22日,kerry

    老公,前些天我闯祸了。

    有一天,哥哥走进我房间,他说外面太阳很好,问我想不想出去走走。我连忙点头,我已经很久没有外出了,身上好像都有霉味了。

    太阳很毒,哥哥一人在门口,他回去拿遮阳伞去了。

    有女人从我面前经过,她在打电话。我跟在她身后,等她打完电话,我向她借手机。我想问问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可她不借,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抢了她的手机。她抓着我的头发,我不疼,可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你。 我怎么会找错人呢?这本来就是你的手机号啊!  那个女人把我脸抓伤了,她骂我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你知道的,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2009年8月7日,kerry

    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出去了。

    哥哥说我伤人伤己,最好呆在房间里。老公,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是你为什么能够不要我?

    我混淆了时间,哥哥那天给我送饭,他对我说,现在已经是2011年了,这里不是尼泊尔,而是西雅图。

    房间很安静,静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想哭,但却哭不出来,不是害怕,而是畏惧。已经五年了,我的时光去那儿了?哥哥一定在骗我。

    秦少白全身都在发抖,紧紧攥着信纸,喉结颤动,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死绝般的崩溃。

    那个冷静如斯,善于隐忍克制的男人,再也承受不了内心涌起的痛,把那些信纸贴在他的脸上,失声痛哭起来

    顾余音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秦少白下来,杨声喊道:“老公,我饿了。”

    秦少白没有应,接而听到了顾余音继续说道:“你再不下来,我上去了哦?”

    “好,马上就下来。”秦少白应了一声,慌乱的将信纸塞到了床底下面。去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才缓缓的下来。

    见到秦少白下来,她微笑着缓缓的迎上去,笑道:“我们出去吃吧。”

    “怎么?这么饿的等不及了?”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似乎还没有吃过这里的早餐额。”顾余音笑着,笑意吟吟的仰头看着秦少白撒娇道。住来估才。

    “好吧。听你的。”

    秦少白说着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签上她的手缓缓的朝屋外走去,就剩那一封无声的信件在床板的角落里无声的落泪。

    听着秦少白的话语,她想起了那个梦,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得苦楚一笑,说道:“做了一个梦,醒了就忽然想起了你。”

    “所以给我打电话?” 听着秦少白的话语,她想起了那个梦,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得苦楚一笑,说道:“做了一个梦,醒了就忽然想起了你。”

    “所以给我打电话?” 听着秦少白的话语,她想起了那个梦,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得苦楚一笑,说道:“做了一个梦,醒了就忽然想起了你。”

    “所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