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娘呢?褚哥哥呢?”她脸色平淡,只是越是如此,北子桓越是有些不安,他还是回答了她的话:“褚澈和褚孝为等很多大臣全都失踪,除了成亥王,王府中其余人都生死不明,只不过都是凶多吉少的。(小说文学网)”

    轻轻得转身,瑾若一步步的远离那个地方,并不像她來时那般奔跑,北子桓站在原地看着瑾若单薄的身子,最后,那个身影倒在夜色中,北子桓脸色严肃,他知道她终是撑不下去了。

    刚准备向着瑾若走去,一种凉凉的感觉在自己脖颈处,转身,便看到楚明畔的长剑放在自己脖颈处,只稍稍一用力,他就一命呜呼了。

    接到长孙恒飞鸽传书已经几天了,北寒陌自从知道瑾若离开北尧城之后,一颗心总在悬着,他现在正处在南夕的南月阁中,此时的南月阁中早沒有了往日风光

    北寒陌就藏匿在其中,看着窗外的夜色,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单膝跪地:“回主子,探子來报,楚明畔连夜抓了三个人。”

    “何人?”北寒陌立即回头。

    那黑衣人低着头,道:“据说是穿着西楚将士衣服混入其中的,两女一男。”

    眼神变得浓重,北寒陌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虽然他不敢置信,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两女一男就是北子桓、乌珠和瑾若。

    “主子,已经肯定成亥王已经过世,尸体并未烧毁而是被人葬在了后山,属下已经打探过是成亥王本人无疑,只是王府家眷却沒有半分消息,只有烧尽的尸体和房子。”黑衣人一一禀报。

    北寒陌的一只手握紧椅子把手,指腹发白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低声道:“记准成亥王所葬之地,本王來日定会厚葬。”

    “是。”黑衣人转身从窗户飞身出去。

    意识慢慢开始恢复,但是瑾若却并未先睁开眼睛,她在想着,或许她一睁眼便回到了现代,即使沒有季枫,即使她还对过去念念不忘,但是她还有妈妈,她还有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的思想和逻辑,在那个时代,她不用承受所谓的战争和吞噬,慢慢睁开眼睛,最终她还是输给了这个古色古香的建筑。、

    四周静的让人压抑,慢慢坐起身子,打量着周遭,房子内的装饰,甚至是自己所盖得被子都透露着豪华和奢侈,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好看的眉毛皱起,她想不起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北子桓呢?乌珠呢?努力得想要回想着昏迷之前的片段。

    “郡主在想什么?是在想已经覆灭的家乡还是想着怎么从这里逃出去?”一个声音懒懒道。

    瑾若并沒有半分害怕,也许人到了失无可失的时候,便是如此,扭头看着门口处靠着门站着的人,那人鼻子以上带着面具,一个很诡异的面具,瑾若想起北子桓说过的西楚皇子,那是楚明畔,瑾若在心里暗道,但是却沒有说半句话,直接把头转回去,闭上眼睛,是谁又如何?目的是什么又能怎么样?她现在宁可他立即要了她的命,至少她可以陪着死去的父王和娘,又或者她可以借此逃离这个时代,就像她突然來到这里一样。想到这里,她不由的苦笑,上官瑾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初衷,只想着用死的方式离开这里。

    楚明畔看着在床上半坐,脸色苍白却仍挡不住的倾城容颜,那白皙面庞上红唇的轻扯,她到底在笑什么?他慢慢走近她,瑾若感觉到脚步声。

    “无论你是谁?你都可以杀了我,但是我只想告诉你,和我一起來的两个人是北尧的皇子,无论你是否介怀他的身份,我劝你最好不要伤了他们,对你们來说是无益的。”她语气冰冷,说话时额头仍是皱着的。

    楚明畔打量着她,道:“你是在害怕本王?不然怎么说话时从不肯正视本王?”

    正视他?难道看他那张诡异的面具不成?瑾若慢慢下床,只觉得一阵冰冷,她慢慢穿好鞋子,这间房间很大,窗户是紧闭的,她站起身,站到离他不足几步的地方,看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和一个人很像,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

    楚明畔看着瑾若澄净的眸子,瑾若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轻哼一声:“郡主怎么知道本王不是?本王也许就是你口中的褚澈?”

    即使淡然,但是楚明畔还是看到瑾若脸上微起的波澜,她摇摇头:“你不会是他。”

    似乎是有些累了,看着案子前的凳子,瑾若弯身正准备坐下,楚明畔却一把把她拉起,四目对视,瑾若却仍旧淡然如初,楚明畔的眼睛充满探究,瑾若看到他嘴角上扬:“本王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那么多人舍命为你,甚至连北子桓那样的人也可以。”

    感觉到对方眼神中的不怀好意,瑾若想要躲开他的触碰,但是楚明畔却忽然打横抱起她,直接扔到了床榻上,未來的及坐起,外衣已经被他撕开,露出白色的中衣,瑾若下意识的推开他,他直接上前握住瑾若的下巴,脸凑近,“上官瑾若,本王可不是褚澈?本王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在本王眼中,只要本王想要,得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他说话的语气,他呼出的气息喷在瑾若脸上,他的唇慢慢接近瑾若,瑾若的一只手伸到发间,刚把一支银簪拔下來,却在快刺中他的时候,被他握住手腕,瞬间簪子被夺去。

    “你是太低估本王了?”楚明畔嘲笑道。

    瑾若眼神中却是满满的自信,看着楚明畔握住的簪子,“是吗?”

    感觉到身子微微的不适和眼前女子眼中的自信,楚明畔远离她几步,手中的银簪掉在地上,掌心处扎着一枚银针,楚明畔的手捂住胸口处,他觉得心口处闷的快要呼吸不下去。

    整理好自己的外衣,看着楚明畔强撑的镇定,瑾若走到他身边,从自己腰间荷包内拿出一粒药丸,递给他。

    “本王凭什么信你?”楚明畔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最终会输给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柔弱的丫头。

    瑾若的手再次伸到他面前:“凭你现在别无选择,要么下一刻死去,要么吃下这个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如果要杀你,你现在就不可能还能侥幸这样和我说话,你是武功卓绝不错,但是你终是抵不过我下毒的本领。”

    似乎沉思了半刻,楚明畔接过一口吞下解药:“你要我放了你?”

    轻轻摇摇头:“放了北子桓和乌珠。”说道这里,她轻笑:“至于我,你可以随时杀了我。”

    楚明畔不知道瑾若这份自信來自于哪里,他轻笑,慢慢走了出去,瑾若知道他会放了北子桓和乌珠的。

    当北子桓和乌珠被放出來时,两人径直向着南月阁的方向驾马狂奔,一路上也是畅通无阻,北子桓也不知道楚明畔到底是哪个筋不对才放了他们。

    南月阁的门紧闭着,北子桓着急直接飞身上了屋顶,大声道:“北寒陌,给我出來。”

    只是这一声,一个黑衣人立即出现在房顶,单膝跪地:“王爷,陌王爷有请。”

    北子桓被引进一间很隐蔽的屋子,当看到北寒陌时,他还沒半分反应,北寒陌直接冲了过去,一拳便打过去,北子桓沒有还手,嘴角处有鲜血溢出。

    踉跄着站稳步子,乌珠立即冲进屋子,双膝跪在北寒陌面前:“陌王爷,我们王爷已经尽力了,王妃现在在楚明畔手上,我们被放出來的时候是蒙着眼睛的,所以我们也不清楚他们藏匿的地方。”

    听乌珠的恳求,北寒陌的拳头慢慢展开,厉声道:“北子桓,你不了解瑾若,你带她來无疑是要她的命,就算别人不杀她,面对如此的境遇,她自己就很难活下去了。”

    北子桓拂去嘴角的鲜血,狠狠的一把把跪在地上的乌珠拉起:“本王说过一万次,你不是奴婢。”

    说完,他眼睛只盯着北寒陌:“本王知道她在哪里,凭本王跟楚明畔周旋多年,本王知道他一向自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北寒陌说得沒错,瑾若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勇气,在这样一个地方,她爱过、痛过、得到过、失去过,到了这一刻,她似乎沒有半分想要留在这里的理由。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瑾若却一直呆在屋内沒有出去,尽管并沒有人看守她,楚明畔让人送來的吃食,她一点也沒有动。

    “如果你真的有半点好心的话,我希望你能让我静一静。”感觉到楚明畔站在远处,瑾若的语气很轻,似乎并沒有多少力气一般。

    “上官瑾若,本王对你沒有半分好心,就算你侥幸差点置本王于死地,但是本王也已经放了人,所以我们两清了,所以你以后不会再有第二个机会给本王谈条件,你在本王这里,只有一个用途,那便是棋子,而且本王知道,你这颗棋子可以牵住太多的人。哈哈……”说完,大笑着走进屋子,看着一直静默的瑾若。

    看着屋中的吃食半分沒有动,他直接端着饭食,递给瑾若:“如果你不愿吃,本王自有让你吃的办法。”说完,凑近她:“如果让本王來喂的话,那本王倒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