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寰歌对这个声音很是敏感,站直了身子,微微转身,陆天唯穿的是军装,不可否认,好皮囊穿什么都好看,好身材随便披块布大概也不怕,若是两者皆有,那么这种男人,一定让女人趋之若鹜。【小说文学网】

    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对于她的反应陆天唯倒是不做表示,反而只看着许晨阳,“他是谁?”而首先是陆天唯对许晨阳产生疑惑。这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林梦瑶站到许晨阳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急匆匆地说道,“晨阳,我们走吧。”她是怕了,父亲让她将事情尽数推给林月,才得以保全父亲的公司,只是表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冯军和她分手不说,如今家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丢了几单重要生意,伯父只能另辟蹊径。

    陆天唯的记性一向不错,这个女孩子是那天在s大从那栋楼旁边绕出来的女孩,叫什么他忘记了,只知道和林月有关系,那天他到处在找盛寰歌,看到两个女孩从小弄里出来,其中一个慌慌忙忙的。

    然后他上前询问,只是初提及盛寰歌的名字,她们就变得更加慌张,即便观察力不敏锐,也该知道这里面不同寻常,所以当时他就知道了她们知道盛寰歌在哪里,她们找了理由搪塞过去离开,后来他找到了盛寰歌。

    许晨阳撒开林梦瑶的手,情绪似乎还得不到宣泄。

    林梦瑶想说的也是盛寰歌的意思,盛寰庭也仅仅是拦了许晨阳出国的去路,但是这个男人,是她不清楚的,明里是掌权的陆少,暗里人脉更加广。

    “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盛寰歌眼看许晨阳根本不听林梦瑶的,对陆天唯由是说道。

    “聊天,聊到你差点摔倒。”就算摔倒,不过跌了一跤,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陆天唯此刻脸上没什么表情,本就是不怒自威的爷。

    “你又是谁?”

    “告诉他,我是谁。”陆天唯只看向盛寰歌,只是嘴角轻轻上扬,笑待她的答案。

    他还记得有人数落他把名头挂在嘴上,其实他本也不是那种把未婚妻什么名头挂在嘴上的人,既然如此何不如将问题抛向盛寰歌。

    她回答,将陆天唯撇清,竟有些不敢,模棱两可之间,终于是吐出了难以启齿的那三个字,“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是那个人吗?”可是许晨阳怎么看他和陆天唯都不像。

    盛寰歌摇摇头,她和许晨阳就连学长学妹的关系大概都做不成了,盛寰庭做事总是这样决绝,尤其对她。

    许晨阳倒是不知道,盛寰歌是如此有魅力的女人,前有初恋,后有未婚夫,只有他,夹杂在其中什么都不知道,“未婚夫。”讽刺地笑笑,“又一个傻子,和我一样的傻子,你期望她心中会有你的存在吗,告诉你,我几乎用光了我所有的耐心,她也没有动心,你的生日亦或者她的生日决计是不会陪在你身边,她宁愿用时间消磨在设计上,也不会和你去看一场电影,而且也不会在假期陪你出去旅游。”许晨阳喃喃着,越说声音越低。

    倏然想起就连告白的时候,盛寰歌也只是小声地在他耳畔说,学长,我不喜欢你,只是觉得你是很好的学长而已。她没有拖泥带水,那时候就连她这样许晨阳也是觉得可爱的。

    总之,喜欢的时候做出什么都有可能,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只说了一句没事,我喜欢你就行,只要你答应能呆在我身边,什么都无所谓。

    那时候边上起哄的人越来越多,那个生日,是许晨阳特地准备的,就在他的寝室,至于盛寰歌,是被林梦瑶她们带过去的,盛寰歌只是沉默了良久,盯着那鸢尾看了很久很久,再看向满心希冀的许晨阳,没有再一次地拒绝。

    他报的是侥幸,以为相处可以改变什么,但其实什么都没改变,外人来看,都说许晨阳是盛寰歌的男朋友,为了他的自尊,盛寰歌也没有戳破,只是情侣间的最为正常的事情,从未历经。起初,他做什么,她跟着就觉得愉悦,但当林梦瑶以近乎疯狂的介入来到他身边,他似乎才感觉到不对,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一番疯言疯语,陆天唯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揽过盛寰歌,他身上没有浓重的气味,只有一股清香,就是那种最普通过得肥皂洗过的衣物的味道,原以为陆天唯这样的人,大概会用几万一瓶的香水。

    盛寰歌想挣脱,无奈陆天唯的力气很大,让她不能动弹,“也许你说的都没错,但是我眼里的她和你看到的不一样,她一样为朋友的事情很尽心,她不想过生日,大概有她自己的原因,你说喜欢她,就该包括她这样的性格;这丫头,最爱做的事情大概也只有画设计稿,这样认真的她你敢说你没欣赏过吗。”他还记得,那次去陆氏,设计部里,她端茶倒水的模样,小叔公说陆氏设计部是最难以生存的,她以那样的姿态在那里,只是因为热爱。

    陆天唯说罢有些小得意,显然,许晨阳甚至不知道盛寰歌是无法乘坐飞机的,旅行什么的远了自然不可能。

    这番话的确说得很漂亮,但其实,陆陆天维只是套用罢了。来的路上,听了一个电台广播,将原话立竿见影地改了改,却足以让许晨阳略感颓败。

    淡然地看了许晨阳一眼,“你想方设法要走入她的心,但其实是你自己从未让她触及你的心。”

    许晨阳今日发疯说的这些话,以往从未对盛寰歌说过,到最后才发现,谁也不曾懂过谁的心。许晨阳一味包容,连脾气都没对盛寰歌发过,积少成多,酿成今日种种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