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晗汐极不懂这十六字所含深意,更不懂花清茉心中所想。()她如此说话,难道是要帮自己吗?她的心愿是嫁给恒世子,花清茉的意思是要帮自己嫁给恒世子吗?

    “为何?”花晗汐疑惑至极,但是却又不得不去尝试一番。若花清茉真的能够帮自己嫁给恒世子,那么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就真的达成了。所以,不管今夜会发生什么,她都一定要去北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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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白紫箫才醒过来。睁眼的瞬间,便看到花清茉坐在卧榻一旁看书。夕阳柔润的光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用笔蘸着颜料描出的一抹艳色,清丽无尘中带着一丝的妖媚。她认真至极的看着手上的书本,鬓角微垂的发略显柔美,而她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淡清如云,不见他色。

    白紫箫凝视着,唇角微扬,笑容华美的犹如染血的牡丹,雍容繁艳中透着绝世的妖冶,潋滟着邪魅勾人的光彩,他坐了起来,花清茉立刻便听到了声音,合上书本靠近他。

    “睡得如何?”花清茉略显担心的看着白紫箫,伸手轻抚着他两鬓垂下的墨发。手无意中划过白紫箫的唇,花清茉感觉那上面的凉意带着之中醉人的气味。

    顿时,花清茉感觉到胸口的跳动紊乱起来,呼吸也微微有些不稳。随后花清茉觉得有些不对,白紫箫是自己的夫婿,自己更是表明过心意,她有必要像个暗恋的人一般如此怯懦吗?

    如此想着之后,花清茉上前一步吻住白紫箫的唇,手搂住他的脖颈,有些笨拙的主动着。白紫箫对于花清茉如此,目光微深,浓黑之中仿佛亮了一点光泽,美丽精致,幽清动人。他搂住花清茉的腰,将她带离自己,笑道:“怎么?又想勾(gou)引本督主?”

    “紫箫,你只是与寻常男子有些不同,茉儿如今主动与你亲近,你拒绝茉儿也就罢了,茉儿不解,当初我们日日同【眠】你未曾有一丝紊乱,这是为何?”花清茉很是不解,他就算是宦官,也是一个男人,那些日子日日抱着自己入眠,怎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自己真的一点魅力都无吗?

    听到这话,白紫箫的微微向后靠了一些,手附在花清茉的脸上,指腹抚着她的脸颊,道:“本督主练得至阴内力,不动【情】欲,不过你若是想与本督主亲近,本督主也可以好好让你快活一番。”

    说着白紫箫的手下移,落在花清茉的领口,手伸了进去,将她的衣裳往下拉。花清茉的左肩露了出来,上面有着一条白色的肚兜带子,映衬着她的肌肤越发的白皙。脖颈处带着的东西也漏了出来,白紫箫看了看,随后挑起那月华锦绣缠枝莲纹小锦袋,看着花清茉道:“这又是谁送你的情物?本督主记着,这是雅文太子送你的,这是德亲小王爷送你,这个莫不是楚世子送你的吧?你们倒真是走的很近。”

    白紫箫一个个指着花清茉脖颈处戴的东西,声音冷寒如初,凉如薄冰。

    “你介意?”花清茉一听白紫箫的话立刻凑上前,清静宁和的双眸中仿佛升腾起一朵绚烂至极的烟花一般,华光四溢,光辉明艳。她凑近白紫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紫箫,你介意对不对?”

    “本督主的猫被几只狗惦记着,你说本督主介不介意?”白紫箫见花清茉如此高兴,唇角笑容稍稍温和了一些,妖媚绝艳中有着一丝的俊雅绝伦。随后他的手移到一边,将花清茉的衣服拉好,道:“先前似乎有些吵闹,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有些跳蚤在乱跳而已,没有吵着你吧!”花清茉温和的笑了笑,拿起那锦袋打开,然后将里面绾在一起的发拿了出来,目视着它道:“这是民间习俗,新婚夫妻在饮交杯酒前各剪下一缕发,绾在一起表示同心,那日茉儿被惊吓了,所以便忘了这事。今日突然想了起来,便将这事补了上去。”

    “结发。”白紫箫望着绾在一起的发丝,目光微沉,表情更是沉静。他望着花清茉,此时她正小心翼翼的将两人绾在一起的发丝放回锦袋,唇角笑意有着无法忽视的笑容。花清茉一直都不行于色,能够看到的不过是唇边那一抹不见喜乐的淡笑。可是如今,他看的真切,看得明白,她很高兴。

    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便让她如此高兴,白紫觉得花清茉此时像个不经世事的孩童,与她平时的冷静熟虑大有不同。望着这般的花清茉,白紫箫的眼神不知为何温柔了下来,仿佛失足落入了身侧的漩涡,安静而又缓慢的深陷下去。一瞬间,似乎落下了一缕阳光,温暖柔和的犹如白云清水,而那浓重的黑暗仿佛斑驳的苔藓,慢慢地脱落。

    突然,花清茉抬起头,白紫箫的眼神在瞬间幽沉下来,阴霾的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天空一般冷寂孤沉,黑暗似乎重新凝聚起来,阴霾的似乎泯灭了最后一点光辉。

    花清茉未并发现有何不对,便挽住白紫箫的胳膊,温声说道:“紫箫,茉儿今日想起八妹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茉儿离了你什么都不是,所以茉儿便想着给她找个姐妹,免得她一天到晚无事,尽做让人烦心之事。”

    自从知晓花晗汐和花弄影都心系司徒恒之时,花清茉便想着为他挑一人,今日看花晗汐如此狠辣,倒让花清茉一眼相中了她。这人若是进了西王府之门,和花姒锦两人必然会有不少好戏上演,到时候她看戏也着实会很高兴。

    “此番,你要不要在一侧欣赏?”白紫箫侧首凝视着她,唇角之中带着一丝邪魅华丽的笑,夕阳沿着他的唇角慢慢的涂抹着娆丽的霞光,浮光潋滟,菡萏盛放,美自妖中来。

    “老是茉儿与你独赏,这也着实对不起恒世子那天人之姿,不如我们邀八妹一起吧!也让她好好看着别人如何伺候恒世子,互相学习也是一件极好的事。”花清茉温和的说道,唇角的笑容有着一丝的冷寒。随后,她放开白紫箫的手臂,脱下穿着的月白色乳烟缎攒珠绣鞋,上了卧榻。

    “茉儿想休息一会,晚膳时记得叫我。”花清茉搂住白紫箫的脖颈,紧靠着他,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累便睡吧,本督主陪你。”白紫箫环住花清茉清瘦的身子,随后将锦被往她的身上拉了拉。这动作让花清茉不禁一笑,睁开眼眸,望了一眼白紫箫,随后极为安心的闭上了双眸。

    过了大概两刻钟,夜行敲了敲了,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督主,东圣的探子传来密报,东圣国摄政王楚玄潇便衣出行,所往之处便是华朝。”夜行单膝跪在地上禀告。

    一听这话,白紫箫的薄唇冷冷扬起,一抹华娆的仿佛血色罂粟的笑容在他的唇角映射开来。低头望了望怀中的花清茉,白紫箫出声道:“从画南楼派出十路杀手,路上拦截他,本督主倒要看看他这些年废了没?除了打仗便是收集美女,他的日子倒是比本督主过的欢乐多。”

    “是,督主。”夜行立刻领命,随后想起一事,再次禀告:“督主,探子还传来一件事,摄政王强占廷芳公主,囚困雅文太子,如今东圣已经是摄政王的天下。我们华朝与东圣结盟,东圣如今内乱,此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皇上不是傻子,他的探子不出几日便会将此事告知他,无需本督主多事,你先下去吧!”白紫箫冷凉的说了一句。

    夜行很快退出房间,白紫箫低头望着怀中的花清茉,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指尖微微的滑动,声音凉薄之中透着妖丽,冷寒之中带有邪魅:“小丫头,楚玄潇来此怕是会有一番折腾,你要好好呆在本督主的身边,别再受伤了。”

    白紫箫抱着花清茉的手微微加重,漆黑的双眸犹如笼罩了一层化不开的黑暗,幽静的令人害怕。

    晚上,花清茉和白紫箫坐在桌边用膳,花清茉一如当初为白紫箫挑菜。她记的他所有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就像是刻在心中一样,想忘都忘不了。

    用完膳后,两人坐在罗汉床的两边下棋,因为刚接触围棋不久,一局下来,花清茉惨败收场。望着棋盘上纵横的黑白双子,她望向白紫箫,道:“围棋学习不是一日之功,如今的茉儿差你太多,想必你也觉得无趣,不如我们下象棋,可好?”

    “象棋?”白紫箫抬头望了她一眼,目光微深。

    花清茉顿时忆起这个时代未有象棋,立刻转头吩咐相思:“相思,劳你帮我拿一下纸笔。”

    “是,夫人。”

    相思立刻走向书桌,而花清茉则是立刻将棋盘上的棋子分开,装进一边的棋盒之中。待相思拿来笔墨纸砚,花清茉立刻执笔在纸上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