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午睡起来,莉娘陪他写完今天的功课,就该动手做晚饭了,她不时走到厨房门口向大山方向张望,如果是兄长一人上山,早该来了,今天带上张信,度再慢,现在也该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会是进到大山深处遇到了猛兽吗?以兄长的经验,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才对吧?

    可惜聪明如莉娘,也无法理解男儿的冲劲,有时一个突然的念头,一点微薄的力量,一个微弱的优势,就会让他们敢于做出不同于平常的决定。    ))〕〕〕〕))>

    书白和张信,真的进了深山,张信还反过来给书白带路,因为张信和朋友们来过一次,打了不少猎物,他还记得莉娘摸着鹿皮爱不释手,说如果再有一张就可以做一双鹿皮靴子了。

    喜欢女孩,就要努力满足她的愿望,这是张信最简单的信条。

    而书白因为手中的虫镰,以为对上一些小动物也不会有多大事,还有乘机弄点肉食,给弟妹打打牙祭,何乐而不为。

    越过村民经常砍柴的区域,深入大山不远,确实不一样,兔子野鸡现了踪影,还能听见各种奇怪的声音,张信用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书白,那是动物出的叫声,有经验的猎人能够从中辨认出是何种动物,以便有针对性的进行捕猎。

    书白突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表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张信凤目闪了闪,摇头,“没有,除了动物的叫声,我并没有听见其他声音。”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书白不好意思的摸摸额头,摸下一手汗,赶紧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掉。

    张信指了个方向,认为那边可能有鹿群,书白就说去看看,能打到两只最好,打不到就去砍柴,时间已经不早了,晚了怕是莉娘要担心的,反正手上已经抓到了两只肥兔子,猎不到小鹿也不算白跑一趟。

    张信信心十足,他的人通过暗号告诉他,那边确实有鹿群,眼看着莉娘想要的鹿皮就要到手,他凤目放光,眼底透出了笑意。

    两支利箭,就在这个时候从密林深处射出,在军营历练两年培养出来的危机意识让张信及时出了预警,他大喊一声危险!一个斜扑,就把书白扑到身下,并迅抱着书白连打了几个滚,顺势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怎,怎么事?”书白惊魂未定,吐字都不清楚了。

    张信阴着一张脸,沉声道:“抱歉,是我连累你了,没想到他们真的能追到这里来。”

    “什么意思?他们是谁?”书白被这里面的意思吓到了,难道说,张信是以自己为饵,在引诱杀他的人上钩吗?

    可是,为何是莫家!

    前方传来了打斗声,张信准备出去和他的人汇合,他紧了紧手中的柴刀,望着书白道:“你好好呆在这里,我把他们引走,放心,他们要的是我,家里不会有事的。”

    放心?我怎么能够放心!书白心里在疯狂的呼喊,他怒瞪着张信,咬着牙道:“去再跟你好好算这笔账!”

    张信眯眼一笑,像只敏捷的豹子般窜了出去,书白喘着粗气想了想,将虫镰紧握在手试探着往外看。

    没有暗箭射来,书白的胆子大了一点点,又往外多探一点,露出眼睛,然后便看到寂静的山林变成了血腥的地狱,黑衣人与灰衣人激烈交战,不断有血雾冲天而起,不断有人倒下,血腥味渐渐飘散,受到刺激的动物出焦躁的嘶吼声。

    张信明显是和灰衣人一波的,他们的人虽然相对比较少,可是好像武功更高,手段更刁钻狠辣,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在他们的剑下。

    形势是自己这边大好呀这是,书白满腔热血在沸腾,同时也看到一点不对劲。

    他悄悄离开大树,迂着向张信靠近,当潜藏在张信背后的黑衣人举剑刺杀时,书白两脚蹬地高高跃起,虫镰异光一闪,轻松没入黑衣人的后背。

    这时张信也有所察觉,柴刀反手一挥,一颗大好的头颅就这么冲天而起,温热的血液喷了书白一身,他愣了一下,接着转身趴地呕吐。

    鸡汤煨好了,小菜炒好了,米饭也熟了,院门终于被人用力拍响,莉娘飞奔过去开门,被兄长萎靡不振的样子和身上的大片血迹吓坏了,“哥?你怎么了哥?”

    张信看着晶莹的泪水从女孩美丽的眼睛中簌簌而下,愧疚就像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住他的心,他哑着嗓子道:“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

    莉娘看也不看他,眼里只有苍白虚弱的兄长,张信默默叹息一声,将书白扶进正房,有手下人想接替他,都被他粗鲁地拒绝,自己亲手把书白上身的血衣脱掉,当着莉娘的面检查有无伤口。

    莉娘匆匆看了一眼就跑了出去,兄长没伤,张信没有说谎,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但是她不准备原谅张信,这么多灰衣护卫哪冒出来的?恐怕这些人这些天一直在周围潜伏着呢啊,不管是什么原因,把莫家卷进去就是不对!

    在张信的示意下,他的灰衣护卫把两担柴挑进院子,放下两只兔子,人便全部退出了莫家,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张信和书白擦洗干净换了衣裳,莉娘端着两碗糖水等在门口,张信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桃花香气,顿时凤眼闪闪亮,可莉娘还在生气,压根不想搭理他,连正眼都不瞧的把碗往二人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书白朝张信苦笑,莉娘生气了啊,都不理人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我去和她解释。”张信说道,对不起这句话,已经对书白说过,现在他要对莉娘说,今天的意外不是他的本意,可到底是因为他,该他的责任他不会不认。

    他大口大口把糖水喝掉,淡淡的桃花香带着一股热流冲进体内,在山上消耗干净的内力一下子便充盈起来,他大步走进厨房,把碗搁到水缸盖上,伸手一拽,拖了莉娘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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