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当老大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家超市马上就开业了,开业庆典的时候,只要我一开口,请各个班老大出面,足够拉动整个学校的同学去捧场。到时候我再弄个开业酬宾,打个特价,估计一天就赚翻天了。

    我感觉,人有了地位,发财也容易了。以前我妈老是让我当老实人,可老实人能呼风唤雨吗?老实人只能过苦日子,没有啥出息。

    喝酒过后,各班老大一个个喝的醉酗酗的,带着兄弟该撤的也撤了。只有高洋兴致最高,他打算请我和陈嗔去泡澡,然后再去玩小姐。我当时喝的也迷迷糊糊的,打算跟着去了,我对玩小姐没兴趣,不过,我想过这种玩青春的日子,新鲜刺激。不过,手机接到江晚雨的短息,她说让我晚上去他家有点事。

    江晚雨的短息对我来说,就等同于懿旨,不敢不从。我借口喝多了,先走一步。高洋也没拦着我,知道我跟陈嗔还有过节,就不弄到一起玩了,怕出事。

    吴胖子送我,我没让他送,自己打了一个的士回家。

    路上,我给江晚雨发了两条信息,问她什么事。她一直没理睬我。看她不回信息我心里空落落的,许璐去了美国之后,江晚雨的心思除了学习就是我了,本来我应该挺满足,可是,我觉得江晚雨对我的态度渐渐发生了变化。

    以前她一直说我怂,可我现在刚有了地位,她反倒不高兴了。虽然女人的心有些捉摸不透,但是,这一切的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怕江晚雨冷落我,我有点离不开她了。

    一路上我思绪万千,甚是纠结,我到底该怎么做,江晚雨才会爱上我?

    二十几分钟后,我到了江晚雨家。我把头上的白纱布摘掉了,省的姑妈看见,还以为我刚从前线打仗回来似的。到了姑妈家,我看姑妈和姑父没在家,就直接去了江晚雨的房间,透过窗户,我看见江晚雨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显得有些幽怨。

    捉摸不定的江晚雨弄得我挺心虚,一进门就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这种眼神我很熟悉,以前我妈打我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她如此的幽怨。江晚雨不会打我,可我很心里依旧有些恐惧。

    “江晚雨,你找我干什么啊?”我问她。

    江晚雨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感觉江晚雨变了,她以前可一直都是瞪我的,现在对我越来越严厉了。

    江晚雨沉默了一会,冷不丁问我,“你现在成了混子了,心里是不是特别爽?”

    我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她是啥意思,随口答道,“还行吧!起码以后可以保护你了。”

    “我不需要一个混子的保护,还有,你以为你当了混子就能保护我了吗?”江晚雨口气越来越严厉。

    我有点懵了,江晚雨到底怎么了。我不就是当个班级老大嘛,才当了一天,江晚雨的态度就变了。女人翻脸怎么跟翻书似的,太难搞了。

    想了想,也许她心情不好拿我出气呢!女人都是要哄的嘛!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笑嘻嘻地过去抱江晚雨,我喜欢抱着她的感觉,身子软软的,特别舒服。我抱她的时候,她没推开我,我胆子一大,就把手放在她胸上了,我问江晚雨,“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呢?”

    “谁爱上你了,把你的爪子拿开,我跟你说正经事,没跟你开玩笑!”江晚雨很严肃,弄得我很尴尬。

    如果说江晚雨不爱我,她不可能那么关注我,在意我。我受伤期间,都是她一个人照顾我的。我确定江晚雨是爱我的,我也确定她不喜欢我当混子。

    “江晚雨,别这样嘛!我错在哪,我都不知道,就算是错了,我改还不行嘛!”我觉得,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认怂。大绝招,轻易不外传。

    江晚雨看我比较乖,就不让我把爪子拿开了,我趁机可以享受一会了,可能是我的温柔打动了她,江晚雨态度开始变了,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对我说,“孟敖,你答应我,不准当混子,我就跟你好!”

    不当混子我老是挨打啊!干嘛不当啊!我心想,江晚雨是不是看着我被打她很过瘾啊!

    我皱眉说,“当混子也没什么不好,我以后不会欺负人的,但是,我也不会被人欺负。”

    江晚雨忽然推开我,任性道,“我不准你当混子,就是不准。”

    我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当混子给你丢脸啊!”我觉得江晚雨太清高,不容易满足。我怂的时候,她看不起我,现在我好不容当个班级老大,他还不让我当,怎么做都不能让她满意。

    江晚雨看我有点生气了,冷冷地说,“孟敖,你知道吗?我大舅就是混子,你们家当初很有钱,很有地位,可是现在呢?我大舅四处避难,有家不敢回,而你们家,还剩下什么?你以后真的要和你爸一样吗?”

    江晚雨的话让我的心猛地一痛,我放开了她,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我爸是混子,留下我妈一个人孤苦伶仃。江晚雨用我爸来教育我,她不想成为和我妈一样的女人。

    江晚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不需要把话点透,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江晚雨见我情绪低落,走到我身后,从我背后抱着我,脸贴在我的后背上,呢喃说,“孟敖,你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讨厌你吗?”

    “为什么?”我问。

    “我那时候看不起你,就是因为你爸是混子,一个没有出息,连老婆孩子都丢弃不管的人,我觉得你小时候和你爸特别像,早晚也是个大坏蛋。”江晚雨说出了心里话。如果我是混子,那以后真的和我爸一样,躲避仇家的追杀呢?

    我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我的心非常纠结,我不认为我爸做错了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知道我妈恨我爸,可我妈更爱我爸,我小的时候也说我爸是坏蛋,我妈抽了我一顿,她告诉我,我爸不是坏蛋,他这么说全是以为江湖道义。

    我妈了解我的性格,他不让我当混子,是怕我学坏。可是她心里一直都深深滴爱着我爸。

    关于我爸,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他,我一定要让追杀他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现在,我要面对我妈和江晚雨两个人的压力,他们羁绊着我的选择。

    我暂时不能伤她们心,所以,我答应江晚雨,等开业庆典结束,我就把班级老大的位置让给吴胖子,我全身而退。

    这次庆典我以老大的身份可以发一笔横财,这样我就有钱帮瘟神看病,如果还有多的话,我打算拿出一部分给陈嗔,算是医疗费吧!我希望这个恩怨能了,因为我有两个爱我的女人,我不能辜负她们。

    我答应江晚雨,以后不混了。

    她挺开心的,还主动亲了我,我们俩在一起玩了一会,江晚雨说等忙完了庆典,跟我好好玩。她暗示我,我能听出了。我们俩心思都没清空,我还得回家准备庆典的事,争取在周末前准备到位。

    我走的时候,江晚雨有点不舍得我,好像是被我亲的有些受不了了,非要我摸她下面,让我弄舒服才给我走,我看她小馋猫的样子挺可爱的,就帮她玩。等姑妈他们回来前,总算是让她舒坦了,操,她舒坦了,弄得我挺不得劲的。

    回到家,我妈和瘟神正在院子里清点货物,我为了这次庆典,积压了大量的货品,弄得都没地方放了,就等着周末清仓大甩卖呢!

    晚上,我妈累了一天,先睡觉了。

    我和瘟神在院子里的水池边冲凉,瘟神帮我搓背,我也帮他搓背,搓背的时候我看见瘟神背后的纹身,特别吓人,他身体还有刀疤和枪眼,我心里暗叹,瘟神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我猜瘟神以前肯定不是个普通人,但是我猜不出他曾经干过什么。

    洗完澡,我俩坐在院子聊天,我看瘟神坐在我旁边打瞌睡,使劲拍了他肩膀一下,问他,“瘟神,你会武功吗?”我觉得瘟神应该练过武功,否则他出手不会那么狠,和痞子打架不同,他出手就是对方要害,招招要人命。

    “我不会!”瘟神被我打精神了,笑着对我说。

    “我才不信呢!要不,你跟我比划几下!我打你,你防守,怎么样!”我想试探一下瘟神的到底会不会武功。

    “我真的不会武功,我要睡觉!”瘟神打着哈欠,眼皮睁不开了。

    “睡什么狗屁觉啊!跟我过几招再睡!”我硬是把瘟神拉起来。

    在院子里找个空场地,晚上,院子里的灯很昏黄,周围清净肃然,倒是习武切磋的好时机。我学着电视里大侠的模样,一抱拳,说了一声,“请!”

    “哈欠!”瘟神张着大嘴,没啥精神。

    “看拳!”我爆喝一声,冲步上前,一拳砸向瘟神的胸口。

    “嘭!”我结结实实打在了瘟神的前胸,他为后退半步,我却手腕子一阵酸麻。瘟神根本就没动,站在原地让我打。

    “你还手啊?”我问。

    “嘿嘿,我不会武功啊!”瘟神笑嘻嘻的说。

    “你不会武功,不会躲啊,站在那让我打,有意思吗?”

    瘟神听明白我的意思了,点点头,答应了。

    我虚晃一招,一脚朝瘟神的肚子上踹了过去。嗖,瘟神一阵风似的,我一脚踹过去,落空了,差点没把蛋扯了。

    “果然躲的够快!”我追着瘟神打,院子不算大,没什么阻挡,瘟神就在空地上转圈,我根本就打不到他。

    果然敏捷,我累的够呛。

    越是打不到瘟神,心里越是生气,瘟神就跟泥鳅似的,拿他没办法。我也是有点坏,老打不着,挺郁闷的。转身捡起我妈放在窗台上洗衣服的棒槌,就抡了过去。

    我逼着瘟神打,虽然打不到,可院子并不大,我终于把他逼到了死角。就在我一棍子偷袭他,他避无可避的时候,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恐惧,他猛然间出手,震飞我手里的棒槌,猛地一掌砍向我的脖子,这一掌挂着厉风,非把我劈死不可。

    “停,不准还手!”我大喝一声,瘟神打了个冷战,没敢对我动手。

    “过来,要打你就打它!”我指了指我们家院子里的石桌子,这可是青岩石凿的桌面,一巴掌多厚。

    瘟神听我的话,过去就是一拳,发出一声闷响。

    果然力量极大,石桌上的盘子都震掉地上,摔碎了。

    “孟敖,你在院子里干什么呢?”这一下把我妈惊醒了,在屋里问我。

    “没干啥,妈,我们睡觉了,晚安!”我对瘟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赶紧去超市里睡觉去。

    瘟神早就想睡了,笑嘻嘻地跑了。

    我吐了一口气,把地上的碎盘子捡了起来,打算丢掉。正当我起身的时候,猛地听见石桌桌面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石桌一分两半,折断在地。

    我当场就吓懵了,卧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