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传说叫倒钩毒精,说的是男人的家伙什,顶端长了个钩子,能顺着那里把女人的肠子肚子勾出来,就连射出去的白色粘稠物也带毒,我感觉自己就是这么个情况,但凡和我有那种关系女人女鬼的没一个好下场。

    琳琳用手,死了,妞子用虚像,魂魄被高老头扔进炼人炉里,就连两千年前的柔然都落个水鬼的结局,现在小妾想试试,要不让她尝尝厉害?

    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说服自己的借口,我是真想上,可一想到妞子却立刻软了,谁知道在她美丽的外表下隐藏了一副怎样的恐怖面容。

    我看看手表,带着豆大的冷汗勉强笑笑:“妹子,哥现在要出去忙,要不你先用萝卜?”

    “讨厌,就让人家用这些东西。”小妾风情万种的白我一眼:“上次你拿回来的茄子上全是细毛,人家那里痒了好几天。”

    你他吗傻啊,用之前也不知道洗洗!不过她说的人可不是我,也不知道当成了谁。

    “姐姐,我现在有点事,咱们晚点再恩爱好嘛?你先用黄瓜对付一下。”我贴着墙挪动脚步:“你把楼梯还给我吧,等我忙完了就回来。”

    双喜说不能跟鬼有约定,如果完不成,鬼就会一直缠着你,但我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个,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吧,可小妾显然不准备让我这样溜走,她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我:“老爷,您再说什么楼梯?”

    她把我当朱占成了?

    我也有点摸不着,按说鬼不应该如此低智商,而且她刚才可是称呼我小哥的,不可能一眨眼就认成别人,不过我还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然我说自己不是朱占成,人家来一句:不是?那你就死吧!

    “唔,我说的就是下一楼的楼梯。”

    小妾让开身子,露出身后黑黝黝无尽头的走廊,捂着嘴娇笑道:“小哥,下去的楼梯就在那里,你敢去吗?”

    这一下我明白了,要么她是精神分裂鬼,要么就是纯粹玩我,我比较倾向于后者,忘了在哪里看过一个故事,有个屌丝走夜路碰见一美女,屌丝当时就不行了,抓耳挠腮的受不了,美女主动邀请屌丝回家过夜,到了家里俩人折腾半晚,屌丝妈妈喊屌丝回家吃饭,美女就带着他下楼,明明没有几层的台阶,美女带着屌丝一直下啊下啊,最后下到地狱了。

    这条走廊也许就通向棺材,我要是自己走进去,小命就玩完了。

    我的膝盖有点软,这时候再假装也没意思,连忙求饶道:“美女姐姐,求你饶了我吧,其实我也挺不容易的,啥也不干每天就被鬼欺负了”

    我的哭诉没有换来小妾的宽恕,她阴森森的笑几声:“你不是来找我的棺材?下去啊,顺着路一直走就到了,来,姐姐带你下去。”

    说着,小妾抓起我的手就走,我当然是不肯的,可小妾从旗袍上解下一条丝巾在我眼前一晃,这身子就不属于我了,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可我的意识还在,眼看着越来越暗,想哭的我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这是什么事啊,高老头带我来抓鬼,结果我他吗让鬼抓了,这大年三十的,给人家送饺子来了?

    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空气中温度越来越低,却始终不如手腕上的冰凉,我几次试着套交情,小妾却冷冷的哼一声,我便不能再张口说话,就这样,终于看到远处有一点亮光,小妾停下脚对我小声说:“仔细看,看看那是谁。”

    一个人提着一盏油灯正向我们走来,等他近了,我骇然发现这个人居然是高老头,橙黄色的灯光洒在他的老脸上,映出一片阴霾。

    我想冲到他身前,可小妾按着我的手,我便不能有丝毫动作,等高老头走远,才感觉到身上的凉意消褪,终于可以张口:“姐,你饶了我吧。”

    “呵,你这小哥真有意思,不问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管他去死,高老头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我坦白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也别告我,放了我就好。”

    “你必须知道。”小妾冷哼,又抓着我开始走,最后来到一扇门前,她一把将我推了进去。

    又是那套把戏,我发现鬼的思路一点也不跳脱,我面前的景象是一条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有些在路边摆摊叫卖,有些则是低着头神色匆匆走过,无论是什么人,都是身穿长袍留着辫子,一副清朝人的打扮。

    一队人马从远处走来,白色圆边帽,青灰色长袍,腰间还挂着一把朴刀,肚子上顶着一个大大的捕字,就是电视里演的清朝时期的差人。领着一对捕快的人骑在马上,穿着黑色的礼服,带了一顶长筒帽子,这行人正快步向我冲来,我也没闪避,反正也撞不着。

    等他们靠近时,我才发现骑在马上的人居然就是朱占成,不过他脸上没有那种呆滞,而是一副意气风发的做派。

    朱占成带人进了我身后的大宅院,我跟着他们,见几个妇人在门后迎接,其中的一个正是照片上站在他左手的,朱占成下马,妇人迎上去亲热的说道:“老爷,您回来了,这一趟出去可劳累?”

    妇人倒是很亲切的模样,眼里也带着真正的欢喜,可朱占成却没有敞怀相迎,而是冷冷的站在原地:“赵二小姐,我朱家主妇的位子你恐怕是做不成了!”朱占成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奉,得意道:“这是知府大人的调令,不日我将出任太原外事通事,罗伯斯大使也答应与我合作,怎么样?咱们的赌约你可是输了?”

    赵二小姐愣在原地,也没见她有什么多余的话,眼泪哗哗往下流:“老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当真要休了我?”

    “不是休,是离婚你懂么?”朱占成的眼角抽搐,鄙夷道:“现在是新社会,说媒那一套早就行不通了,念在你嫁我这么多年,知府大人出面,替你给刘公子说亲,你还有什么不乐意?刘公子虽然比我不如,但也是富户,你收拾一下这就嫁过去吧。”

    朱占成说完,高昂着下巴越过赵二小姐,猴急的窜进内宅:“色儿,色儿,夫君回来了,你怎么不出来迎接?”

    没有人再搭理赵二小姐,那些势利眼下人都跟着朱占成进了内宅,赵二小姐满脸苍白,不住的颤抖,终于还是一转身回了屋,紧闭上门。

    我没跟她进去,这可不是看电影,小命还抓在别人手里呢。

    我试探的叫了几声姐姐,小妾没有理我,我只好跑去找朱占成,在朱家最大的屋子里,他正像头肥猪拱白菜,在名为色儿的女人身上啃来啃去,我凑上去一看,这个就是小妾。

    小妾到底要让我看什么?总不能是她和朱占成演的活春宫吧!

    我正想着,眼前的画面一闪,又到了另一条街道,一队喜气洋洋的接亲队伍正吹打的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二十五六岁,模样倒是挺俊俏,可眼中的淫邪之气始终挥之不去,我跟着他们进了刘府,看来新娘子应该是被朱占成甩了的赵二小姐。

    刘公子在庭院与宾客喝酒,我蹲在角落里等画面继续变换,身边是两个大婶,一人一句的嘀咕。

    “张婶,这赵家的小姐来了府里,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呸,她算哪门子小姐,没人要的货,也就是还有几分姿色才能嫁进来,当初老爷在世的时候还去赵家提亲,赵老头偏偏挑了假洋鬼子做姑爷,这下好了吧,赵老头刚死,闺女还不是进了咱们府里?”张婶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钱贵媳妇,你也别同情她,少爷虽然有些爱玩,但也比让她沦落街头好。”

    张婶还准备继续说,刘公子对她使个眼色,她便笑嘻嘻的点头,暗啐了一口对那个大婶说:“看见了吧?少爷还是跟我亲,不亏我将他奶大,我去寻李公子方公子,你去准备大枪,少爷他们抽几口要一起玩赵家的死丫头,嘿嘿,上次去朱家她还给老婆子我脸色看,一会我多加点量,看看三家公子能不能弄死这个小浪蹄子。”

    我跟在张婶后面,她在宾客中叫了两个瘦成麻杆的年轻人后,带着他们向内宅走去,我暗自叹息,旧社会真他吗不是人活的地方,人家赵二小姐才刚过门,就他吗一夜三个新郎,看她的模样也是温柔刚烈的好女人,也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没有看错她,确实是外柔内刚的女人,张婶带着两个公子打开洞房门后,一双红绣花鞋就在他们眼前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趁着白色的罗袜,红的妖艳至极。

    赵二小姐上吊自杀了,穿着凤冠霞帔,一身大红。

    墙上用血写着十六个大字:我死之后,必成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我的喝彩声刚出嘴,画面又闪,到了山中的别墅。

    照片上的人团聚了,最后一个女人终于出现,她就穿着照片上的旗袍,性感的无以复加,嘴角还有一颗黑色的美人痣,朱占成就站在她对面,有些胆怯的问道:“诗曼,这样真的行吗?”

    诗曼邪意的笑笑,摸摸被绑在一张木板上色儿的脸:“相公你就放心吧,赵小姐的富贵命再加上这个小狐狸的模样,做出来的女人一定贵为皇后,无论嫁给谁,都能荣登大宝。”

    朱占成激动的满脸肥肉都挤在一起,他拍着桌子高声叫道:“诗曼,你真是上帝派给我的天使,将来朕一定封你为贵妃。”

    诗曼不置可否,转过身痴迷的望着色儿。

    色儿就是抓我来的小妾,她成大字被绑在木板上,手脚都被钉了长长的钉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脸色苍白,歪着脑袋,胸膛上盖着一块白布,她旁边的另一块木板躺着赵小姐,只是她已经死了,并没有被缚着。

    两块白布的下的身体不着片缕,诗曼是个极变态的女人,看她的动作不但是拉拉,还恋尸,在色儿身上摸了半天又开始占赵小姐的便宜,只是她揭开白布后,我眼前一片黑暗,想来是小妾弄得,不想让我看她的身体。

    再次恢复视觉,小妾和赵小姐都穿上旗袍,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缝着密密麻麻的黑线,我咧着嘴,对着空气问:“她把你们弄碎,又封起来了?”

    空中传来一声冷哼,小妾肯定了我的猜测。

    朱占成站在诗曼旁边,也是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你给她们穿衣服做什么?不是说要剁碎了混在一起组成新人嘛,怎么又缝起来了!”

    诗曼并不看她,很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我想照张相留念,当然要把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

    “照照相?”朱占成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不要了吧?朕朕有些害怕。”

    诗曼猛地扭头,眼中闪着阴毒狠戾的光芒,骇的朱占成后退一步,她狞笑着说:“那你去死啊,死了就不怕了!”

    说完,诗曼从木板上拿起一把刀狠狠扎在朱占成肥的流油的大肚皮上,一刀又一刀的捅着,等朱占成变成马蜂窝才罢手,她给三具尸体各灌了一小瓶液体,打了几个手势,三具尸体便摇摇晃晃的站好排成一排。

    诗曼摆好摄像机,快跑到朱占成右手,喃喃自语:“我们一家人可是第一次合影,可惜,你们都不会笑了,那我也不笑。”

    咔的一声,伴随着一道闪光灯,一张恐怖的照片便照出来,我就在他们对面看着,这个诗曼估计想不到,就在闪光灯照亮屋子的时候,小妾的头顶出现了一张白色的面具。

    明明是面具,我却看见它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