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一点多钟,谢家庄来人,说我姐姐姐夫出事了。(小说文学网)我们就去了。我们是骑自行车去的,到谢家庄——我姐姐家的时候,公安同志们正在谢家的院子忙着呢。”

    “谢家庄派人来喊你们的时候,你男人曹宜黄在家吗?”

    “在家。”

    “在此之前,你男人有没有出去过呢?”

    “出去过。”

    “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呢?”

    “一点多钟。”

    从谢家庄回到大旺集,如果骑自行车的话,需要一个多小时,谢家才夫妇遇害的时候是十二点钟左右。

    时间非常吻合——郑峰不希望是一种巧合。

    “你男人做什么去了?”

    “他在别人家打麻将。”

    周银锁喜欢打麻将,曹老师也喜欢打麻将。迷恋麻将的人还真不少啊!

    “他在什么人家打麻将?”

    “在褚助理家打麻将。”

    “这个姓褚的是什么人?”

    “他是公社文教助理。”

    公社文化助理管着全公社所有的教师,公办教师和民办教师,包括代课教师,民办教师的转正和代课教师的转正,全靠文教助理的一句话,曹宜黄和文教助理在一起打麻将,无非是想和文化助理套套近乎,在麻将桌上用一种名正言顺的方式将自己想送给文教助理的银子体面低放到文教助理的口袋里面去,可见,曹宜黄的清高是一种假清高。

    这可能和曹宜黄转正为公办教师有密切的关系。

    “这个褚助理叫什么名字?”

    “叫褚正云。”

    “这个褚正云现在还在公社当文教助理吗?”

    “褚助理现在在县教育局当人事科科长。”

    县教育局人事科长的权利比公社文教助理的权利大了去了。

    “曹宜黄转正是在褚助理到县教育局当人事科长之前,还是之后。”

    “同志,你这是啥意思,我男人转正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再说,这好像和你们调查的案子没啥关系吧!”周菊英还是非常敏感的。

    李云帆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了褚助理的名字。

    “有没有关系,我们待会儿会告诉你,现在,你只须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在褚助理调到县教育局之前。”周菊英可能没有说实话,她在说这句话之前有些犹豫。

    “大嫂,请你再回忆一下,在你姐姐姐夫出事之前,你男人有没有到谢家财家去过。”

    “谢家,连我去的次数都不多,他去的就更少了。再说,要去,也是我们俩一块去,他是不可能一个到谢家去的。”

    “那么,在你姐姐姐夫出事之前几天——晚上,你男人是不是出去过一次呢?或者很晚才回家呢?”

    “他经常很晚回家,有时候,他在学校批改作业,有时候,他到同事和朋友家去喝酒,偶尔还会打打麻将。”

    “你家里面有自行车吗?”

    “没有。”

    “六月三十号的夜里,你们骑自行车到谢家庄,自行车是向谁街的呢?”

    “是向他们学校的吕老师借的。”

    “这吕老师还在大旺集小学教书吗?”

    周菊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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