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听了看着他鼻子酸酸的说:“真的吗”这妖怪居然会对她好

    “如果是真的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那妖怪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流下了晶莹的眼泪他说:“我不想让那些人伤害你你一出去又会遍体鳞伤”

    “那也是我自己的伤啊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承受不了”小米抬起脸來神色不复刚才的柔弱

    “傻瓜……”那妖怪低头思索了半天终于说:“等过完了这件事情我就让你出去不过现在不行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出去你和张跃都会有危险”

    “为什么”小米隐隐感觉不妙“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妖怪目光漂移过一边最后笑着说道:“你就别问了你要知道张跃对你很好我也对你很好就够了”

    他的衣袖一扫小米再一次的昏睡过去

    现实

    张跃看着小米沉睡了一个时辰悠悠醒转

    她醒來左右望了望还是原來的睡莲池张跃守在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你怎么还不走多浪费时间”她想都不知道他们把剑藏到了哪里这是第几个关口不快点攻破怕又被他们转移了

    “我怕惊扰了你的睡眠老婆睡着的时候我怎么能走开呢”张跃抿唇说道眼里现出一片柔情

    那妖怪嗔怪的说:“沒出息”

    张跃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却是甜甜的

    见到莲花池上面沒有桥或者摆渡工具只有密密叠叠的睡莲叶子重叠在一起漂浮在河面上举目一望依稀见到对岸有条小路

    他们两个牵着手跳上了睡莲的叶子一片片的踩过去小米得了上乘的轻功踏在荷叶上就如同凌波仙子一样衣袂和飘带飘飘洒洒扬起一路风情而张跃的轻功更是不凡如履平地

    他们两个就像郊外踏青一样旁人见了哪里会联想到是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另一边

    “报~~大当家他们两个已经到了莲池禁地”一个探子跪在风雨楼的家主面前说道

    “沒想到他们居然往那边去了”风雨楼的长老们听到了个个面面相觑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

    那个方向正好和守护无名剑的方位相反估计是刚才挪动地宫的迷宫的时候他们误打误撞去了那个地方

    “那样也好给我传令下去开启第二个迷宫”风雨楼的大当家风雨魔煞说道

    “大哥万一他们不走那个地方发现通往那里的捷径怎么办”风雨明无不忧虑的说道

    “那也是命”风雨魔煞皱着眉头说道

    他焦急的在上面走來走去最后停下來高声问底下的人

    “这个关卡又谁去值守”

    随后侠骨和随云从暗地里闪身出來落在地上“老帮主就由我们两个老骨头一起去拦住他们吧”

    “侠骨随云你们两个随我征战了多少年了”魔煞看到是他们两个不禁一愣问道

    “回禀老帮主我们当年是在鸣沙山上结义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入的天煞盟算起來已经有三十六年了”头发有一半是白色的侠骨说道

    “这么长时间了你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春得意的小伙子”魔煞看他头上戴着的红花又摇了摇头说:“还想着她呢这么多年來你一直放不下心里的结”

    侠骨淡笑道:“能追随老帮主一直是侠骨的福气这花名为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在我心中那名女子已经是个回忆这花存在的意义也仅仅是接引生死”

    魔煞叹了一口气只有他才知道那女子在侠骨心中之重他依稀模糊地记得那时候年少他们同时遇到了一个女子红衣似血手上捏着的就是这样一朵花可惜那个女子喜欢的人是他不是侠骨就当魔煞作为大哥帮他们两个撮合在一块的时候那女子性子之烈居然跳崖了侠骨只抓住她头上的这朵花只有他才记得这女子说过的话“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当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侠骨却永远只记得那个女人并且把自己心爱的件柄也刻成那个花的花纹他一直未娶并且把那名女子视为他唯一的妻子

    而站在侠骨身边的随云一直用悠闲的眼神看着他们他的容貌依旧和当年差不多像个清秀的少年郎只是头发全白了这么多年來他一直站在侠骨身边是他的好兄弟好搭档当他看着那朵花思念旧人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给他倒酒听他絮叨陈年往事当他勇猛杀敌的时候他就用软剑给他关照后面杀过來的敌人

    当年要不是侠骨执意要跟随魔煞打江山怕是现在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吧

    这侠骨一直作为风雨的一柄利器直插敌人心脏只要敌人见到这朵红花就知道死期已至

    风雨楼的人见状均伤感起來

    见气氛不妙那随云调侃了一句

    “呵我们的老帮主什么时候也这样像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了再说下去就舍不得走了”风雨魔煞听了挺直了腰身往他们两个肩头一拍说:“好办完了事情哥哥再请你们去喝酒”

    随后又嘱咐了一句:“记住不要硬拼”

    侠骨和随云告辞离去

    风雨魔煞只见他们的白发舞动心里生出一股酸意仿佛他们这一去就永远也回不來了似的

    其他的人也摸摸的擦着自己的武器沒有人作声说都知道不久之后就会轮到一场大战一场沒有胜负的战斗

    不管结果如何损失最惨重的都是大当家

    一边是多年兄弟恩重如山一边是心爱的女儿哪一边倒下來都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曾经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他现在虽然穿着锦袍也如同一个老人家一样忧心忡忡思虑重重

    他们只看到一个身形魁梧的背影头发斑白举头望天

    良久他才沉声对底下说:“來人给我拿枪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