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要我和她一样把脸涂得像个猴屁股?”风雨小米大声叫到。

    “也不用那么夸张……稍微和男人区别一下就好。”

    “我有区别啊,我有胸!”风雨小米指指小胸脯。那个衣服太宽大,倒是没看出来。

    “有没有,让我看了才知道。”张跃望进她雪白的脖子里面,暧昧地笑笑。

    “色蟑螂!你敢看我,我就看回来。”她觉察到他的眼神,紧了紧胸前的衣服。

    “好啊,反正我又没突出的胸部,你随便看。”张跃看她一张一合的小嘴,突然觉得有点口渴。正当他想一亲芳泽的时候,有两个人进来了。

    “小米在不在?”

    “二哥,四哥,你们怎么来了?”风雨小米蹭地一下从张跃身上起来。她先前在成都风雨楼有见过这两个哥哥,所以一眼就认出来。

    他们看向小厮打扮的风雨小米:“这就是小米吧,本来我们还想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的大美女了,怕以后不认识,怎么打扮成这样。”听说现在的风雨小米得了一番奇遇从丑女变美女,他们一到洛阳就赶过来看人。

    来者正是风雨家的二哥平郎和四哥思人,他们长期在外面做生意,很少回家。平郎已经而立,气质稳重是个老好人,思人文质彬彬又有商人的杀伐决断,他们两个带的商队几乎没有失手过。

    沉稳庄重的平郎笑道:“呵呵,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听说我的小妹妹要嫁人了还不赶回来看一看?”。

    “谁要嫁人了,胡说。是七姐要嫁人,我还早着呢!”风雨小米抱怨二哥记性差。

    思人掏出一盒胭脂水粉来,塞到风雨小米手里:“打扮打扮吧,我的妹妹,你看哥哥我从塞外给你带的香脂,你可不要辜负了哥哥们的心意。”

    “你给我塞点银票我才会开心点。”风雨小米白了他一眼,“你那货里有没有易容工具?”

    思人伸手一弹她的脑门:“你小时候就喜欢玩那些东西,你是女孩子要打扮漂亮点,不要混迹江湖,那是哥哥们该干的事情。”

    “二位哥哥好!俺叫张跃。”张跃直起身来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

    平郎看这个男子站起来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半凝着笑意说:“这就是风雨小米的仰慕者?”心里面有点不舒服,妹妹我还没有看够呢,就被一男人拐了。

    “你小子有什么本事啊,敢泡我们家风雨小米?”思人上前一推张跃的胸口,张跃摇晃了一下站住了。

    看这两个哥哥眼神不善的在自己身上溜达的样子,该不会是有严重的恋妹癖吧?

    “八妹走,跟我们回家!”思人不由分说拉住风雨小米的手就走。

    平郎回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张少侠就先请留步,我们有家事要先处理。舍妹还没有嫁人,就请先避避嫌。”

    他们两个来去如风,一会就把风雨小米带走了。空荡荡的琴室里面只剩下张跃一个人。

    “这两哥哥什么来头?”张跃思考着,他们风雨家的人物众多,还挺神秘的,至今见了三分之一不到,很多人的身份还没有外露,估计埋藏在江湖各处属于隐蔽势力。见风雨小米处于这么复杂的家庭,张跃有时候真想把风雨小米带走,她那么单纯的性格不太适合参与她家的争霸游戏。

    风雨是一艘大船,就看掌舵的本事高明不高明,要是一直风调雨顺还好,大家都有个荫庇,如果稍有差池就得全家翻船。

    张跃感觉介入这么复杂的家庭,这样下去不是被吞没,就是被排除。他再英雄也只得一个,所以他也需要发展一下自己的势力,以便将来能帮助风雨小米全身而退。

    风雨行馆。

    门口早有一大群人迎接风雨小米,那些管事的看见风雨小米的车马一来赶紧地带着人去里面换装打扮什么的,看来府里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风雨小米出去接待。

    风雨小米被粗鲁的奴婢按着强行在水盆子里洗脸:“喂你们这些人,我是八小姐八小姐听见没有?这么粗鲁干嘛!”这些按着她的奴婢看来都是练家子,都不知道是哪一房派过来的。

    外面还有布置有重兵看守,以防武功高强的八小姐逃跑。她好容易没淹死在盆子里,又被她们拿来红红白白花花绿绿之物给吓到了,捡着什么都往她脸上头上抹啊。

    “小姐,你别动了,再动妆就花了。”那个负责拍粉的人说。“咳咳,你这抹的什么玩意儿,呛死了!”她平时都不化妆,哪里懂得那些瓶瓶罐罐。

    “八小姐,我们知道你平时都不喜欢这些,这还是借用七小姐的。”她们边说边上胭脂,还有人用蜂蜜往她头发上涂抹。

    “你不知道,老爷很快就要回封地上任了,在他走之前赶紧给小姐谋个好人家。你看,现在就有公子上门相亲了,嘿嘿,就凭我们八小姐的花容月貌不把京城的公子们迷死才怪。”

    额的神,这么脱线的事情也就她老娘能安排出来了。安排公子上门相亲,怎么回事没给我提过。就凭本小姐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还用得着相亲吗!皇上要撵人,她老娘就急了赶紧地到处抓女婿挑女婿,免得以后离远了看不见给她找个糟心的。

    大厅里靖安侯和夫人正陪着一堆一品二品的官员们饮茶,影月裳笑意盈人,绝代风华,都把那些老头子看呆了。这个娘那么美丽,女儿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靖安侯要回封地,说是请官员们饮茶,其实暗地里是想结亲,替小女儿说一门好亲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于是诓骗自己的儿子说靖安侯的儿子要开个诗会,请大家一起去饮茶作乐。

    于是老人家们在厅里应酬着,年轻人们在后院热闹。靖安侯的五儿子风雨小楼负责主持诗会,他坐在轮椅上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没有人嘲笑他残疾。据说上次的伤得了灵药医治将养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和常人一样行走了。

    他们采取曲水流觞的方式作诗,大家围坐在水渠两侧,将酒倒满杯盏里,晃晃悠悠随着水流飘向哪个人,哪个就要站起来作诗,做不出来就要罚酒。这也是从晋代王羲之兰亭聚会以后千古流传下来的文人热衷的游戏。在这大唐里面由于皇帝特别热爱诗歌,所以民间也诗风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