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施针进行得很顺利,送药的人时间拿捏得也很到位。给云霜灌药时便是发现云霜身上都是逼出来的毒血,不能够迟疑,将云霜扶起,有些心疼道:“云霜,我来喂你吃药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我觉得云霜是有知觉的,给她喂药时,她竟然十分配合,这一切都那么顺利,顺利的让我心慌。

    义父拿着装着血的碗走过来,静静地看着云霜的变化,我不由出声问:“义父,她会好起来吧”

    义父看着手里的碗,摇摇头:“一切要看造化,这蛊虫虽然不及毒药变化多端,但是毕竟伤害人的身体,倘若云霜吃不消,恐怕”

    我望向义父,小心翼翼地问:“实际上,危险就是指这两种蛊虫的融合程度吗”

    义父点点头,看着云霜的脸上突然出现一块游动的青紫色,立刻上前把血滴在上面,青紫色走到的地方都滴了个遍。然后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瓶子,犹豫了一阵子,将小瓶里的黄色粉末撒在剩下的血液里,给云霜喂了下去。

    我有些惊诧,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也没有见过这么治人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义父拉开了,离云霜有一段的距离。

    义父说:“给她足够的空间给她呼吸,剩下的,要靠她自己了。”

    我直直地望向云霜,滴在她脸上的血竟然慢慢融进了她的面颊里,她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样子十分痛苦。

    我握住义父的手,问:“为什么这么痛苦她怎么还没有醒”

    义父紧紧看着云霜,回答道:“没有想到这蛊虫这样厉害,云霜的大脑还被压迫中,所以没有醒过来,等到她醒过来,结果就出来了。”

    看着云霜的样子,心疼之余,突然想到什么,急切道:“云霜的蛊毒可以用我的去解,相生相克,那么我的蛊毒是不是也可以由云霜的蛊虫去解义父”

    义父眼中闪过一丝难过,竟然转过头看向我,握住我的手,道:“给你吃的抑制你体内蛊毒发作的药就是用这种蛊虫的尸体做的,可是你体内的蛊虫已经在你身体里有了变化,倘若硬用云霜体内的蛊虫解你的毒,恐怕会封锁你的经脉,让你变成活死人。”

    我瞪大眼睛,愣了愣:“那别的蛊虫呢”

    义父摇摇头:“蛊虫只有一对一抗衡,没有卷香之前,云霜中的蛊,便是外域最强的蛊。”

    也就是说我体内的蛊,如今才是最强,而且没有对手的蛊可是我有些慌张:“变化,那云霜怎么办,她会不会变成活死人”

    义父没有说话,云霜在床上突然传出一阵声响,我和义父一同靠上前查探云霜的身体。

    云霜不负所望,竟然慢慢张开了眼睛,面容虽然憔悴,但是终于还是醒了。

    义父给她把脉,终于舒了一口气,轻声问:“云霜,你试着浑身动一动,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话,我紧张地看着蔚云霜,云霜突然笑了笑,问道:“离儿,你们怎么不点灯啊。”

    我愣了愣,手在她眼前慢慢掠过,没有反应,眼泪积聚在眼眶,不知如何是好。

    义父看着我俩的样子,连忙道:“云霜,你昏迷太久,眼睛要过几天才会恢复,不要怕离儿,你扶着云霜站起来,看她能不能动。”

    还好,还好,不是眼睛的问题,我刚想去扶云霜起来,蔚云霜面目一怔:“离儿,我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我不忍,只能看向义父,义父叹口气:“果然是腿云霜丫头我还是没有完全治好你。”

    蔚云霜没有说话,没有表情,腿没有知觉,也许对于义父来说,这是他预期之中比较好的结果了,可是对云霜来说

    蔚云霜突然猛地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咳出一滩血,我握着云霜的手,看向义父,只见他一脸惊讶,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悔恨和伤痛。

    义父道:“云霜以后的身体恐怕,一直都这样了”

    云霜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们她没事,云霜是捕头,没有了腿,她怎么可能没事,即便是正常人,谁失去行走能力会没事呢

    这夜,没有人因为云霜活下来了而异常高兴,看着云霜的样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道圣旨突然下来,一切,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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