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听到她说的这个,先是一愣,跟着便笑出了声。起身。朝着董思阮走了过去。

    董思阮见他到了眼前,如临大敌,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云砚挑挑眉,一步跟上。董思阮警惕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一进一退,连续了三四回。

    云砚脸上的笑意愈发张扬起来,问道:“这样好玩吗?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董思阮面上微窘,垂眸四顾,似乎在想着对策。

    云砚跷步而试,就见董思阮直接跳起,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然后指着。他威胁道:“你!你离我远一点儿!”脸上的惊慌模样,真真的是被自己吓到了一般。

    云砚看着这样的她“啧啧”出声,叹道:“要是早知道你会有这样可爱的表情跟反应,我该早一些下手行动的。”

    这一回他是没了兴趣再跟她继续一进一退的游戏,那厢话音一毕。便直接闪身去到她的身前。

    董思阮只觉得眼前一晃。肩上被外力一牵,人就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腰上随即一紧,再抬头,就看见云砚的脸正在无限放大。下一秒,她犹如条件反射一般做出了反应。用手捂住了自己嘴。

    她只觉得那一刻自己紧张的小心脏都能跳出胸腔一般,跟着就听见自己被遮盖的声音,说道:“云,云砚,你给我差不多点儿。”

    这,这个剧情发展的走向是不是跑偏了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云砚这是在搞什么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啊?

    说起来处境,对了,姬无双那个混蛋,之前好像说了混账话惹到了自己,牵动了她脆弱的神经。

    云砚自然无法得知她此刻的心中所想,笑着腾出一只手拨了拨她的手,发现她把自己的脸捂得更紧了些。跟着他几乎是不带犹豫的用自己的唇吻了吻她的手背。反问:“你奈我何?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该怎样做才算应当?”

    “……”

    “阿阮”

    “干嘛?”董思阮无奈应声。

    云砚的手贴在她的背上,把自己的头支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她的颈子,说道:“放你任性了这么久,已经足够了吧?我若再这样由着你,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加无法预测的事情来!”

    “什么意思?”

    云砚苦笑一声问道:“跟我装傻是不是?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荒郊野外的。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说话间,一手便直接扯住了她的腰带。惊吓间,董思阮只觉腰间一松,她几乎下意识的用手去抓住自己腰间的衣物。

    “喂”怎么这样?她完全不能接受跟理解自己眼下正在遭遇的事情。

    “云砚!唔”她还想说什么,声音却已然被他夺去。

    云砚,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呀?她心下没来由得一酸,眼便跟着红了。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云砚捕获她眼中的绝望,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不小心要把她弄哭了啊!

    他这一叹,原本美美的一吻,多少也跟着变了质!

    还是不能强来吧?

    他难免失望又不舍的离开她的双唇,解开对她的禁锢,身子一矮,蹲在了她的脚边,一脸不愿、又不得不为的、臭到恨不能杀人的表情,拉开刚刚到手的腰带,仔细摆弄着要怎么给她系好。

    “好啦!好啦!你可别跟我再掉那不值钱的眼泪了。我怎么可能舍得叫你伤心、失望呢?”云砚郁郁说道。

    董思阮:“……”

    “可是阿阮,我希望永远记得,我是一个男人,是对你有想法的男人。根本做不到,眼瞧着你为别的男人流泪、伤心。那会让我疯狂。”

    董思阮:“……”

    好一阵子,云砚都没办法好好的为她系上腰带,那头痴愣的董思阮,突然明白他在做什么,脸刷的一红,忙地拽过自己的腰带背过身去弄。

    可待她紧张的系好腰带,再抬头时,她看到了什么?

    花沫跟月挽,正愣愣的站在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

    她看一眼她们,看一眼自己的衣服,一瞬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眩晕感。

    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她在心底呐喊。

    可是眼前的两人,分明在一瞬间都红了脸,忙的背过身去。更要命的是,月挽还拼命解释:“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喂!喂!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这可误会大了!

    她回头看向云砚,期望他能开口澄清一下。然而,就见他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董思阮泪目,这家伙摆明了要跟自己纠缠不清,只恨不能一切都是事实,又哪里会解释什么?

    董思阮心下一急,只觉得眼前一黑,道了一声“好晕!”便没了意识。

    云砚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倒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跟着意识过来的时候,脸色几乎是刷的惨白,比之昏倒的董思阮更无人色。

    他连声叫唤她的名字,也不见她有所回应,掐她的人中,也不过翻了一眼,便再没了动静。

    云砚一时间悔之难当,董思阮的身体原是何等脆弱,他不是不知道。姬无双之前给与她的伤害跟冲击,或许就已经是她本身难以负荷的了。再加上自己刚刚并不理智的惊吓……

    何苦逼她来的?

    他已然无法自问。

    急道一声:“快寻汪沛,到王府!”

    花沫那边反应最为迅疾,瞧了一眼董思阮,给他撇了一句:“她要是有事,我要杀了你!”话罢,便不见了足迹。

    抵达王府的时候,汪沛跟花沫两人就站在门口。云砚满头是汗,也顾不得回屋子,直接将董思阮放在了地上,给汪沛诊治。

    “一直没有醒来过?”汪沛神色肃然。

    “是!”

    汪沛:“……”

    众人:“……”

    周遭一时安静的只剩下了风声。

    “脉搏细弱,心气严重受损!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汪沛言语不善,愤然轻怒。

    云砚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贞以巨技。

    不要说话,不要耽误、打扰汪沛的施治。他这样提醒自己。

    事已至此,他做了什么,对于汪沛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么补救。

    汪沛那头施针、口头下方,两不耽搁,好一阵子就见昏迷中的董思阮呼吸突来的变得粗紧,跟着一阵呛咳“哇”咳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