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两人的对话声音并不高,加之众人离他们也有些距离,故而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百度搜索 只看到,董思阮急急抓住姬无双的手求着什么,而姬无双很是无情的甩开了她。

    温氏那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却不想自家的儿子全然未听进耳去,看见这一幕,已然被气的言语不成,只能指着他一声一声的喊着:“你——你——你你你——”

    见她气急,旁边的菖蒲忙的扶住她,一边为她顺背理气,一边劝导着:“老夫人莫气!莫气!自个儿的身体要紧啊。”

    姬无双瞧着自家母亲气愤如此,目下一沉,随即跟了过去,道:“娘您身体不好!何苦还要来此?阿阮这边有我在的。”

    温氏见他走近,当下便扬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你在?就这样把她扔在地上?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叫我省省心呢?”

    话罢,她的目光在自家儿子跟媳妇身上流连少顷,终是叹上一息,侧颜不忍再看,眼泪跟着夺眶而涌。

    姬无双面上慌乱一缕而显,急道:“您别哭啊!好好好!都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以后您说什么,儿子就听什么!”

    立身一旁的菖蒲瞧着老夫人这边兀自伤了心,心下一酸,眼眶也跟着一红,忙地搭手扶她就附近的椅子上坐了。复将自己眸子里已然蓄满,且仿佛顷刻就要倾之而出的一汪水珠儿努力收了收。才看向那边的姬无双,开口道:“老夫人说的次数还少吗?二爷您但凡肯记得一次,跟夫人好好的。如今又哪里须得教她这般就伤了心?”

    她这般说着,心疼的看了看温氏,继续道:“您最是清楚老夫人的身体,近年里一直反复着总不大好。加之前些时候还……”说到这儿,她敛目一顿,似乎说到了什么禁忌,于是不再往下说,话锋一跃,接着前面道:“汪太医过来瞧了几回,次次嘱托要她平心静养。可您总让她这般操心,于心何忍?”

    这个菖蒲,年逾二十,跟在温氏身边已有了些年份,颇得其信任,温氏平日里十分倚重于她。加之她为人忠厚,且自重自爱,虽为丫头,却在这府中很有些地位。便是姬无双,对她亦是重之三分,这厢听她说自己也不恼,只默默听了。

    董思阮看看流泪的温氏,不解。看看一脸凝重的姬无双,郁闷。看看这个说话似乎颇有些威望的女子,想着,这是谁啊?居然把姬无双训驳不吭一声,好厉害啊!

    她目光一转,看到不远处的绯色,冲她招了招手。绯色会意,过去冲她福了福身,道:“夫人何事?”

    董思阮问:“老夫人身边的这位姑娘是谁?”

    绯色依言回复,与她始终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显然有了她上次的动手前科,她并不愿意跟她有过密的接触。

    董思阮闻言点点头,看出她对自己的疏离,自觉微微尴尬,亦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绯色沉默片刻,见她似是无话再说,道:“夫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董思阮僵僵一笑:“没有了。你去吧!”

    绯色点点头,退步时附加了一句:“风谣跟雪朱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董思阮微怔了怔,小声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