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章节名:107 难得的解释(加更求订阅)</b>

    扳着她的手指的手蓦地停下,他慢慢低头下来,乌黑的眸子里噙了一分别样笑意,温热柔冂软的唇轻贴了她的耳,“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

    如故耳根一热,脸上腾腾地起了火,“我们可以躺着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谈谈风月如何?”他打断她的话,把她打横抱起,当真走向一旁窄榻。

    “也……可以……”只谈不做,也是可以的……

    如故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热炭一样的他,但看着那张小榻,纠结得胃直抽抽。

    “难道你跟女人一起,就知道那种事?”

    “给我暖榻是你自己说的,难道反悔了?”他把她在榻上,高大的身体随之压覆下去,把她紧紧地压在身冂下。

    身冂下冰冷的身体,却让他无比的心安。

    能看着她在怀里跟他使小心眼,闹别扭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当然不是反悔,只是你和我做着那种事,难道不觉得对不住在家里等你的未婚妻?”

    如故没忘了,他还有一个白族的未婚妻,心里各种憋气。

    他让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让他舒心。

    “呃?”

    殇王漫不经心,不管是谁都能听出那声‘呃’不过是随意应付,手在抚上她的腰,挑逗地游走。

    如故按住在她腰间不老实的手,“你该不会不认识白族长老的女儿玉女?”

    “认识怎么了?”他手被她压着不能动,就低头下来,轻吻向她的耳侧,温热柔冂软的呼吸拂在她耳边,搔得她耳根丝丝发痒。

    “殇王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门亲事?”如故偏开头避开,有些咬牙切齿。

    她和他拜堂的时候只有两个月大,而且当时是为了活命,才娶她这个‘命硬’克夫的妻子,他现在不肯承认这门亲事,她无话可说。

    而且她在二十一世纪呆过那么多年,虽然整天都在训练,但接触的终究是现代人的生活理念,婚姻自由,并不认为可以用那没有自主权的亲事来捆绑他。

    他怎么对他那未婚妻,她不关心,但他如果已经另外订下亲事,就不该再招惹她,不该对她为所欲为百般亲近,完全没有避忌。

    她不是可以任人玩弄的对象。

    她需要取暖,需要活命,而他可以让她活命,她在认为自己可能死掉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虽然为了取暖和他胡搅蛮缠,但想到他另外有人,心里仍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介意?”他微微起身,手撑了头看她。

    “我当然不介意。”承认了介意,那赌约就输了一半。

    “不介意,你扯那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不相干?”如故的脸冷了下来,“如果你的未婚妻都是不相干的,那么什么才是与你相干的?”

    “你说呢?”

    “殇王的心,如故揣摩不到,也不想揣摩。”如故冷笑。

    他手指轻抚过她气得发白的小脸,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来回轻拭,“小的时候那么乖巧,长大了,竟这般伶牙俐齿。”

    如故打开他的手,“好过某人,小的时候尊老爱幼,温柔懂事,长大了却连良心都喂了狗。”

    他不怒反笑,“是喂了只小白眼狼。”声音温柔得如同他儿时哄她的时候。

    如故哽住。

    被他强女干,如果说她不恼不恨他,那是假的。

    在那一瞬的时候,她恨死了他。

    但与他儿时的那些感情,却又是不能抹杀的。

    矛盾的感情融成了一团,塞在她心里。

    她对他,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情。

    过了会儿,如故才轻嘘了口气,“你少来这些花言巧语,本姑娘不吃这套。”

    他微微一笑,眼角见砂漏里的砂一点点漏下,眼见就要子时。

    一股阴风袭过,他眸子一沉,突然把如故一推,把她抵上她身后墙壁,“如故,我们还有一个时辰,你打算就这么跟我别扭下去?”

    “你要走?”如故惊了一下,顾不得再给他添堵。

    到了子时就是朔月,如果他只有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没有了他的庇护,怨魂随时会扑上来。

    她现在还对付不了怨魂。

    “一个时辰后,神秘之门开启,你必须带着宝珠回去。”他扫了眼如故的手臂,“你打算这么和我抱成一堆进云秀坊?”

    如故骂他归骂他,但缠在他身上的手臂却半点不肯放松。

    和他抱成一堆进云秀坊,那还不天下大乱,如故光想想就头晕。

    “难道说跟你做了,就不用抱着你回去?”

    “起码可以让你支撑到见着你那帮子侍郎。”他手指下滑,灵活解了她腰间系带。

    如故空出一手,抓住衣襟,不让他再解下去,警惕地看着他,“你知道了什么?”

    “你阳气缺失,朔月不能离府,不是秘密。”

    “你知道不能离府的那个不是我。”能在这里享受众男儿呵护的是怨魂,不是她,而她生死线上得自挣扎了十几年。

    “你和她有什么不同?”他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真想死,你根本不会抱着我不放。”

    如故沉默,她确实不想死,但不能接受和本该是她丈夫的人搞婚外情。

    砂漏里最后一粒砂漏尽,如故只觉得一股阴风迎面而来。

    她眼角余光看见一团白影向她飘近,吃了一惊,拽着殇王衣衫的手陡然一紧。

    白影停下,迟疑了一下,又再慢慢地向前。

    虽然不像刚才那样快速,但仍试探着慢慢靠近。

    殇王的眼越发地沉了下去。

    当年石海村附近是几国交接的战场,打的是海战,不知多少人沉尸海底。

    这海底尸骨累累,阴煞之气不是寻常的地方可以相比的。

    怨魂这东西,靠的是阴煞之气,阴煞之气越重,它们也就越凶残难缠,不好对付。

    如果不是海面上台风肆虐,无法行船,他绝不会在这时候从海底行船。

    “我得让你活着,别逼我用强。”猛地上前,把她抵在舱壁上。

    他和她本就同在地狱,他不介意让她更恨他一些。

    只要能让她活命,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如故冷笑,忽地见怨魂突然向她飘来,如故下意识地把身体紧紧贴上他结实的身体,那团东西没有丝毫停顿,仍试探着飘了过来,无声地飘到殇王身后,脸已经凑到殇王的肩膀上,离她的脸不过二指距离,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势在必得地向她扑来。

    如故陡然一惊,怨魂居然能在她清醒的时候近她的身,脸色一变,以为自己这次真过不了这劫的时候,突然被他紧扣进怀里,毫不迟疑地抵了上来,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扶住他的肩膀,主动地迎了上去。

    咫前怨魂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继而化成愤怒,那团白色的影子片刻间化去。

    如故双膝一软,心跳如捣鼓,身体像脱力一样,整个软了下来,扶着他肩膀的手环上他的脖子,头靠上他的宽阔的肩膀,大口吸气。

    命总算保住了……

    他长嘘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好险!

    有风拂过,才发现额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冷汗。

    他一直自认将天下事掌控在指掌之间,不管什么事,总能计算精确,不差丝毫。

    但到了她这里,明明和他计算的一样,也明明没有相差分毫。

    他却没有以前的轻松,反而有一些后怕。

    听着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头一次地想,如果差了那么一点,会如何?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她安然在自己怀中,心才慢慢地定了下来。

    没有任何前奏,这么直直的进冂入,他们二人谁也不好过。

    但听着对方快速的心跳,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略略平静,转头过来看着大口吸气的如故,笑了,谑戏道:“不是不愿意么,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如故心里说,再慢点,她喂的就不是他,是怨魂了,口中却一本正经,“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说了给你暖榻,总是要兑现的。我看你急得不行,才配合了一下。”

    口是心非。

    如果不是怨魂逼近,她能这么主动?

    她不过是拿他当救命符。

    他笑看着她,也不说破,“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配合法。”

    话落,揽着她,往后一躺。

    他四平八稳地躺在了窄榻上,而她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都是衣衫半解,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肌肤,但紧密的结合触感,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

    那滋味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她身体深处爬来爬去,挠心挠肺得痒。

    而他却舒服得半眯了眼。

    如故了。

    她刚才只想摆脱怨魂,至于之后怎么根本没有想过。

    险情过去,才开始觉悟将要面对的事。

    如故看了看左右,如果现在这么退出去,怨魂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扑上来。

    他的手滑进裙摆,抚上她修长的腿。

    她身体固然冰冷,但细滑如脂,让人爱不释手。

    “你敢临阵脱逃,我保证你今晚别想再碰到我一根手指。”

    “我哪有想出去,只是在想,这是什么地方。”如故立刻将把他一个人这么晾在这里的念头打消,“太沙岛上好像没有这样的小木屋。”

    殇王抬手,推开身边的窗口,露出一块水晶屏。

    水晶屏外成群的游鱼游过。

    如故瞬间睁大了眼睛,把脸凑到水晶屏上,外头一片漆黑,但隐约能看见一些海草和珊瑚,“海底?”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在海底一点不稀罕,但这个年代,就太过神奇。

    如故把眼睛揉了又揉,眼前的游鱼一群群游过,“我的娘啊,这时候就有潜水艇了啊?”

    “潜水艇?”他眉稍轻扬,不过这船确实和潜水艇性质差不多,不过,他制造出这艘遁甲船的时候,还没到有潜水艇的年代。

    随手关了窗板,手顺她腿侧滑到腿间。

    强烈的刺激把如故的魂勾了回来,“你打算这么坐一晚?”手指不离她那处。

    如故哪经得起这样的刺激,呼吸一窒,腿一夹,身子不由自主地俯低下来,“别……别这样……”

    “那要怎么样?”他忽地抱着她,一翻身,把她压住,腰一沉,撞得她险些惊叫出声,才眼角带了笑,“这样?”

    如故和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而且为了活命,不得而为之,但内心潜意识中,仍觉得这种事是要双方相爱的情况下才该有的事。

    为了性而交的性,实在不是她所喜欢的。

    他可以不理会他的未婚妻,和别的女人尽情欢爱,但她做不到。

    哪怕他是小郎。

    “萧越在哪儿?”

    他眼里的那点暖意瞬间退去,抓住她的手,伸到腿间,她像被烫了手一样,忙要缩回,却被他牢牢握冂住,退不开去。

    湿湿滑滑,真实而清晰得让她的腿微微地僵直。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种时候,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过份了些?”

    如故轻抿了唇。

    她为了活命,与他亲近,但到了这一步,却又迟疑了。

    受不了本该是自己丈夫的人,却另外有未婚妻子。

    明明接受不了这些,却还得与他承冂欢。

    她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也不知该把他看作什么?

    “我是为了活命,不得己而为之,可你为什么?”

    “我喜欢你的身子,喜欢在你身体里的感觉。”他直视着她的眼。

    这些年来,一天一天的,只是做该做的事,完成父亲未完的遗愿以及设法拯救族人。

    却仿佛没有了人的七情六欲,甚至没有喜怒哀乐。

    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辱的整个经过后,再不碰女人的他,在抱着她冰冷的身体的那一刹,心却暖了。

    与她的那场欢爱,更是生平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欢悦。

    那一刹,他忽地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苦守在临安府,为什么要一直守护着临安。

    他是在等,等她长大,等她回来。

    虽然明知道他不应该这样。

    但不管千不该,万不该,他都否认不了对她的渴望。

    他想要她。

    只有在她身上,他才像一个人,而不是无欲无求行尸走肉。

    “我不喜欢。”

    他慢慢地律,那挠人心肺的麻痒绵绵传开,她越是抵触,那让撩人的滋味却越加的跗骨入髓一般,销魂荡魂,让人欲罢不能。

    她口中不喜欢,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做出反应。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她憋气地别开脸,不看他在蜡光下闪烁的鬼面具,不看他嘴角那让她难堪的笑。

    “你为活命,我为快乐,各得所需罢了。”他丢开她的手,握了她的腰,将她猛地压向自己。

    如故低叫出声。

    他眸子一黯,压了她,再不怜惜。

    他现在要的,不过是她活着。

    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她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活下去,仅此而己。

    如故十指抠进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咬紧了牙,大口地吸气。

    一定要尽快地强大起来,炼出回阳丹,再不用这样憋屈地活。

    “你那么恨我,不如当年在城门口的时候,就由着他们杀了我?”

    当年的事是她的痛,更是他心里的伤。

    他身体微微僵住,但只一瞬,却更猛烈地在她身上纵横,咬牙切齿,“我那时就该把你丢进山里喂了狼。”

    “你真那么做了,倒一了百了。”如故用力咬他的肩膀,真恨死他了。

    他反而笑了,把她抱紧,进出间温柔了许多,“一时不舍得,就留下了你这么个祸害精。”

    “我祸害谁了?”如故恨不得把他吃到肚子里去,看他还怎么欺负她。

    他嘴角的笑蓦地一滞。

    如故抬眼,恰好看见,呼吸随之一窒。

    儿时的事,她能记得的太少,但隐隐觉得在她记不得的记忆中,真有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他低头下来,看了她一眼,就把眼转开,不再看她,只是抱着她慢慢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如故心里一阵钝痛,手臂不自觉得环过他身体,抱住他结实的后背,说什么也不愿放手。

    二人紧紧压覆在一起身影被烛光放大在头上天花,起起伏伏。

    船舱里安静下来,只听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如故不时隐忍不下去的碎破嗓音。

    时间有限,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尽兴,把她逼到快意尽头,就尽数泄去。

    紧抱着极致后不住喘冂息的她,不说一句话。

    直到她呼吸渐渐平止,才慢慢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披上件被子下榻,开门提了桶热水进来,“这里条件有限,将就些。”

    放下水桶,转身出去,随手带上房门。

    他留下的还有一套干净衣服。

    如故离了他的身子,身上立刻冷了不少,但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冷得无法忍受。

    腿间的湿濡让她脸上发烫,苦笑了笑,与他还真是一场孽缘。

    重新拿出易容水改变了脸容,用布带重新裹紧匈脯,变回‘李然’的模样。

    等她收拾干净,他推门进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应该是在别处整理过了。

    他审视着她的脸。

    她脸上虽然仍少血色,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面色死灰。

    他知道,今晚她算是撑过去了。

    “易容水固然好用,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你怎么看出来的?”如故么了么脸。

    “那点破伎俩,能看出来的人,何止一两个。”他不屑地睨了她一眼,“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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