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的不怪我?”秦雪儿听到这里更是满眼的感激。

    那人大手一挥直接就将秦雪儿拥入了怀中,语气间满是温柔。

    “雪儿,你的安全最是重要,你如今没事便是,至于秦子萱日后动手也不迟,左右婚期还有些时日,只是此次事情败露,他们必定是有所准备了。”

    “王爷,能遇见王爷是雪儿三生有幸,王爷所愿之事雪儿倾尽全力也会完成。”秦雪儿靠在那人的肩膀之上,面上皆是因为感动流出的泪,她如今行动失败,王爷非但不怪她,还一直安慰她,她实在是有愧。

    思至此,她更是下定了决心,秦子萱必须死,所有挡了王爷路的人都要死!

    “任何事情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还有秦子萱身边的谢轻谣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你好生提防。”那人听到这里,唇边的笑意逐渐加大,只是眼眸中却是流露着一丝不屑。

    而秦雪儿此刻已经陷入了温情蜜意的情网之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随后两人又是说了一些甜言蜜语,那人这才放开了秦雪儿,对着她很是贴心的嘱咐道。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免得让人生疑。”

    秦雪儿四下看了看,便转身离去了。

    此刻秋风吹动了那人头上的黑袍,露出一角的容颜,剑眉星目,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满是嘲讽,此人正是大燕的景王殿下赵景曜。

    秦雪儿深知如今婚期提前,自己可以下手的时日也是越发的短了,虽然王爷并未怪罪于她,但是她也知道若是任由秦子萱和赵宁稷真的成了婚,只怕宁王的势力更大,原本王爷在军中就无多少势力,王爷待她如此之好,她岂能辜负了王爷所托。

    秦子萱必须要死!

    “钰棋回来了,雪儿怎么样?”秦子萱看到钰棋回来,连忙关切的问道。

    “雪儿小姐说她无事,还请小姐放心。”钰棋对着秦子萱说起了秦雪儿的原话,但是神色间却是因为方才的事有些为难。

    “钰棋,还有何事?”秦子萱也是看出了钰棋面上的为难,还以为钰棋发生了何事,连忙说道。

    “小姐,这。”钰棋看了看房间内里的谢轻谣还有浅秋,面上露出了一丝迟疑,很是为难。

    “轻谣不是外人,你放心说便是。”秦子萱这时才明白过来,钰棋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小姐,我方才看到雪儿小姐好似在教训婢女,先前府内有有传闻说雪儿小姐整日打骂婢女,但是奴婢一直伺候小姐,也是看见雪儿小姐柔善的样子,觉得她定然做不出那种事,可是今日这事却是我亲眼所见。”

    钰棋这才缓缓说出了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事情,府内也早就有雪儿小姐跋扈的传闻,但是小姐一直不太注重这些事情,再加上十几年前的事情,小姐一直觉得有些内疚,因而一直惯着雪儿小姐。

    “行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子萱听到这里,面色闪过一丝凝重,挥了挥手让钰棋下去了。

    钰棋虽是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听进去,但是她的话已至此,雪儿小姐定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小姐还需

    小心提防才是。

    “轻谣,让你见笑了。”秦子萱略带了一丝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

    “浅秋,你也先出去,看看钰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谢轻谣也是转过头对着浅秋说道,眼下子萱明显是话要同自己说,只怕还是有关这个秦雪儿的。

    “是小姐。”浅秋虽是不知为何,但还是恭敬的同钰棋一起出去了。

    谢轻谣虽是知道浅秋对于自己来说是自己人,但是秦子萱毕竟还是有一层顾虑,若是浅秋在场,她们二人交谈也不甚方便。

    “子萱,你这个妹妹我倒是闻所未闻。”等到只剩她们二人的时候,谢轻谣这才开口问起了秦子萱关于秦雪儿的事情。

    其实她初来京城不知道秦家的故事一点都不奇怪,但是她真正好奇的是整个京城之人都不知晓秦家还有一个庶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轻谣,此事其实也是我家中一件丑事,若是今日你不来,只怕我也不会告诉你。”秦子萱说起秦雪儿的时候,面色还是有些为难,语气间满是迟疑。

    “若是你实在为难不说便是,今日之事我定然不会告诉她人。”谢轻谣看出了秦子萱的犹豫,心中自是不愿为难这位挚友,连忙出声打断道。

    “轻谣此事我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罢了,事情还是发生在十几年前,娘亲怀我的时候,父亲有一日酒醉不小心入了婢女的房间,婢女身份低下自是不能成为妾室,但谁也没想到就这一夜之后,那婢女竟是怀孕了。”

    “此女就是秦雪儿?”谢轻谣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之前并不知道秦雪儿的事情。

    秦雪儿点了点头,默认了谢轻谣所言。

    “当时父亲正受皇帝倚重,家族自然不能承认这桩丑闻,我娘当时知道这件事后闹的不得了,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就去了,所以我爹至今都因为这件事情觉得对不起我娘,事事顺着。”

    谢轻谣并未插话,很是认真的听着,怪不得今日见到秦将军与自己所想象的有所不同,看着和秦夫人很是相爱,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不过那婢女却在生了秦雪儿的时候就已是去了,雪儿虽是没了娘亲,但总归是我爹的骨肉,府里也绝不会苛责了她,这些年来娘亲身子差,只好让嬷嬷带着她,她自小没了母亲,虽是有嬷嬷但也终究不亲,再加上私生女的缘故,府内下人大多都不甚瞧得上她,虽是锦衣玉食,但终是少了些什么的。”

    秦子萱缓缓说出了十几年前的往事,虽然她大多都是听她的乳母所说,多少带些偏见,但是内里的事实却是真的,而秦雪儿自小也算是叫娇生惯养着,不过只一条,她不能违背,就是不能让外人看见秦雪儿。

    “如此说来,秦雪儿今日这般举动倒不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如今是我便罢,若真是让外人看到当真是会以为这个秦雪儿好似被府内之人苛责了一般。”谢轻谣听完之后,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秦雪儿的样子,怎么说也不像是大将军府家的人。

    “她自小就胆小,哪个丫头大声说几句话就怕的不行,我原是不信的,后来亲眼见过之后,便也习惯了,我受伤的这

    几日,她倒是日日来看我。以往见到我却是怕的不行,好似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秦子萱听了谢轻谣的话,这才回答了起来。

    秦雪儿那般样子确实会让人生疑,若是被外人知道,只怕她们将军府的名声就要坏了。

    “子萱你如今让她跟着你,可是对她存了一份愧疚?我瞧着你对她倒颇是容忍。”谢轻谣看着秦子萱的样子,便知她对秦雪儿是存了几分心思的,而且方才钰棋所说,这个秦雪儿确实是有些不一般。

    照现代人来说,有这个私生女,正室家中的小姐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倒是子萱,待其颇是和善,而且今日同自己说起来也未有一丝怪责之意。

    “错的人毕竟不是她,这些年她无爹娘的照顾养成了这般的性子,我身为嫡姐,自是应该多多庇护一番。”秦子萱听了谢轻谣的话,并未立即反对,语气间满是对秦雪儿的同情。

    “早知你心善,没想到家中竟是有如此隐情。”谢轻谣听到这里,才淡淡的说道,细细想来,当日她那般令人同情的遭遇,秦子萱出手相助,除了她个人的原因,只怕是和这个庶妹还有些关系。

    秦子萱是大将军府的嫡小姐,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生的,倒是那秦雪儿是私生女,不受宠不说,还限制了人生自由,照子萱这般性子,定然是会同情的。

    “只是轻谣,我这次回来却是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说着,秦子萱的声音就低了下来,很是谨慎的对着谢轻谣说道。

    “何事?”谢轻谣听到这里,也很是好奇,到底秦子萱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

    “就在我回来重伤那日,我虽是在昏迷但却迷糊醒来了一段时间,瞧见了雪儿躲在角落似是很惊讶的样子,只是后面又睡过去了,一时间就给忘了, 她方才将碗摔碎后一脸的惊慌,我这才想起来。”

    秦子萱随后才说起了自己先前觉得奇怪之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是有些混乱。

    谢轻谣看着秦子萱很是苦恼的样子,又想到了秦子萱顾念姐妹之情,开口劝道。

    “子萱,你莫要多想,许是看错了呢,毕竟你当时还昏昏沉沉的。”

    “说的也是,兴许我看错了,对了,湘君怎么样了,当日一同骑马的时候,那些杀手动手阻碍后,湘君不小心掉下去了,我根本停不下来,这才将湘君给丢下了。”秦子萱这时又是猛地想起了霍湘君,这几日一直呆在家中养病,连想询问两人近况的时间都不曾有。

    如今看到谢轻谣本人之后,才知道她无恙,只是不知道霍湘君情况可还好。

    “我这两日刚刚好转,就来了你这里,湘君那里我也是未曾去过,打算等你这边完事了,我再去书舍看她。”谢轻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霍湘君的情况。

    “我这里无事,还有父母照顾,湘君一人独居书舍还受着伤,轻谣你还是先行去看她吧,若有消息传人来告诉我一声,我便能心安。”秦子萱听了谢轻谣的话,哪里还敢让谢轻谣多待,毕竟当日霍湘君也受了伤,自马上摔下去的感受定然是不好受的,还一人住在书舍,身侧没个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