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曾经吃过豆腐脑,几乎就没有这种味道的。

    “你之前吃过的?豆腐脑可是燕京的一道特色菜,寻常地方应该是不会有卖的。”秦子萱听了谢轻谣的话,倒是有些疑惑,她原本今日点这个菜就是因为京城以外,找不到第二家,如今谢轻谣竟是吃过。

    “应当是很久以前吃的,许是我爹四处经商带回来的,我只是偶有食过罢了。”谢轻谣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豆腐脑竟是如此的珍贵,现代的时候几乎是四处都有豆腐脑可以买到,不过说起来,她确实在江南没有见过豆腐脑。

    “原是如此,我说呢,豆腐脑京城一绝,而其中最绝的就是云兮楼的豆腐脑,几乎是每一口的味道都不尽相同,你不信再尝一口,湘君,你也尝尝。”秦子萱这才明白了过来,谢天阳通常都是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这些东西确实是可以带回去的。

    霍湘君听了两人的对谈也尝了一口京城的特色,吃了一口发现其果真是像谢轻谣她们所说的那般嫩滑,和他们那边的牛奶所制的特色膳食有些相像,但味道却是大不相同。

    “这个味道着实特别,只是这鱼肉的味道是如何传进去的?”霍湘君之前也是在船上吃过谢轻谣的所做的鱼肉的,这两样确实是有些相似。

    “湘君正好是问到了点子上,这个豆腐脑乃是由炖的许久的鱼汤特制而成的,京城之内只此一家有这般风味。”

    秦子萱随后便给两人解释起了豆腐脑的制作方法。

    随后几人又是尝了其他的几道菜,皆是色香味俱全。

    原本秦子萱是要招呼谢轻谣喝酒的,但是今日霍湘君也在此,便让店小二没有上酒。

    等到三人吃完饭的时候,时间已是到了下午,今日去凰仪书院多是先认识一下书院,然后递交名册的事情,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要是正式开始上课,还需等到几日之后。

    但是眼下霍湘君却是发生了水匪的事情,这件事情说什么也应该向朝廷汇报一声,但是霍湘君如今的状态却是……

    “湘君,你可还记得与你同行的那些人?你若是什么也不言,只怕她们就连身死都没有人知道了。”谢轻谣吃完饭等到霍湘君的心情稍微平缓了一些,便又开口问了起来。

    “轻谣,我……”霍湘君此刻眸光微微转了一下,心中的恐惧似是消散了一些。

    “不用怕,发生何事有我二人与你一处,不若这样,今日我们先将事情上报给书院的院士,官船迟迟未归定然是发生了何事。”谢轻谣看着此刻的霍湘君,耐着性子劝说了起来。

    秦子萱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谢轻谣的话。

    “轻谣,我对不起你,你对我如此的好,我实在是不敢再骗你了。”霍湘君此刻听了谢轻谣如此的为自己着想,心下的负罪感更是深重,朝着谢轻谣的面前,登时就跪了下来,哭着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快起来说话。”谢轻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是疑惑,连忙起身将霍湘君给扶了起来。

    “其实我,我

    不是被水匪所劫的船,而是被同船的其他小姐乘着天黑将我从船上扔下来的,我害怕如此说,你定是会觉得我不好,其他人都不待见我,所以,所以我说了谎。”

    “你也知道我在漠北家中父母双亡,我一直住在伯父的家中,从小就受尽了冷眼,城中的各家小姐大多都不甚喜欢我,她们都不认为我能考中女官,经常私下为难于我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想到她们会做出如此的举动,我掉入水中之后,便一直用残木飘在水上,直到遇见了你。 ”

    霍湘君此刻才缓缓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根本就没有水匪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她为了自己所编织的谎言。

    秦子萱此刻看着霍湘君,眼中闪过了一丝晦暗莫明的情绪,怪不得,她早先就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没想到果真是霍湘君说了谎。

    谢轻谣看着此刻的霍湘君仿佛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下更是多了一丝同情,而后说道。

    “我怎么怪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那些女子着实可恶,竟是如此的害人性命,若是你没有遇见我,这……”

    “轻谣,你对我真好,我应该早点将事情告诉你的。”霍湘君此刻擦了擦面上的眼泪,很是感动的说道。

    “湘君,日后可是要对我们说实话才是,方才轻谣可都是差点拉着你报官去了,这要是到了官府,只怕我们三人就要进监牢了。”秦子萱在一旁看着两人,连忙劝慰了起来,语气很是轻松。

    霍湘君这才破涕为笑,说出了实情之后整个人这才轻松了下来。

    “那我们可不就是蹲监三人组。”谢轻谣此刻更是附和起了秦子萱的话,三人皆是笑了起来,气氛很是融洽,丝毫没有之前那般紧张的气氛。

    “对了,正好这几日无事,明日我便带你们去逛一逛京城。”秦子萱这时便开口说起了明日的安排,她们二人来自天南海北,还没有好生逛过京城。

    “好啊,我待在府内也无事可干。”谢轻谣很是爽快的就应承了下来,毕竟她可不是在自己的府内,还住的是那般的烂墙。

    霍湘君待在学院之内,这几日也没有课程,也是跟着应和了下来。

    紧接着几人又是相约了时间,地点。

    等到三人聊完之后,时间已是到了下午,因是开学的第一天,书院之内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秦子萱便将谢轻谣和霍湘君两人送了回去。

    谢轻谣回府之后,便和浅秋讲起了今日的事情,原本开学的事情并无什么特别,但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秦子萱。

    更是没有想到秦子萱的来头会是如此的大,这么一比,她倒是个江南来的小门小户了。

    不过好在,她们之间的情谊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要不是今日霍湘君在,她都迫不及待的要和秦子萱说南疆之行的故事了。

    “浅秋,我今日方才知道原来湘君并没有遇上水匪,她是被同乘的其他世家小姐给陷害掉入水中的。”谢轻谣回府之后,便又和浅秋说起了霍湘君的事情。

    她真的之前一直觉得霍湘君被

    水匪所劫,也着实没有想到霍湘君会说谎。

    “小姐,那岂不是说先前霍姑娘在骗我们?”浅秋听了谢轻谣的话,很是惊奇的问了起来。

    “是,不过她也是害怕我们会因此看不起她,所以才说谎,倒也情有可原。”谢轻谣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小姐,日后救人还需得小心才是,先不说如今的霍姑娘没有害人之心,若是救上来的是坏人,小姐可要如何是好,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浅秋在一旁看着谢轻谣很是心大的模样,出声提醒了起来。

    霍姑娘轻而易举的就将她们几人都给骗过去了,如今这里可不比江南,小姐的每一步都要谨慎才是。

    “浅秋,你说的不错,我是应该好好思量一下了。”谢轻谣经过浅秋一提醒,这才反应了过来,先前在南疆的安逸生活过的太久了,她几乎都要忘记了斗争的下场。

    浅秋看谢轻谣已是明白了过来,也就坐到了一旁没有再多说。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第二日,谢轻谣依照昨日的约定一大早就出发了。

    另一旁在书院的霍湘君,也是早早的就准备好,如今秦子萱主动相邀,她可是一定把握住这个机会,和两人共同相处才是。

    就在霍湘君出门朝着书院的大门口的时候,迎面而来了几个女子,想起了当日之事,霍湘君的面上闪过了一丝惧意,低下了头想躲避过去。

    “哟这是谁啊。”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子迎面站到了霍湘君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霍湘君这时避无可避,只得抬起头,跟那人的视线对上。

    “这不是我们漠北的明珠,霍湘君吗?你倒是命大,克死了爹娘不说,自己落了水,还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书院。”薛曼珠此刻一脸的蔑视,很是傲然的看着霍湘君。

    薛曼珠身穿一件湘色掐牙镶边团云纹逶迤拖地松花色云纹衣裙,身披驼色团花散花水雾绿草碧霞罗云锦, 腰系如意流苏绦,上面挂着一件素色荷包,三千青丝皆是被束了起来,其上插着一只金丝八宝攒珠钗,周身上下处处彰显了身份的尊贵。

    反倒是霍湘君还穿的是一身素浅色的衣裙,浑身上去除此之外没有丝毫的点缀,远远一看两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霍湘君此刻听了薛曼珠说她克死父母的话,原本带着怯意的目光之中,变成了阵阵的恨意,只是想到了薛曼珠的家世,她又低下了头忍了下来。

    “你这是作何?别人看了当真是以为我欺负你呢,如今我们二人都是来自漠北的,也算是同乡了,自然是要多多照顾你说是不是。”薛曼珠看着眼前很是懦弱的霍湘君,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之意,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开口道。

    “薛小姐说的是。”霍湘君虽是知道有古怪,但是也并未说些什么。

    “曼珠姐姐,这是何人?”这时,跟着薛曼珠的一个女子笑着问道。

    “这是我们漠北的人,你们日后可莫要欺负她。”薛曼珠此刻转过身对着那名女子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