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救我,救我啊,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啊,如果我出事………………”

    “你在威胁我,放心吧,就算听出你的声音又如何,她们又没有亲眼看见,怕什么,你一口咬定你没有,抵死不认,她们也拿你没办法。”陈弦月叮嘱道,她猜想,这事儿凤雨萱应该已经知道,很快便会找她问话了。

    “王妃,我怕,凤老夫人太吓人了,连王爷都打成那样。”玉环怕死怕痛,什么都怕,看到凤雨萱那么打凤轻扬,她害怕不肯招供,凤雨萱会对她用刑。

    “怕什么,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只要记着别乱说话。”陈弦月满在乎的说道。

    “奴婢一切都听王妃的,王妃可以一定要救我。”玉环害怕地说。

    “最多这两天,老夫人就会找我们过去问话,记住了,抵死不认,我担保你没事。”陈弦月叮嘱道。

    “奴婢明白。”

    “啊,老鼠。”陈弦月突然尖叫一声,躲到玉环的身后。

    玉环害怕的看着四周,什么也没看到,安慰道:“王妃,你别怕,老鼠已经走了。”

    “玉环,你去找刘妈要点老鼠药来,可别让老鼠咬坏我的东西,我那些东西可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陪嫁。”陈弦月说道。

    “奴婢遵命。”

    看着玉环离去的背影,陈弦月阴冷一笑,喃喃地说:“环儿,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凤轻扬睡到天黑才醒,梦里全是陈樱,陈樱趴在凤轻扬的背上,说:“夫君,你一直这么背着我好吗?”

    “樱儿,你到底在哪里?樱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凤轻扬望着天上一弯明月出神地说道,顿时月亮里现出陈樱纯真的笑脸。

    陈樱连打好几个喷嚏,不高兴地揉揉鼻子,嘟哝道:“肯定有人在骂我,要不然,为什么我一直打喷嚏。”

    “樱儿,现在是春季,花粉杂在空气中,容易引起过敏,打喷嚏很正常,怎么会觉得有人骂你呢?”肖枫笑道。

    秦梦颖夹起一只鸡腿放进了陈樱的碗里,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在骂你,而不是想你呢?”

    “除了枫哥哥和母亲,谁会想我啊。”陈樱拿起鸡腿放进嘴里就啃。

    “彩儿也会想着姐姐呀。”刘彩儿笑道。

    “彩儿也吃一只鸡腿。”秦梦颖夹起另一只鸡腿放进了刘彩儿的碗里。

    陈樱笑道:“就你嘴巴甜,母亲真该给你取名叫甜儿,叫什么彩儿啊。你们说,是不是明浩哥哥在想我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枫哥哥,你打听到他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听说他不肯投降,带着一队人马进山了。”肖枫道。

    “樱儿,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你跟妹妹学学。”秦梦颖见陈樱狼吞虎咽,劝说道。

    肖枫笑了起来,说:“没事儿,看着她吃东西,我也觉得很有胃口呢。”

    “你就惯着她,她都是当妈的人了,这吃相,看样子以后还得跟孩子抢吃的。”秦梦颖爱怜地笑道。

    陈樱看了他们一眼,道:“一只鸡有两只腿,等他们俩长大了,他们吃鸡腿,我跟彩儿妹妹吃鸡翅膀,这样总行了吧。”

    “鸡腿和鸡翅膀都让你们吃了,我们吃什么啊?”肖枫笑问道。

    秦梦颖夹起一根鸡脖子放进了肖枫的碗里,笑道:“给你一根鸡脖子,让你伸长脖子看着她们吃。”

    陈樱和刘彩儿哈哈大笑起来,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这是秦梦颖没有想到的。起初,她不敢让肖枫和陈樱知道她与陈轻羽生了一个女儿。

    没想到肖枫和陈樱很快便接受了刘彩儿,肖枫对刘彩儿和对陈樱是一样的,秦梦颖的一切他都喜欢,他都会善待。

    而已经做了母亲的陈樱,很自然就接受了这个妹妹,从小一个人的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姐妹亲情。

    吃完饭后,陈樱和刘彩儿去看孩子们了,她们走后,肖枫沉下脸来,望着秦梦颖,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话到嘴边了,还是咽下了。

    “枫儿,你有话要说,想说就说吧,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吗?”秦梦颖道。

    “姐姐,樱儿她是轻羽哥哥的孩子吗?”肖枫沉思片刻,终于开口道。

    秦梦颖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筷子,盛了一碗汤,慢慢喝着,细细地品着,好半天终于开口道:“如果姐姐说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很荒唐,姐姐不太确定,但感觉应该是陈轩的。”

    肖枫觉得还是应该把他白天出去听到的消息告诉秦梦颖,道:“姐姐,我刚得到消息,原来凤轻扬是修罗王之子,现在修罗王已封他为凤王了,将陈国划为他的封地。我们都知道,轻羽哥哥是修罗王室遗脉,从血缘上来说他与凤轻扬堂兄弟,假如樱儿是轻羽哥哥的女儿,凤轻扬可是她的亲叔叔,这样的结果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你已经夺走了轻羽,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的女儿啊。”秦梦颖绝望地吼道。

    “姐姐,如果樱儿真是陈国公主,她与凤轻扬就没有血缘了。我这次出门,还打听到另外一件事,修罗王派让凤轻扬攻打陈国,闵南国没有任何动静,是因为闵南王病重。”肖枫说道。

    秦梦颖一惊:“闵南王病重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帮闵子谦夺位?但是他能给我们什么?”

    肖枫知道秦梦颖的心思,她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只想过平淡的日子,但是越想平静越平静不了。所有的人都在找陈樱,仙儿的人,陈弦月的人,陈飞羽的人,沙罗的人,还有凤轻扬的人,无论陈樱落入谁的手中,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姐姐,无论我们在哪里,迟早会被他们找到,我们只有得到有力的庇护,才能真正摆脱凤轻扬,我不能再把樱儿送到他的身边去。我会尽快联系到明浩,以他的人马做后盾,闵子谦未必大事不成。”肖枫说道。

    “枫儿,我就把樱儿托付给你了,只有把她托付给你,我才放心。”秦梦颖拉着肖枫的手说道,在她眼里,肖枫一直是她最佳的女婿人选。

    “我愿意为姐姐做任何事,我会永远守护在姐姐身边,与姐姐共进退,一起照顾彩儿及樱儿母子。”肖枫深情地说,那炙热的充满爱意的眼神让秦梦颖动容,但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冷静下来。

    陈樱坐在孩子摇篮边,轻轻摇啊摇,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在宫里生活那么久,早就厌倦了宫里的生活,那些虚伪的面孔让她作呕。逃出来之后,作着普通的百姓,过着平凡的日子,她觉得这才是生活。

    凤轻扬,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们会越走越远,所有的爱所有的美好,都留在那个夏天了吗?

    陈樱常常想起云来轩的那条小河,她在那里一脚把凤轻扬踢进了水里,在那里碧绿的草地上,凤轻扬化身马儿,背着她满地跑,也是在那里,她依在他的怀里,给他们的孩子取了名字。

    夜深人静,空气中时不时飘来花的清香,在百花盛放的春天,凤轻扬却犹如落入了冰窟,所有的地方都找遍,还是没有陈樱的消息,如果她存心要躲着他,那么,他这一辈子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和孩子了。

    凤轻扬紧紧地将陈弦月搂进了怀里,当衣裳褪尽,陈弦月白玉般的身子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有些恍惚,喃喃地喊了一句:“樱儿。”

    陈弦月没有出声,只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下巴,他的唇。陈弦月反攻为守,跨到了凤轻扬的身上,吻像雨点般落在凤轻扬的胸口,小腹,再继续往下,当她吻遍他全身的时候,他笑道:“你真是个小妖精。”

    “夫君喜欢吗?只要夫君喜欢,我愿意永远做夫君的小妖精。”陈弦月柔声道。

    “喜欢,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你知道吗?”凤轻扬一转身,将陈弦月压到了身下。

    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抬起陈弦月的一条玉腿,猛地攻了进去,他疯狂地撞击着身下的人儿,死死抓着陈弦月的臂膀,让她没有办法逃离,他整个身子都快要挤到陈弦月的身体里去了。

    陈弦月的脸被一块方巾蒙上了,此时,凤轻扬清楚的知道,身下的人儿不是陈樱,他拼命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可是却怎么也抑制不了对陈樱的思念和愧疚。

    “啊,不要,夫君,不要,痛,痛,痛…………”陈弦月终于受不了凤轻扬的掠夺,哭喊出声。

    可是凤轻扬就像没听到似的,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多希望可以累的精疲力竭,然后倒床就睡,再也不去想陈樱,睡着的时候还能在梦里与她相见。

    陈弦月痛的昏了过去,凤轻扬的感觉就像奸尸般没有任何兴趣,终于放开了陈弦月。

    第二天一大早,刘妈来敲房门,让陈弦月过去给凤雨萱请安,敲了两声后,陈弦月终于醒了,大声喊着:“救命,救命,救命。”

    刘妈一听,慌了神,推开了房门,没见到玉环,但是看到衣服扔了一地,陈弦月身过寸缕地躺在床上,眼巴巴望着门口。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玉环呢?”刘妈紧张地问道。

    “王爷他,他昨晚歇在我房里了,我想,我可能骨折了。”陈弦月痛苦地说道,她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她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恩爱缠绵,谁知差点丢了命。

    “王妃,您先别动,我去请老夫人。”刘妈说完拉过一床薄被盖在陈弦月的身上。

    凤雨萱得知情况后,不高兴地随着刘妈来到陈弦月的房里,门一打开,强烈的欢爱气息扑鼻而来,屋里凌乱的不能再凌乱。

    “请婆婆恕罪,未能给婆婆请安。”陈弦月见凤雨萱进来,抬起头想来,动一下,全身都痛,只得躺下了。

    “还是躺着,我看看你这是怎么了?”凤雨萱冷冷地说。

    当她掀开被子的时候,倒吸一口冷气,她不得不承认,陈弦月的曲线真的很美,绝对是男人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是她全身上下,全都是伤痕,凤雨萱无法想像昨晚凤轻扬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

    检查完毕,凤雨萱长叹一口气,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激怒他了吗?你右腿骨折,双臂脱臼,手指也骨折了。你下身撕裂了,出了不少血,暂时先不缝合,看看伤口能不能自己好。这段时间你就在床上躺着吧,我会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怎么没有看到玉环?”

    陈弦月心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说:“不知道,昨天下午就不见了,晚上夫君到我房里来了,我以为她不想防碍我们,所以走开了,可是早上也没有出现,还好刘妈来了。”

    “你伤成这样,你没告诉扬扬吗?”凤雨萱责备道,身体承受不了的时候,要知道拒宠啊。

    “我痛的昏过去了。”陈弦月有些不好意地说道。

    “你好好休息,回头我好好说说他,有气也不能往女人身上撒。刘妈,安排个人来伺候王妃,然后派人去找玉环,看看她在哪里偷懒,主子都这样,她连人影儿都不见了。”凤雨萱没好气地说道。

    “是。”刘妈领命出去了。

    凤雨萱替陈弦月让脱臼的双臂回位,然后又用药酒推拿,她骨折的腿和手指接上以后,打上了石膏,短时间内,陈弦月想下床也不可能了。

    仙儿得知凤轻扬进了陈弦月房里,气得一晚上没睡好,当菊香把陈弦月遍体鳞伤的消息告诉仙儿时候,仙儿都快要笑死了。

    “王妃,您说她是不是活该,王爷也不喜欢她,还非要抢了去,真是活该,听说下面都撕裂了,差点没血崩死了。”菊香笑道。

    “别的女人生孩子都没血崩,她跟夫君行夫妻之礼,竟然下身都撕裂了,还差点血崩,她是泥娃娃做的么?一碰就碎。”仙儿嘲弄道。

    “谁说不是呢,老夫人好像又生气了,一会儿王爷回来,少不了一顿责骂。”菊香禀报道。

    “知道了,今天别去惹老夫人和王爷就是了。”仙儿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如果凤轻扬因为这事儿被凤雨萱责骂了,以后他也不可能再去陈弦月房里了。

    快天黑的时候,凤轻扬才回来,喝的醉熏熏的,被人抬回来的,凤雨萱让他罚跪,结果他趴在地上睡着了。

    凤雨萱抡起棍子就想上前去打,被刘妈拦住了,“夫人,您就算现在过去打他一顿,他醒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酒醒了再说。”

    “唉…………”凤雨萱气地把棍子往地上一丢,长叹一口气,离开了。

    刘妈命人将凤轻扬扶回房间休息,便去安慰凤雨萱了,“夫人,喝杯茶,消消气,王爷他这是思念着走了的那母子三人。”

    “我又何尝不知,怪就怪他自己,是我,我也走,谁愿意跟他过,受这闲气。”凤雨萱不高兴地说道。

    “话说回来,难道夫人就不想孙子孙女吗?”刘妈笑问道。

    “怎么不想,他们俩还是我接生的呢,是扬扬做错了事,我们想也没用。樱儿没那么容易原谅他,只能说他们感情还不够深厚,这次事件就像是老天故意要考验他们感情似的,结果可想而知。”凤雨萱又哀声叹气起来。

    刘妈拿起一件外衣,披在了凤雨萱的肩头,说:“我觉得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老这么叹气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自己,一直没有华圣的消息吗?”

    “没有,我到处打听了,他好像人间蒸发似的,如果找到他,兴许能打听到樱儿的下落。”凤雨萱轻声道。

    “老夫人不好了,侧王妃的婢女玉环死了。”管家突然来报,他们到处找玉环,没想到玉环竟然死在了花园里。

    “走,去看看。”凤雨萱道。

    凤雨萱与刘妈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花园,已经很多人围在那里,整座花园灯火通明。

    “都让一让,让一开,老夫人来了。”管家边走边说道。

    “人在哪里?”凤雨萱焦急地问。

    “在这里。”

    随着管家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玉环口吐白沫倒在了石桌子底下,此处有些荒凉,加之这她又在桌子底下,所以佣人们找到晚上才找到她。

    “吃老鼠药的,死了很久了,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她晚上跑这里来干什么?昨天,你们有没有谁见过她?”凤雨萱问道。

    “没有,没有…………”佣人们都说没有见过玉环。

    刘妈一拍大腿,懊悔地说:“我想起来了,昨天傍晚的时候,玉环找我要了一包老鼠药,说是在房间里看见老鼠了,我不知道她要自杀啊,我要是知道她想自杀,就不会给她老鼠药了。”

    “刘妈,您老人家也别太自责了,我们正想找她问话,她就死了,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故意杀害的。”仙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