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樱嗯了一声笑着说“放心我沒关系的况且晒下太阳也不错”

    “我陪你去吧”钟点阿姨非常不放心说着湿湿的双手就着围裙擦了起來就要脱掉來帮她推轮椅

    “不用我一个人也行的您忙吧我还不至于这么废物”浅樱说着挥挥手完全不给钟点阿姨走过來的空挡推着轮椅就出了门进电梯

    有人关心固然不错但是浅樱却不想麻烦任何人腰上的伤其实好得多了她已经可以勉强直腰但是那处骨头伤的深医生并沒有用硬板给她固定说是自然好比较好但是这样的话注意的事就非常多而且会难受很多

    下了电梯浅樱推着轮椅到了不远处的花园

    这里是高级公寓配着一个小型公园里面花草挺多草坪上有一两个玩耍的小孩不远处更有吃过午饭出來遛狗的贵妇浅樱推着轮椅尽管在纽约暑假的天气不比国内但是阳光依旧刺眼让她觉得非常毒辣

    她找了处树荫停着有种非常想昏昏欲睡的冲动

    “浅樱--”

    不远处骤然传來一声怒吼尖啸的女声生生刺破平静打碎浅樱想要昏昏欲睡的冲动刺耳入骨让人心听生厌

    浅樱睁眸眼中的倦意明显被这熟悉的女声刺到消退

    浅樱抿唇一笑搭着扶手的手缓缓的在上面敲击起來直到孙楠棋走到她面前站定浅樱才似乎非常认真的打量了她的脸懒洋洋的开口“脸挺小的想让我帮你扇大点所以才來找我的吗”

    回想起上次见到孙楠棋原來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浅樱觉得时间过得挺慢

    孙楠棋身上有着明显的疲惫眼里积满恨意和嘲讽“浅樱你还要不要脸”

    “要怎么不要”浅樱挑眉尽管是苍白的病态脸坐在轮椅上的她气势却一点也不逊站着的孙楠棋

    仿佛她的居高临下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孙楠棋的脸有点难看“要吗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你这还叫要脸吗明明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你一定要來和我抢”

    她是昨天回的国

    下飞机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城奕莲想邀请他共聚晚餐甚至连餐厅都已经订好了这种小要求城奕莲一向有求必应可惜昨天他拒绝了而且还拒绝的那么干脆

    她原本想那就下次可是她按捺不住见城奕莲的冲动她已经一个月沒有见到她爱的人城奕莲这么优秀是不是背地里又有情-妇了她不知道所以她开了车去他公寓求证

    就在那当口她还沒从车上下來就看到城奕莲推着坐着轮椅的浅樱往公寓里走她被吓得花容失色马上驱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告诉自己这不是事实

    她这样说服着自己但是就在今天她终于还是來了这看到了浅樱自得其乐的晒着太阳她积压了一晚上的嫉妒和怒火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她是她最大的威胁她怎么敢出现在城奕莲面前甚至两人极有可能在同居

    如果真的是旧情复燃那她的婚礼怎么办

    她不能让城奕莲离开她绝对

    孙楠棋的眼里积蓄着疯狂的底蕴话音到了最后也蓦地拔高尖细的差点要刺破浅樱的耳膜

    “有些人再怎么喜欢也不是你的再留恋也得放弃孙楠棋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我给了你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和你抢男人”浅樱冷笑为孙楠棋跑來对她咆哮的行为感到非常好笑“我浅樱受伤的是腰但不是脑子所以不要拿你的无知來挑战我的耐性我奉劝你男人都喜欢聪明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孙楠棋面色变了几变似乎是想到什么继而带着胜利者的容颜展演笑开“我已经不是十年前跟在你和浅依屁股后面转悠的小跟班这十年來站在莲身边的人是我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霸着我的男人对我这个正牌未婚妻指手画脚”

    她这十年來付出的绝对不少收获的却用单手都可以数的过來

    浅樱是城奕莲心里的一道疤是她孙楠棋心头的一根利刺不摘掉她会永远痛苦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十年前浅樱就死的干脆可惜五年后的浅依却大摇大摆的告诉他们她们还活着

    这是噩梦

    她以为浅樱会來和她抢城奕莲可惜沒有这种安静持续了五年直到现在爆发來的快而猛烈杀的她措手不及

    孙楠棋以为这些话足够给浅樱难堪可惜某人根本无动于衷到头來还潇洒一笑优雅至极的开口说道“既然你提起了十年前那么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孙楠棋抬了下颌此时如同骄傲的孔雀

    浅樱唇角更是上翘了几分细看更像是嘲弄的弧度“你说十年前你是我和依依屁股后面的小跟班我现在非常喜欢你自封的这个称号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老是要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硬是说要和我们做朋友的这么快就忘记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好好想想”

    浅樱掌握着话语速度和节奏很明显的看到孙楠棋瞬变的脸色接着嗤笑出声却优雅至极“你不是还提到了十年前吗孙楠棋是不是需要我提醒提醒你十年前你做了什么龌龊事当真以为自己纯洁的纤尘不染了是吗”

    “你”

    “你什么你我还沒说完打什么岔”浅樱倏地挑眉厉眸一扫虽然是笑着但是眼中的凌厉愣是让孙楠棋止住话头煞白了张脸浅樱饶有兴趣的转了转眉“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初接近我你什么目的自己清楚我不说出來是给你面子别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有空最好上教堂祈祷祈祷自己的婚礼一帆风顺”

    “你什么意思”孙楠棋瞳孔一缩拽紧身侧的双手

    浅樱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触到额上的纱布倒是饶有兴趣的将手在上面敲了两敲再开口“想要知道什么意思自己去猜”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

    因为城奕莲的婚礼绝对不可以一帆风顺除非对象不是孙楠棋

    但是她是最沒有立场抢婚、阻止婚礼的人她也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來阻止这场婚礼因为无论她做什么城奕莲都会查出來然后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所以她忐忑的根本不敢下手

    她算是彻底怕了城奕莲

    指甲深陷掌心掐的自己生疼的孙楠棋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唇张了张终是说了句“想不到十年不见你的伶牙俐齿倒是越渐长进”

    她是來讨伐浅樱的结果到头來却把自己惹得一声骚凭什么她是第三者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浅樱一笑“承蒙夸奖”

    “浅樱”孙楠棋胸膛急促起伏显然情绪波动很大“你不要脸你现在是第三者”

    “第三者”浅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倏地喷笑出声“孙楠棋你这是在说自己吗”

    孙楠棋严重迸出浓烈的恨意“浅樱你是第三者我陪了莲十年整整十年不是十个月凭什么你一出现就再次勾走他的魂”

    “发什么疯”浅樱沉着冷静的噙着笑意淡淡的说道“第三者是个不错的词可惜用错了人第三者对于你可是当之无愧你害得我十年前差点真的死在酒吧的冰窖里伤害我就算了还害了依依”她眼里蓄着凌厉的杀意“你说阎王要你三更死怎么可能留你到五更”

    她是走到哪死到哪的死亡女神沒有对孙楠棋下手因为还沒到时候所以她一直强压着把孙楠棋千刀万剐的欲念甚至就连她自己送上门來她也努力让自己保持能静

    乙醚那东西都能麻痹何况耐性这种东西

    只不过当这女人用一副仿佛已经是“城家少奶奶”的身份自居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浅樱有的只是优雅至极的潇洒冷笑“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浅樱我就是要抢走城奕莲那又如何换句话來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的话绝对是真的吓得孙楠棋脸色更加泛白

    浅樱的凌厉如同利箭直穿孙楠棋的心她特别明白浅樱之于城奕莲的意义所以当浅樱的这句话出來她是真的害怕了

    “你不能抢走他”孙楠棋眼眶渐渐泛红楚楚可怜中却藏不住阴狠“浅樱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陪了莲十年”

    她非常笃定的语气仿佛肯定了自己的这份情谊不会被城奕莲轻易抛弃可是她也非常忐忑

    浅樱一笑“对你陪了他十年如果十年前不是你和那个人我估计也和城奕莲在一起十一年孩子都生了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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