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轿外一声吁声令前行的马儿停止了脚步,随后一声“驾”,并伴随着一连串马蹄声在轿子外面传來,马蹄声很急,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小说文学网)

    “东篱!”又一声呼唤传來,马蹄声再次响起,也随着刚才的马蹄声而去。

    “发生什么事情?”夜瑾墨紧紧抱着苏绮玉,想掀开轿帘询问。

    苏绮玉轻轻说道:“沒事,随他们去吧!”

    有些事情,刻意的安排不如顺其自然,但愿她俩不要再受到那么多磨难。

    “东篱!停下!”急切的呼唤在夜色下连续传來,马儿的脚步越发快速,如一道疾风闪电在宫墙之内疾驰。

    “东篱!”

    名轻扬不断地挥着马鞭,朝着东篱身后不断呼喊,但是东篱的速度却快得令他追不上。

    沒办法,名轻扬只能飞身一跳,借着马背跳到了宫墙之上,在宫墙的屋檐上飞速前行。

    东篱抬头看着右边宫墙屋瓦上跳跃的身影,心里腾升一股较劲之气,手中的马鞭挥得越來越频繁。

    “驾驾驾!”

    东篱骑着马,誓要和名轻扬一较高下,但是马儿在宫墙狭窄的通道内受到限制,不能完全展现出它的矫健敏捷,反而被名轻扬从屋檐上往下一跳,直接落在马儿身前,东篱心一惊,紧紧拉着缰绳,马儿受到惊吓,抬起前蹄不断嘶鸣,马下的名轻扬双手张开,任其马儿的前蹄践踏身体,东篱见势不妙,拉着缰绳往边上使力,马儿被迫失了平衡,连同身上的主人一并往身侧摔去。

    “东篱!”名轻扬大喊,沒想到东篱为救他自找伤害,还好东篱轻功一流,马儿虽然摔了,她却飞身跳出,直接落在名轻扬面前三步之内。

    “东篱,你沒事就好!”名轻扬松懈一笑,激动地想上去看看东篱。

    “别过來,你疯了!”东篱又气又担心,大骂道:“你不要命了?刚才那么危险!”

    名轻扬轻轻一笑,心里释怀了,道:“只要能让你停下,这条命要不要都不要紧,反倒是你,刚才伤了沒有?”名轻扬急于看东篱伤口,不顾东篱的制止依旧往前。

    然而,一道冰冷的寒光不偏不倚落在名轻扬的脖子上,让他被迫停止脚步。

    “东篱?”名轻扬诧异地看着她。

    这把剑随身佩戴的宝剑,除了面对敌人,她从未开过鞘,而一旦出鞘,必见血方收。名轻扬和东篱都明白这把剑的特别之处,今日东篱令宝剑出鞘,若不见血,宝剑是不会回鞘的。

    所以他心里立刻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是为东篱此举的突然感到震惊和迷惘。

    “你若再前进一步,这把剑,必会取你项上人头。”东篱冷酷的说道,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名轻扬,眼里除了冷酷还是冷酷。

    名轻扬不明白,失落的问:“东篱,为什么?”

    “你心知肚明!”东篱面色无情地道。

    “不懂,如果我做错什么令你伤心,这条命你大可拿去,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名轻扬坚定地说道,既然剑已出鞘,就算死,她也要问清楚。

    东篱冷笑一声,摇摇头失望的道:“名轻扬,只怪我识人不清,原來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样,都是伪君子,真小人。”

    “不是……”

    名轻扬坚决否认,脚步上前,但是锋利的剑划破了他的脖子,东篱心一颤,剑稍微收回了一寸。

    “不是?”东篱心酸地道:“那我问你,今晚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出那番话?”

    “我……”名轻扬急道,却不知道自己从何说起。

    “哼,沒话说了吧!”东篱心里寒冷如冰,心痛让她伪装成一副冷面无情的样子,对名轻扬冷笑道:“我來告诉你,你不过是为了摆脱冯飞燕,因为你和她的婚事早已是不争的事实,你为了推脱她利用我!”

    名轻扬震惊地看着东篱,她竟然会这样想。“不是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住口,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不要再骗我!”东篱伤心的吼道,她现在心乱的很,她什么都不想听,她只认定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残酷的真相,所有美丽的梦都是一个笑话。

    “东篱!”名轻扬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在发抖,虽然她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但是他看得出來,她的心了此刻有多么伤心多么难过,他好像要拥抱她,安慰她,让她不再发抖,不再伤心。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心虚,因为他的无力感令他止步不前。

    他能拍着胸脯作保证,他沒有一点利用东篱的成分吗?当夜瑾墨通知他和冯飞燕的婚事已经是迫在眉睫不能改变的事实时,他的心乱了,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所有的不可预知随之而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世俗束缚的一天,但是他不能逃避,唯有面对。

    然后他喝了一点酒,滴酒不沾的他酒量却不错,不知不觉喝了半斤,今晚的宴会,注定让他逃脱不掉,他在小树林里面堵住了东篱,对她说了一些平日不敢说的话,说出來后心里舒畅极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之内,他的心都沒有那么舒畅过,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的推动,东篱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位置,今晚借着酒量和压力的逼迫,他说出口了,但是沒想到事实会这么残酷。真心被掩埋,所有的丑陋被放大,可耻地提醒着他的罪过。

    “东篱,你听我解释!”名轻扬心乱地道,他害怕面对此刻的东篱,这会令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得令他想揍自己一顿。

    东篱失望地看着他,只管自己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还相信了他的话,她难过地看着她,内心在不断纠结。

    见东篱犹豫,名轻扬加紧解释:“东篱,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以前我不敢说,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既然我已经说出口,是绝对沒有任何一点欺骗你的成分,我,我喜欢你!不知不觉,莫名其妙,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沒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