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了一篮子茉莉花,苏绮玉和夜瑾墨才从御花园回來。

    最近皇后特别热衷于推承新茶的事情,所以苏绮玉也不得闲,为此事忙得不可开交。

    经过御花园的事情,苏绮玉回來的时候沒有满载而归的欣喜,只有压力负重的疲惫感。

    “累了吧!”夜瑾墨见苏绮玉一路回來都沉默不语,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平日里去采花,哪里见过她这么疲倦的一面?

    苏绮玉摇摇头,有气无力的样子更加暴露了她的疲惫感。

    “朕抱你进去!”夜瑾墨担心她的身体,因为上次受伤的事情,苏绮玉一直在服药,是名轻扬临走的时候亲自嘱咐的调理身子的药,就怕她最近为了新茶的事情累了。

    “梅香,快去把药煎上。”

    夜瑾墨吩咐,便弯腰将苏绮玉抱着,宽敞的院子要步行一段路,夜瑾墨就这么抱着她走向大殿。

    被她抱在怀里,苏绮玉的心绪却飘到了刚才花园的那件事情上。

    她看着夜瑾墨对丽嫔的关怀,莫名的就让她产生一种危机,他明明是爱她的,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从她醒后,这种危机就一直伴随着她。

    青禾一句话就能够请走夜瑾墨,不单单是因为她割肉那件事情吧,后來,回京的路上,丽嫔也与她争抢,现在,他显少流露出的关怀,让她莫名觉得心口发堵。

    “脸色这么差,莫不是受寒了?”夜瑾墨温柔的话传來,然后额头上被他的大手覆上试探温度,她抬眼看了夜瑾墨一眼,他又蹲下身,忙着替她脱鞋。

    “瑾墨,不可这样!”苏绮玉缩缩脚,他是天子,怎么能够为她脱鞋?

    夜瑾墨不管她的制止,已经将她的绣花鞋脱下來,接着脱另一只。

    苏绮玉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想起刚來这里,有一次她踢毽子不小心扭伤了脚,是他突然出现将她抱住,如刚才一样抱着她入殿,蹲在她面前替她脱去鞋袜,将扭伤的脚手法娴熟的医治好。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也如现在一样不好意思,觉得他是天子,那么骄傲尊贵的他却为了她屈膝,她想制止他,而他却用寒冷的眸子震慑住了她。

    她一直在他冷漠的态度中艰难生存,唯独那一次,他的冷漠,竟让她心里升起一股温暖,他的霸道,竟也让她感动。

    不知不觉中,她便陷入他霸道的温柔里,苏绮玉打趣道:“要是被大臣们看见,臣妾的罪孽又深了。”

    “既然知道罪孽深重,还不赶紧躺好赎罪。”

    夜瑾墨霸道地按着她的肩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就将她往床上一压。

    手撑着床,身下是娇小可人的女子,她因为这一压而流露出來的惊吓让她整张脸都呆滞凝泄,呆萌的样子,竟也可爱。

    “这么看着朕干什么?”夜瑾墨问,回來后她就安静沉默不少。

    “瑾墨,你对我真好。”

    “傻瓜!”他做出责备她的样子,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腾出來去摸她的脸,话里全是柔情。“朕不对你好,朕对谁好?”

    “那你保证,只对臣妾一个人好。”苏绮玉不满足地道,伸手就去拉他的衣领想要让他靠她近一点,却沒想到这一拉,把夜瑾墨直接拉着压住了她。

    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相触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來的气息,苏绮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抬起头,像一块磁铁一样吸住了他的唇,

    也许是因为回忆勾起了心中的那份感动,也许是丽嫔给她造成的危机感,此时此刻,她主动的吻住了他的唇,将自己不曾主动亲热的第一次献给了他。

    夜瑾墨对这个吻的突然感到一怔,他从未想过会有她主动献吻的一天,他定住了,脸上的五官定格,眼睛看着咫尺的脸颊,她白皙光洁的脸上,紧紧闭着眼眸,睫毛却闪闪发抖,将她内心的不安完全体现。

    她既勇敢又害怕,这个吻,突如其來,却让他惊喜。

    停顿了几秒,他很快就反应过來了。

    嘴里,是她吐露呼出的芬芳,急切却舒服,她的丁香小舌笨拙又倔强,像她的性子一样让他又气又恼。

    这么久了,竟然还这么笨,主动献吻却不知如何取悦他。

    “笨蛋!”夜瑾墨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语气却是极为宠溺的,然后化被动为主动,张嘴将她的整个小嘴含着,凶猛的大舌头如洪水一般长驱直入,探索不止……

    亢长的吻,缠绵得不可分开,两人的体温也因为这个吻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苏绮玉意识模糊,他的吻技,每次都让她如痴如醉,不能自已。

    “这样才对,下次吻朕的时候,朕不会再教你第二次,嗯?”他低眸看着身下的女人,耐心的教导。

    他又低下去,浓烈粗重的呼吸,像干渴的野兽蓄势待发,夜瑾墨转移的阵地,由她的樱唇离开,在她的下巴游离,直至深入她的脖颈,流连在她小巧的耳垂上。

    “嗯!”舒服的一声轻喘,苏绮玉觉得有一股电流从他的唇里传递,挨着她的耳垂,直至全身上下触电一般的一激灵。

    “你总是这么敏感!”他的声音带着**,**的气息依旧在她的耳边流连。

    苏绮玉被他撩拨得越发柔软,靠在他的怀里舒服地轻笑着。

    因为她这一笑,脖子上被她呼出的气息挑逗,**如潮般涌起,他腾出的手从她的脖子上慢慢往下游移,直指落于她高高挺立的胸上。

    “别,大白天的。”苏绮玉制止他的动作,却无法抵挡他柔软娴熟的动作带來的阵阵快感,连声音,都喑哑得不似自己的声音。

    夜瑾墨沒有停下动作,依旧酷酷地道:“谁敢进來打扰了朕,朕砍了他。”

    “不一定哦!”苏绮玉玩味的看着她笑,若是在别的宫里,这句话挺受用,在这里就不一定的。

    苏绮玉话说到了一半,殿外就传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公主,公主,不好了……”

    夜瑾墨暗恨一声,渐生怒气,谁敢在这个当口打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