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当然不觉得这是叶贞淑对她的夸奖,没等琉璃说出什么来,叶贞淑就已经走进了派出所内,不到十分钟,叶贞淑就跟香祥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叶贞淑站在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对香祥祺说道:“上车吧,跟我去叶家,叶家人想要见你。”

    香祥祺的嘴角渗出了血珠来,他扯着嘴唇说:“叶家人,我一个都不想见。”

    “害怕?”

    叶贞淑激着香祥祺,连琉璃都看出来了,果然香祥祺一遇到叶家的事情就会乱了方寸,跟着叶贞淑就上了车,琉璃也跟真上了车。

    车里一直很沉默,叶贞淑想要找一些话题,可是看了琉璃一眼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是对于香祥祺,有些话她还是要先跟他挑明的:“家里人想见见你。”

    叶贞淑知道香祥祺从小就有人为他编织了一个仇恨,直到现在回到叶家,让叶家知道他有多恨这个家庭。

    香祥祺现在有些 后悔上车了,他心里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叶家的人,“我可以见叶家其他人,可是我不想见叶早儒。”

    “既然你那么恨他,当他是仇人一样,为什么不敢面对他呢。”叶贞淑一改往常对香祥祺的循循善诱还有和气,她用一种严肃的神色看着香祥祺,然后说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我能告诉你,我的哥哥没有害死你的母亲。”

    香祥祺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嘲笑,“你都会说你是他的妹妹,你看见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吗?”

    “你不是也没有看见过吗?而你也是听其他人告诉你的。”

    叶贞淑不相信能为一个一生不结婚,还能立下那个墓碑的男人会是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凶手,叶贞淑也相信叶早儒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伊丽莎白的事情。

    叶早儒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恐怕只有叶贞淑最清楚,当年伊丽莎白跟她是同学,可是两人并不亲近,只是知道伊丽莎白跟自己二哥在一起后,跟她偶有些交集,就这么多。

    这辈子叶贞淑都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像叶早儒对伊丽莎白一样那么好,那么全心全意的呵护。

    “他是我二哥,我当然相信他的人品。”

    “知人知面不知心。”香祥祺反驳。

    一旁的琉璃简直就被他们两人当做是透明人了。

    叶贞淑不想跟香祥祺继续争辩下去 ,她说:“ok,不讨论这个问题。”

    车子平缓的驶进了叶宅大院中,下车时香祥祺拉住了琉璃的手,琉璃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想想回以她一个淡淡的笑意,其实这里琉璃比香祥祺更加熟悉一点。

    走进叶家大厅里,似乎叶家的所有人都在客厅里等着香祥祺,包括叶俊,他站在二楼死死的盯着琉璃,还有香祥祺拉着琉璃的那双手。

    坐在正中沙发上的是叶父,长兄为父,所以叶父现在应该是叶家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个人了,叶早儒坐在叶父一旁的一个独立沙发上,叶早儒从香祥祺进来后,一直都沉默着,甚至没有抬起头来。

    香祥祺不知道他们让自己来干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不要以为人多他就是会怕,香祥祺看了一眼叶早儒后收回了目光,然后对叶父说道 :“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快说,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耗下去。”

    香祥祺说话很不客气,至少是一点都没有给叶家人面子。

    就在这时,叶母走到了琉璃的面前,轻声对琉璃说,“跟我去后院。”琉璃本不想去,她看了香祥祺一眼,香祥祺看着她,似乎也在征求她的意见,她想去就去,不想去谁都不能逼她,后来琉璃想了想,还是松开了香祥祺的手跟着叶母去了后院里。

    后院,还是原来的样子,以前来叶家,没有人理琉璃,琉璃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在后院的这个小花园里等叶俊出来,然后回家,有时是在闷热的夏季里,有一次琉璃记得是在零下七度的大冬天,她站在这里,当时还下着大雪,等了叶俊三个小时,那时根本没有人会出来叫她进去,谁都不会在乎她这样的一个人。

    叶母开口便问琉璃跟香祥祺是什么关系,琉璃想这还用问吗,叶母让琉璃与香祥祺走远一点,不要那么亲密,因为香祥祺是叶俊的堂弟。

    “我跟香祥祺结婚了,对不起。”琉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对不起,可是她跟叶俊已经离婚了,凭什么现在这个女人还要管自己的事情。

    “你说什么?”叶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琉璃,“你说,你说你跟他结婚了?”

    琉璃点头,可是叶母却已经不顾形象的咆哮了起来,“你怎么可以同时嫁给两兄弟,他是你前夫的堂弟!”

    “结婚前我并不知道我现任老公会是前夫的堂弟,你们不是也才知道他是你们叶家的子孙吗。”琉璃始终都是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也许跟叶母交道打多了,所以已经百毒不侵了吧,叶母说这不一样,她问琉璃以后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让那个叶俊怎么做人。

    琉璃真是哭笑不得,她反问叶母,“我不是婚内出轨吧,我跟他是在跟叶俊离婚后结婚的,怎么我的婚姻就能让你儿子不能做人了。”琉璃也生气了,心里想不能做人那就是人道毁灭好了!

    叶母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叶家是不能接受这一切的,琉璃更加是觉得可笑,她对叶母,不是所有人都稀罕跟你们叶家扯上关系的。

    琉璃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她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幅贤妻良母的样子,可是对自己就像是仇人一样,失去了她本应该有的优雅与风度,琉璃想如果自己得罪过她,她可以这样对自己,可是自己又没有得罪她,甚至在跟叶俊的婚姻中处处讨好她,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低声下气,甚至将自己的这种谦卑踩在脚下。

    琉璃记得跟叶俊结婚的第二年,叶俊与家里关系缓和了一些,所以第二年的中秋带着她回到叶家过中秋,琉璃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到叶家,她花光了身上的每一分钱为叶母买了一瓶香水,可是当送去时,叶母只是嘴角一条,连闻都没有闻,就将香水瓶扔到一边去,然后不屑说她不用这种廉价的香水。

    叶母的神色黯然,她有气无力的对琉璃说:“你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你有为叶俊想过吗?你们离婚这么久了,叶俊对你还是念念不忘,你现在竟然嫁给了他的堂弟。”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跟香祥祺结婚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叶俊的堂弟,不过我想提醒你,我跟叶俊既然已经离婚这么久了,那我自然也有自己选择跟谁结婚的权利。”琉璃说。

    香祥祺是在花园里找到琉璃的,他让琉璃跟自己走,琉璃当然是求之不得,香祥祺走出叶家时,他问琉璃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走下去,琉璃望着前面的一条黑漆漆的山路,她坚定的说:“走吧。”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叶母从在宅子上里走了出来来,“等一下。”

    叶母走到了他们两人面前去,刚才在客厅里香祥祺跟他们谈得不是很好,甚至香祥祺跟叶俊两人最后还差点再次打起来,而香祥祺根本就不愿意回到叶家,更加不愿意认叶早儒这个父亲,所以香祥祺知道琉璃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叶家来。

    叶母从手中拿出一个已经封面泛黄的笔记本,“这是你母亲的,里面都是她写的日记。”

    “希望这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叶母看了琉璃一眼后就转身进了宅子里,琉璃被她这一看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说:“我们走吧。”

    香祥祺牵起琉璃的手,两人并肩朝着山下走去,这里离到最近的而一条公路很远,而且这种私家山路,一边靠着海边悬崖,一边靠着森林,所以走在路上还是有些害怕,偶尔有车经过,香祥祺招手想要搭个便车,基本上人家都是踩油门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香祥祺紧紧的拿着叶母交给他的那本日记,琉璃本是穿着高跟鞋的,可是下山路不好走所以只能讲高跟鞋脱掉了,香祥祺自然是帮她拿着高跟鞋。

    琉璃问那本日子香祥祺会不会看,香祥祺说会看,但不是现在,以后等他赢了叶家,他才会看,琉璃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误会。

    香祥祺在黑夜中看了她一眼,他还是坚定的告诉琉璃,他的祖父母是不会骗他的,琉璃不想跟继续跟香祥祺争论这件事情,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海边上那一排灯光若隐若现,琉璃俏皮的拉着香祥祺的手,她说:“好饿啊,那里一定有卖吃的,我们去吃好不好。”

    他们就像是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似乎忘记他们现在还在寻找下山的路,香祥祺将琉璃横抱起来,一个让所有女人都会心动的公主抱,让琉璃是笑得是更加灿烂了,香祥祺吻着她的唇,“我抱你下去,我的女王。”

    果然那一排灯光真的是一个海鲜大排档,而且大排档面前还有出租车司机在那里吃宵夜,这样他们就不用怕一会儿吃完东西还要走下山去了。

    在走进店里时,琉璃说自己没钱,香祥祺推着琉璃进去,他说:“不用担心。”

    一桌的生猛海鲜,琉璃连手上沾着的汁水都舔干净了,香祥祺无论是在哪种场合都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而琉璃跟他比起来简直就像是饿狗那啥。

    香祥祺吃东西,有时还是会看一眼旁边放着的那本日记,琉璃知道他想看,不知道是没有勇气看,还是不敢去看。

    “为什么不看看呢。”琉璃问道。

    香祥祺将手中已经剥好的一只虾放到了琉璃的碗中,香祥祺最讨厌的就是看琉璃剥虾的时候将虾剥得就像是车祸现场,也不喜欢她连壳一起咬,所以每次吃虾时,他都会给琉璃剥好几只,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香祥祺没有回答琉璃的话,琉璃最后急了,她伸手去拿那本日记,香祥祺按住她的手,“干什么!”琉璃说他不看就让她来帮他看。

    香祥祺的手渐渐松了,琉璃也将日记顺利的收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她说:“放心吧,如果看到什么对你解开心结有帮助的 内容,我会告诉你的。”

    香祥祺没有在说话了,他看向了一旁的海滩,他说:“ 我祖父说我母亲很喜欢海,她以前也住在那里。”

    海滩往前的一条海岸线上,那里有一座海边悬崖,悬崖上有几幢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修建的别墅,最显眼的应该就是这几幢别墅都是白色的穹顶。

    琉璃看去,香祥祺的目光也停留那排白色别墅上 :“祖父说他不喜欢这里的别墅,觉得靠着海太过于潮湿了,可是母亲却喜欢极了,就因为这个女儿喜欢,我祖父将左右两边的别墅都买下来,将他们打通连城了一套,而且 将它们都刷成了白色。”

    香祥祺说一个这么爱自己女儿的父亲,怎么会拿自己女儿的死来给他种上仇恨,“我祖父回到意大利后就生病了,我们的家庭医生说他是因为思念女儿才会这样,你能我的祖父一天要喝两瓶烈酒才会安睡,才会不想我母亲,我知道母亲的死对祖父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上的伤害,我才五岁时祖父就去世了,他那时才四十五岁,如果我的母亲如果不死,她也不过才二十三岁。”

    “不是叶家亲手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母亲的死也是他们造成的。”

    琉璃的手放在了香祥祺的手上,虽然她的手上沾满了油汁,“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琉璃不是鼓励香祥祺找叶家报仇,只是她不想香祥祺这样一直压抑自己,“事情总会有搞清楚的那天。”

    到现在,琉璃虽然觉得香祥祺母亲的故事很悲伤,可是她仍然相信叶早儒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玩完就甩掉的不负责任的男人。

    琉璃走进了浴室里,她坐在马桶上,翻开了日记,她没有开灯,只是打开了浴室里的窗户,月光晒进来,她就能清楚的看见日记里的内容。

    第一页是从伊丽莎白坐轮船来到中国开始记录的,几乎每一天的生活主人都记录在日记里面,主人每一天的生活都很惬意,每天她的母亲会叫醒她,然后为她准备丰富 的早餐,等父亲去工作时,她就会去海边捡拾贝壳,她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做了一条贝壳项链,家人,佣人,甚至是她最喜欢的那只小狗。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直到家中举办圣诞舞会时,她在舞会中认识了那个男人,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日记中记载着她跟那个男人成为了当晚舞会的焦点,他们跳完了最后一支舞,就好像王子与公主,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装,像是从童话故事书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琉璃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叶早儒吧

    虽然苏俏已经拒绝见林成业几次了,可是林成业还是坚持不懈的到医院里要求见苏俏,病房中,聂峰倒了一杯水给苏俏,他说:“还是见见吧。”

    苏俏这次没有摇头拒绝,她知道要来的始终都回来,她对聂峰说:“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不会让长大后的多多恨自己,可是我知道现在多多对我真的已经不像以前了。”

    如果装作是弱者可以博得同情,苏俏也会这样做的,可是她却做不来,从离婚时她就以一个强者的姿态保护着多多不被抢走,可是无论是大 人还是小孩子都只会对弱者表现出同情。

    聂峰走了出去,他让林成业进去,苏俏同意见他了,林成业扔掉手中的烟蒂,起身后径直走进了病房中。

    进去时,苏俏站在窗边,林成业关上了门,他说:“你身体怎么样了?”林成业注意到他这几天送来的鲜花和水果篮都放在那里没有动,水果篮是他亲自去挑选的,里面都是她喜欢吃的水果。

    “谢谢你送的花,还有水果,我已经好很多了,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苏俏说道。

    林成业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我很担心你。”

    “谢谢。”

    话题最终还是会回到多多的问题上,苏俏问林成业想要怎么安排多多,她或者是想知道林成业对多多是不是真的能像对她保证的那样子。

    “我对你保证过的一切,我都会做到,只要你将多多给我。”林成业真的很恼自己,他坐在沙发上,还是像以前那样发脾气,可是这次他是对自己发脾气,他说:“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在挽回你了,我跟你一切都不可能了,可是我真的想要将多多留在身边,我去了英国,如果多多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自己下半辈子应该怎么过,失去了你,又失去多多,我觉得我可能会疯。”

    “失去了你,我再也不能失去多多了,苏俏,给我一个机会。”

    “你说我不爱多多,我更爱儿子,这不对!”

    林成业以前没有反驳苏俏的话,现在他却要为自己说一句话,他说:“是,我承认自己从多多出生后我对她不及你对她那么关心,可是你不想想,我真的没有时间去多陪她 ,我要谈生意,每天我谈完生意回来,你跟多多都已经睡了,可是我敢保证无论多晚回去,我都去了多多的房间看她,还亲了她,跟孩子说晚安,苏俏,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出轨后,我心里最对不起的是你,可是我心里同样觉得对不起女儿,这些年我也知道你不想我妈照顾多多,所以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可是她是我妈,你疏远我妈,我的心里也很难受。”

    苏俏看着林成业,她觉得林成业现在说话倒是有些公平了,至少他还能承认自己有错了,从他出轨到离婚时,就是他出轨他都没有真心诚意的对她说过自己错了,而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苏俏知道林成业的内心应该是很痛苦的。

    “林成业,你现在知道痛了啊,你说你忙,可是我不忙吗?”苏俏说,苏俏不想让今天这样的气氛又变成另外一场争吵,他们都已经离婚了,有了各自的生活,在为这些争吵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算了,林成业我们不要为这些事情在争吵了,我们还是谈多多的事情。”

    林成业说好,苏俏说她可以让多多跟着他去英国,可是每年多多寒暑假必须回到她身边来,林成业答应了,苏俏说大家写个协议,林成业也答应了。

    就在苏俏站在窗户边说她想要多多以后每天都给自己打电话时,林成业走到了她身后来,林成业不顾苏俏的挣扎保住了她。

    他说:“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了,我知道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苏俏停止了挣扎,她没有说话,林成业却说了很多,他说:“我这辈子最后的就是跟你离婚。”

    他说:“我是在哪里弄丢你的,我真的好后悔,当我回头去找的时候,你已经不再那里了。”

    他说:“苏俏,你一定要幸福,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了。”

    他说:“苏俏,我爱你,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即使你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老婆。”

    他说:“谢谢你让我抱这么一会儿,我走了。”

    苏俏从林成业走后,一直低着头,她的眼泪最后还是像是断线的珠链一样滚落了下来,聂峰一直站在门外看着她,聂峰说:“别哭了。”

    苏俏说:“人都是在失去后才后悔的,林成业是,而当多多离开我后,我肯定也会这样。”

    聂峰无奈走向苏俏,他拉住了苏俏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温暖从聂峰的手掌传到了苏俏的手心,他说:“你才来都没有失去多多,只是多多选择了留在自己父亲的身边。”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包括多多,多多不是去跟陌生人生活,是去跟她的亲生父亲生活,不要担心,也不这么悲观。”

    苏俏叹了一口气,她靠在了聂峰的胸膛上,“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会去钻牛角尖的。”

    聂峰因为公司的事情要先走,聂峰担心苏俏本不想走的,可是苏俏说自己没事,让聂峰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聂峰走后,苏俏还是一个人站在窗边。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她也在想为什么自己跟多多之间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多多从什么时候开始拒绝跟自己交流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喜欢跟她说心里话的,以前的多多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时苏俏想起了琉璃以前跟自己说的话,琉璃说她结婚了,肯定是会对多多疏于关心,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快要生下第二个孩子了,孩子本就敏感,更何况多多还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对这些事情更加的敏感,她们会觉得妈妈生下弟弟妹妹后对自己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