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峰是在曼谷的四季酒店见到聂峰的,聂峰要请到酒店顶楼的贵宾厅里坐坐,林成业心里一直防备着聂峰,他知道泰国是聂峰的地盘。

    但是林成业还是想知道聂峰想干什么,所以他还是去了,聂峰是酒店的常客,有时会跟生意伙伴在这里谈生意,有时会在酒店离开酒会,所以一路都是聂峰带着林成业走进贵宾厅的。

    两人坐下后,聂峰眼中的看不起让林成业是如坐针毡,他知道聂峰看不起自己,可是林成业也同样看不顺眼聂峰,不仅仅是因为聂峰曾经主动挑衅过自己,而是聂峰即将成为自己前妻的丈夫,所以林成业是恨聂峰恨得牙痒痒。

    林成业问聂峰是什么时候盯上的苏俏,聂峰刚开始还不明白林成业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后,聂峰是微笑着对林成业说已经盯上很多年了。

    林成业被聂峰这话搞得是无法镇静了,他问:“你什么意思!”盯上很多年了,是不是苏俏早就给他戴上緑帽子了。

    聂峰似乎是懂了一些林成业那愤怒的样子是因为什么,他说道:“别误会,我跟俏俏的开始绝对在她跟你离婚之后。”林成业走向前去,他盯着聂峰,“我跟她结婚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偏偏在我们离婚时出现!”林成业也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屋头苍蝇,他不知道自己做那么都是请是否是想真的挽回苏俏,还是想要弄清楚聂峰有没有给自己戴上緑帽子。

    “缘分吧。”聂峰轻松地说着,废话了这么久,其实他也没有忘记自己邀请林成业来这里的初衷,“林先生,你跟俏俏已经离婚这么久了,而多多呆在俏俏的身边也一直很好,你现在没有必要要回孩子的。”

    “其实,就算是我跟她结婚了,也改变不了你跟多多之间的父女关系。”

    林成业说:“你是要做说客的?可是,你凭什么!”林成业的语气变得阴阳怪调的,聂峰知道林成业不会同意,也不会看着多多叫自己父亲。

    “我不是来做说客的,只是我看着俏俏那么痛苦,我也很心痛。”聂峰的神色与语调都比林成业轻松豁然,“林先生,我今天已经很客气的跟你说这些话了。”虽然前一句聂峰还在虎口婆心的劝说,可是下一句就已经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思。

    “我来要我的女儿,你敢威胁我!”林成业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聂峰会做什么,所以心里没底,他说:“那你为什么不高抬贵手,放苏俏跟我一起走。”

    “我放可以啊,可是你得知道她会不会跟你走,恐怕是就算我放手了,俏俏也不会跟你走的。”聂峰心里觉得林成业这话可笑,可是他并没有笑出来,“林先生,你跟俏俏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如果我只作为她的朋友,我想我也很不齿你婚姻中做的那些事情,更别说俏俏现在是我的未婚妻,现在是在泰国,在泰国我想怎么动你就能怎么样动你。”

    林成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说:“聂峰,你敢动我?这里没有王法了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王法两个字怎么写。”聂峰霸气的一句让林成业立刻失了言,林成业沉默了,聂峰反倒是继续说道:“林成业,不要跟我说你跟俏俏结婚多少年,或者还有一个孩子,我告诉你,当年要是我找到了苏俏,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娶到她吗?”

    聂峰淡笑看着林成业,他说:“不要把曾经你也真心喜欢过的女人看的这么跟你一样龌蹉,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回到b市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给了我这次机会。”

    林成业气愤难当,他上前想要抓住聂峰的衣领,可是聂峰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聂峰退后一步就轻松的避过了林成业的这次偷袭。

    聂峰站在那里微笑看着林成业的窘态,然后他顺手一扯反倒是抓住了林成业的衣领,然后将手一松将他给推在了沙发上,聂峰对林成业温和的说着:“不要给脸不要脸!”

    “林成业,我客气跟你说话,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告诉你,苏俏我是娶定了,你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男人做的事情男人自己负责,不要来烦女人!”

    “如果你不服气,可是随时来找我,不要去打扰苏俏!”

    林成业暗骂一句王八蛋,他想要再次起身朝聂峰扑去,可是就在此时聂峰的保镖已经冲了屋中将他给控制在了聂峰的脚下。

    聂峰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成业,这时的聂峰才是真正的他,刚才因为苏俏的原因,所以对林成业还算是客气,这次是林成业不要脸要闹,聂峰只有奉陪了,他说:“林成业,多多的事情我找你谈,是因为除了你伤害苏俏这件事情外,你对自己的女儿还算是不错,所以我客气的跟你谈这么多,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可是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成业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他吃口咆哮:“聂峰,就算是你跟苏俏结婚了,我他妈也是他第一个男人,你不过就是捡了我不穿的一双旧鞋!”

    聂峰走上前去,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在了林成业的脸上,“这是为苏俏打的。”

    聂峰不允许任何人说苏俏一句坏话,聂峰自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弯身,在林成业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林成业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想要挣脱身边保镖的压制,可是却没有一点用。

    聂峰抬起眼,得意的看着林成业,他知道很多办法能让一个男人抓狂,自然也知道像林成业这种人在乎的是什么,也知道哪些事情能够让林成业抓狂。

    没有人知道聂峰对林成业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聂峰心里想着什么。

    聂峰让保镖将林成业给扔出去,可是林成业也不会这么就算了,第二天,他还是带着自己的母亲再次去了庄园要多多,只不过这次他再没有提起要苏俏跟自己一起走的事情,反倒是更加强硬的要带多多走,他去的时候苏俏正陪着多多在湖边。

    我看着林成业气势汹汹的走来,二话不说就从我手中抢走了多多,“林成业,你想干什么!”我去抢多多,可是很快就被林成业甩开了,他妈也上前来扯下我的手,林成业凶狠的看着我,指着我说:“苏俏,我不管你要嫁给什么人,但是我告诉你,多多我必须带走!”

    林成业他妈也火上浇油骂我不要脸,我看着多多在林成业手中哭,看着多多叫我妈,说自己不要跟着林成业走,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你们住手!”

    就在此时我妈和我爸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他们刚才都在木屋里跟聂峰聊天,因为我妈要跟聂峰单独聊聊,所以我就被赶了出来。

    我妈走来,看我我那位前婆婆,一把就将多多从她的手中抢走了,我觉得我妈现在太霸气了,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就没有那个老太婆任何的机会。

    我妈说:“我说前亲家,不管怎么样孩子的事情都是他们两个大人的事情,现在把孩子吓哭了,算是怎么回事!”

    “你女儿独占着孩子不让我儿子看孩子!”前婆婆说得是振振有词,不知其中因由的人,还以为我以前是一个恶媳妇坏老婆。

    “放屁!”我妈将多多紧紧护在了怀中,她说:“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我们两夫妻一直在照顾,你问问你自己,在问问你儿子,你们什么时候关心过孩子,不就是因为多多不是一个儿子,我又没有说错!”

    我妈看向了林成业,林成业眼中一丝 惭愧之色转瞬即逝,我妈继续对林成业问道:“你跟苏俏结婚时我就不同意,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这个人,而是觉得你有一个这样的妈,我怕俏俏嫁给你被你妈欺负,结果果然没有错,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

    “你出去玩女人,玩到家都散了,林成业你摸着良心说说,这件事情到底该怪谁,你到底还有什么脸来这里抢孩子,在b市的时候,你说你想跟俏俏复婚,那时我觉得你改了,觉得你很有诚意,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竟然跑到这里来逼俏俏,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妈每一个字都说的林成业无地自容,更加让林成业的 妈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我都觉得我妈这辈子真的是一个很公平的女人,她看事情总是看的很远,我现在真的恨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我妈的话。

    我看着林成业,说道:“林成业,孩子是我的,离婚时我们就已经是说好了,我管孩子,我不会跟你复婚的,也更加不会将孩子给你。”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决然,我走向了多多,将多多拉到了我自己的身边,然后交给了我爸爸,我让我爸先带多多进去。

    湖边就剩下了我和我妈,还有林成业两母子,他妈忽然对我说:“我家成业现在是大老板了,能给孩子最好的生活,你能给吗?”

    我看她唯一能炫耀的也就是这个了,我看着我妈,我妈也是毫不示弱的回击:“俏俏现在要嫁的老公,比你儿子好十倍。”

    “不,好一百倍。”我妈大概觉得还不够,所以一句话简直就把聂峰 给捧上天去了,“而且还会对多多很好,这是我跟多多的外公检验过的,不用你担心以后我家多多会吃不饱穿不暖。”

    最后,我对林成业说欢迎他和他妈两人留下来观礼,林成业狠狠瞪了我一眼后带着他妈走了,我知道这场闹剧也算是结束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缠在我妈身边,我妈嫌我烦,让我走,其实我只是想对她说一声谢谢。

    晚上,我爸妈跟聂峰在楼下聊天,我上楼跟琉璃打电话,我告诉琉璃我爸妈同意了我结婚的事情,琉璃说恭喜我,可是我却听出琉璃的语气不对劲。

    “你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地。”我问着琉璃,我听出琉璃情绪不高,嗓子也是沙沙哑哑的,琉璃咳了两声,没有说话,我很担心她出事情,所以便问道:“琉璃,出什么事情了。”

    琉璃在电话里沙哑的叹息了一声,也没有说话,这让我更加的担心她,“琉璃,不要瞒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公司的事情还是你自己。”

    琉璃赶紧对我说公司没有事情,我追问了琉璃很久,她一个劲的说自己没事,她有些话我听得出来她是可以放低声音说自己没事,可是她说话的状态让我很担心。

    “叶俊也在香港,是不是叶俊又惹你了。”我没有想到你香祥祺那边,因为琉璃总是对我说香祥祺对她很好,反倒是叶俊让人不省心,可是琉璃却说自己已近很久没有跟叶俊联系了,就是有时碰面也是陌生人了。

    我试探着问她:“那是香祥祺?”

    琉璃沉默了很久,等她开口的时候,我知道琉璃已经哭了,我说:“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琉璃告诉我她生病了,不是很严重的病,就是肠胃病,可是她那段时间一直在吐,所以琉璃以为自己怀孕了,她以为自己怀孕的时候,真的很高兴,因为她觉得如果这次能怀孕,就像是老天给她的一个恩赐,她将这件事情在还没有去医院做检查的情况下告诉了香祥祺,可是令琉璃没有想到的是香祥祺只说了一句打掉。

    琉璃说香祥祺很冷漠的让她去医院打掉孩子,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也没有想到香祥祺对她怀孕这件事情这么冷血无情,这让琉璃很寒心,也觉得很受伤。

    后来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没有怀孕,只是有些肠炎,需要住院检查,她已经在医院住了两天了,可是香祥祺一天都没有去看过她,琉璃觉得很委屈。

    我听着,觉得好生气,我让琉璃在医院等着,琉璃让我不必去,可是我坚持要去,琉璃拦不住我,只是随我。

    琉璃告诉我,她想从香祥祺的家里搬出去了,我说我正好可以去帮她搬家,琉璃笑骂我傻,她搬出去后就直接回b市了,不留在香港了,本来那次也是到香港帮忙照顾香祥祺,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跟香祥祺那样了,所以就一直没有回去。

    琉璃还跟我讲了很多她跟香祥祺之间的事情,她说自己跟香祥祺不知道算是什么,男女朋友也不算,纯粹的床伴关系也不像,反正跟香祥祺在一起时觉得香祥祺根本没有让琉璃完全了解他这个人。

    琉璃告诉我香祥祺很多事情都瞒着自己,有时几天才能见到香祥祺一面,等他回来的时候,他有时还很惊讶为什么琉璃在她家里,琉璃说其实她知道香祥祺根本就没有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女朋友,也许只将她看成是一个晚上能上床的女人。

    琉璃说话时带着哽咽的声音,我知道她一定是很伤心,可是当我问她以后想怎么样时,一直很有计划的琉璃却说不知道。

    琉璃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跟香祥祺之间的事情,我骂她是鬼迷心窍了,要是能像当时对叶俊那样决绝,也就不用现在这么烦了。

    琉璃让我不要再骂她了,她现在真的很烦,后来我们又说了一些话后就挂了电话,回到房间时,我发现聂峰很高兴地站在衣橱旁看着我,我觉得太奇怪了,这个人实在不是那种笑起来能够让人安心的人,我小心的走过去拿睡衣,我问:“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

    我伸手去拿自己的睡衣,可是聂峰却扯住了睡衣的一角,不让我将睡衣拿到手上,我看着聂峰,觉得这人今天真的好奇怪。

    最后实在将睡衣拿不到手上,我只能松手不拿了,聂峰反而是被我这一松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立刻去扶住他,靠近他时,我才发现他身上有酒味,我想难怪如此奇怪了,原来是喝了酒。

    “你喝酒了?”

    “嗯?嗯!喝了一点。”

    聂峰顺势也将我抱住,他说:“你爸妈同意你跟我结婚了,我很开心。”

    其实,我也很开心,如果这次林成业不来闹,我妈也不会生气,不生气也不会赌气说聂峰有多好,我还真是应该感谢一下林成业。

    我看着聂峰,眼中眸光流转时聂峰已经准确的擒住了我的嘴唇,等他吻够离开我的唇角时,他才满意的渭叹一声,“甜。”

    “流氓!”

    我推开他,我要去洗澡了,“我洗澡。”

    “嗯,去吧。”聂峰吻着我的肩头,然后将我推进了洗手间里,聂峰虽然喝酒了,但是也还没有到醉的程度,我隔着浴室的玻璃们对站在衣橱前还衣服的聂峰说:“你认识香祥祺吗?”

    聂峰似乎是想了想,想完后才对我说:“就会上见过几次,上次在香港还找我谈生意,不过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他是不是不靠谱。”我问。

    聂峰问我为什么对香祥祺那个人的事情感兴趣,我也没有说琉璃跟他的事情,只说琉璃最近跟他走得挺近的,我想知道香祥祺的为人怎么样。

    聂峰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给了我一个答案,他说香祥祺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也绝对不是看起来只是一间时装公司的老板,香祥祺属于空降香港,突然就出现在了香港的上流社会中,没人知道他的家世如何,人品如何,甚至连lc集团都很神秘,聂峰告诉我,让琉璃离香祥祺远点,多接近他那样的人没有什么好处。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聂峰说的事情都告诉琉璃,我对聂峰说香祥祺拿了很多钱给我们创立新的品牌,这应该不是假的吧。

    聂峰问我,既然你有钱拿,不拿白不拿,lc集团的人虽然神秘,可是集团资本还是很雄厚的,让我不用担心。

    我告诉聂峰,明天想去香港一次,我说琉璃生病了,她一个人在香港,我想去陪她几天,等琉璃出院了,我就跟琉璃一起到泰国,反正琉璃也要到泰国参加我们的婚礼。

    聂峰同意了,还安排司机明天送我去机场。

    我在香港也呆不上几天,接到琉璃就会回泰国,但是一下飞机才发现聂峰安排他公司在香港的员工给我开车接送,还给我安排好了酒店。

    到酒店安顿下来后,我就去了医院里,当查询到琉璃住在哪间病房,我去时竟然在电梯外见到了准备下楼去的香祥祺。

    我们都愣了一下,然后我没有理香祥祺就走出了电梯,听到琉璃跟我说的那些事情,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想理香祥祺这种人,香祥祺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对他,所以对我的行为还是感觉到了很诧异,不过他心里应该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的做的,所以我们也就当彼此是陌生人那样擦肩而过。

    我进病房时琉璃在哭,我关上门,“我刚才在电梯那里看到他了,是不是他惹你伤心了?”

    琉璃没有说是,可是越发哭得有些伤心,她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跟香祥祺吵起来了,琉璃说香祥祺说他不知道她住院了,琉璃说这还不是让她最伤心的,令她伤心的是他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琉璃打掉孩子了没,然后两人就吵起来了,琉璃对香祥祺说自己没有怀孕,他是否就满意了,然后香祥祺说她情绪不稳定,自己有事情就先走了,其他事情等琉璃出院在说。

    我痛骂一句:“混蛋!”

    琉璃看着我,忽然就笑了,她说:“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我说:“当然。”

    我在医院陪了琉璃很久,明天琉璃说就可以出院了,我就说明天陪她去收拾东西,然后让她跟我去泰国,反正离婚礼也没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