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他告诉我他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那个朋友有天赋,为人很真诚,可是后来却死于吸毒,他们恨那些给他毒品的人,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不说,只摇头,只说他说不出口。

    我知道既然说不出口来,那就一定是让他终身难忘的事情,我将他从冰冷的浴缸中拉了出来,我知道在任由他这样继续泡下去,他会得肺炎的。

    “起来!”

    聂峰这些年来一直很努力的做人做事,虽然年轻时行差踏错,可是后面也算是迷途知返,其实这些还不是他感觉到心痛的,而是自己就这样轻易的被人出卖了,其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许聂峰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也还没有看清楚。

    我将聂峰吃力的扶到了床上去,给他脱掉了鞋子,衣服,擦干身子后将被子给他盖好,我知道聂峰一定有什么事情的,可是我并没有问,因为我不喜欢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问这些事情。

    我将聂峰收拾好后,自己也进洗手间去洗了一个澡,等我出来后,聂峰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光裸着上半身站在落地窗边,眼神无比寂寥,我走到他身后停步,我的一只手快要伸到了他的后背上,可是我又收了回来,我问:“出了什么事情了。”我知道出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他嘴里以前对自己说的小事情。

    聂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他说:“我们分手。”

    分手?

    “好啊。”我冷笑着看着聂峰给我的那个背影,这个混蛋!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就算是出了 什么事情,我觉得应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私人的事情应该不会让聂峰这样,除非是公事,公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至少没有让聂峰在工作上有任何的损失,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他要跟自己分手,我觉得心里又气又闷,又委屈,所以聂峰一说分手我就立刻同意了,而且是很快的收拾东西从他的总统套房中出来了,出来时我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刚才洗澡出来时的浴袍,我没有多想什么,立刻又在楼下订了一间房,我不可能大晚上的提着行李换酒店。

    我一路走,一路骂神经病,觉得自己委屈,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聂峰随意丢弃的宠物,从我开始收拾东西到离开,聂峰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甚至是没有跟我在说过一句话。

    章氏,章瑜的办公室内,章瑜在章氏一直负责的公司的人事部,算是一份闲差,她肯这样到公司上班,也是为了讨好章文旭,章瑜也知道章文旭对自己很失望,后果会很严重。

    “大小姐,是真的,财务部最近换了一批人,都是总经理找来的人,以前你爸爸在时的老臣子都被总经理给辞退了。”说话的是在章氏工作了二十几年的波叔,他几乎就是从章文旭开公司起就一直在章氏效力的老臣子,现在在财务部。

    “波叔,你说的是真的?”章瑜知道其中肯定是林成业搞的鬼,想要将公司重要部门都换成是自己的人,渐渐的将公司蚕食,她爸糊涂了,她可没有。

    波叔说道:“大小姐,句句属实,本来我是负责财务部所有的账目,可是我度假回来后,总经理那边就通知我以后不用我管理账目了。”

    “大小姐,总经理这样做不合规矩,这些些年来一直是我将账目做好拿去给董事长看的,现在是总经理的人做好后先交给总经理,然后总经理在交给董事长。”

    “有什么问题?”

    波叔小心翼翼的对章瑜说道:“账目有很多已经有问题了,给董事长看的都是一些表面做的光鲜的账目。”

    章瑜知道波叔在公司做了几十年了,现在这样逼着他离开,心里肯定是有怨气的,可是章瑜知道他也不敢乱说的。

    波叔对章瑜提醒道:“大小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多年来,你爸爸阅人无数,可是就是现在看林成业是真正的看走眼了。”

    就在此时,林成业是推开了门,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章文旭,章文旭从生病后就一直坐在轮椅上。

    “爸爸,你怎么来了?”章瑜不知道章文旭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医院里做检查的。

    “董事长。”波叔叫了一声章文旭,章文旭见他在这里,说道:“你在就好。”

    章瑜不等章文旭话音刚落,她是立刻将矛头指向了林成业,“爸爸,我希望你解除他的职务!”章瑜指着林成业,虽然她大着肚子,可是依然是中气十足,一副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战斗的样子,反观林成业始终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林成业推着章文旭到了沙发那里,章文旭对波叔说道:“老波啊,你跟着我也有三十年了,从我创办公司起,你就一直跟着我,可是为什么你却要做这种事情。”

    章文旭接过林成业手中的一份文件,然后仍在了桌上,波叔不用看,其实都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里面是他做假账,在澳门赌博输了很多钱的证据,他看向了林成业,一副不敢详细的样子,因为曾经林成业找他谈过这件事情,林成业劝他辞职,甚至给他退休金,公司的假账可以帮他填平,甚至不告诉任何人,条件就是波叔立刻 离开公司,交出财务部的大权,可是这个肥缺谁肯离开,波叔说不信林成业敢将证据给章文旭看,谁不会做账,波叔也是老江湖,自然不会将林成业放在眼中,所以当时两人没有谈拢,最后还不欢而散,林成业现在对他就是先礼后兵。

    这时章瑜大声的为波叔辩解道:“爸爸,波叔是冤枉的,都是这个人!”章瑜又指向了林成业,“爸爸,是他,是他做假账!”

    “你有证据吗?”章文旭问着,看向章瑜,眼中尽是不信,其实这种情况下章瑜就是太急躁了,她应该坐观其变的,所以从林成业进了章氏后,她一直在被林成业牵着鼻子走。

    这时只见林成业是在章文旭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章文旭便抬起头子看向了章瑜,“你在澳洲的事情,我呆会再跟你算账。”

    章瑜终于是收声了,心里躇着章文旭怎么知道自己在澳洲投资失败的事情,她想了一阵后恶狠狠的看向了林成业,她知道一定是他告诉章文旭的。

    章文旭对波叔说以前林成业跟他谈的时候,他就应该离开了,而不是现在由他亲自来过问这件事情,“老波,警察已经在外面了,你知道你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其实,除了贪污外,波叔还将公司的机密文件卖给其他公司,在警察进来带老波走的时候,章文旭对他说道:“老波,你太让我失望了!”

    可是就在此时,老波是发疯似的冲向了章瑜,他将章瑜的脖子掐住,手中还捏着一支削尖了的铅笔顶在章瑜的喉咙上的。

    “文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三十多年前一直打江山,我们是自己人,他是你女婿,可是我跟着的时间比他长,你现在只相信他,不相信我!”波叔是老泪纵横,“是,我赌钱是输了很多钱,我已经求你帮我了,可是你不帮我,看着我死!”

    “你女儿在澳洲挪用公司几千万年美金去投资房地产最后亏到血本无归,我只要一两百万,你都不肯给我,我跟着你几十年,难道连这点钱都不值吗。”

    章文旭一拍轮子扶手,他说道:“老波,你好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多年来,你自己数数我帮过你多少次了,我前前后后拿了过千万出来给你还赌债。”

    林成业没有想到章文旭竟然会对公司的员工这么好,肯花上千万帮他还赌债。

    林成业看着两人,发现两人的语气不对劲,但是现在也想不到这么多了,林成业走上前去,对波叔说道:“你如果现在放了她,也就是还是贪污那点事情,可是如果伤了她一根毫毛,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林成业说着利害关系,波叔的情绪早就已经崩溃了,他看着林成业,他哭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就在此时,林成业让开了,后面的警察是一拥而上将波叔给制服了,章瑜是被林成业拉了出来,章瑜甩下林成业的 手,对他冰冷的说道:“算你厉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林成业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更加不在乎那点良知和尊严,良知值不了几个钱,是他计划这一出戏的,是他将章文旭带去公司的,是他将波叔贪污的事情告诉章文旭的,他才不会跟波叔那种人谈什么条件,什么会帮他做账,那只是迷惑波叔的,就是为了让波叔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然后去章瑜面前煽风点火,帮自己完成这出戏,除掉章文旭在公司的最后一个老臣子,不过也怪波叔自己不再争气,给了林成业这个机会。

    林成业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完全的得到章氏,他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有钱人,他要将聂峰踩在脚底下,曾经聂峰将他最后的尊严踩碎,他一定要报复。

    其实那次看见聂峰送苏俏回来,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聂峰,其实在跟苏俏刚离婚时,他就见过一次聂峰了,那次他们是在一次投标会上见面的,叶俊没有去,林成业代表公司去那里寻找客户的,所以自然就会跟聂峰见面,那次聂峰让林成业见识到了什么才是有钱人,什么才是资格。

    在洗手间里,两人狭路相逢,聂峰似乎挑衅般的问林成业离婚没有,林成业正为离婚的事情焦头烂额,在被这么一问,自然更是心里不爽,而且跟聂峰也不熟,只是和叶俊跟他再一个就会见过面而已。

    林成业自然是没好气的说管你屁事,可是没有想到聂峰竟然先对林成业动手了,聂峰速度很快,一下就将林成业打到在地上,他穿着光亮的皮鞋踩在了林成业的脸上,他让林成业不要走再去骚扰苏俏,不然自己踩死他,聂峰说苏俏是自己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林成业一见到聂峰跟苏俏在一起就受不了,而且也知道聂峰这个人一直都喜欢苏俏,这次回到中国来,大概也是为了苏俏。

    林成业那次是一生中最丢脸的时刻,就是在他做生意做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被人羞辱过,所以他心里是更加的憎恨聂峰,想要毁掉聂峰这个人,要会掉聂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比他更加的有钱,现在就有报仇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电梯里,有些时候,我都自己都觉得跟逆风挺有缘的,酒店三十几层楼,几百个房间,没有想到我跟他竟然还能在同一个时间坐在同一部电梯,这些天我一直都在修改婚纱的图样,所以眼圈都黑了,不怎么敢抬头见人,希望聂峰不会以为我是不敢看他。

    电梯里,我们都沉默不语,小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可以听见,我承认自己心里慌张了起来,巴不得现在电梯立刻到停车场,我甚至希望聂峰现在就立刻消失。

    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遐想,我看了看手机,不是我的,那时聂峰的手机铃声,我不屑的将头转向了一边,因为就在聂峰接电话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我要偷听他讲电话。

    电梯到了,聂峰还在接电话,我率先是走出了电梯,可是还没有走出去一步,身后的手就被聂峰拉住了,我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可是我有自己的骄傲,既然都被甩了,我就有觉悟不能在被人甩,这一次我甩他!

    可是就在我想甩下聂峰的手时,聂峰将我给重新抱进了电梯中,大概停车场里的监控已经将我们给录下来了,聂峰将我抱进电梯后,他用自己强壮的身躯将我给抵在电梯的角落里,他二话不说就来吻我,我躲着,我越躲,他就越兴奋,可是就是没有亲到。

    就在这时我的一只手已经到了聂峰的脸上,将他的下巴固定住,我主动地去吻他,可是就在他回应我的缠绵时,我狠狠的将他的嘴唇咬破了。

    我嘴角带着血,得意的看着他,其实这时我的身体已经几乎全部挂在了他的腰上,“王八蛋!”我骂着聂峰,可是心里早就应不生气了。

    我知道他是因为烦,才会说分手的,聂峰将我搂紧,我感觉他身下某一处已经渐渐胀大起来,可是我还是坏心眼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摩挲着他那个地方,难受死他最好。

    “小坏蛋!”聂峰的唇靠近我的耳垂,那里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他朝着那里呵出热气来,他知道我需要什么,我当然知道他需要什么。

    “上楼去!”

    我知道此时的聂峰已经受不了了,我扯着他的领带,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我看着他,眼神无辜得就像似一只小猫咪般的,“上去?来得及吗?”

    聂峰想了想,然后坏笑着将我搂紧,我便整个身子都已经在他的怀中了,他坏坏的朝着我的耳垂咬了一记,他说:“说得对,去车里。”

    “我不去!”

    我发现自己将自己给绕了进去,本来是不想让他如愿的,可是现在却让他是更加的情绪激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聂峰给抱上车的,他已经换车了,不是以前司机开来接他的那种轿车,而是一辆骚包的紫金色跑车,聂峰将我给抱进了车里,这时我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我进到车里后,聂峰也是快速的进到了车里来,他将我给从副驾驶位上拉到了他的身上坐下,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长裙,朴素而不是端庄,可是现在我却像是一个荡~妇 ,聂峰几下就已经是褪下了我的内裤,让它扔到了一边去,当他褪下自己的裤头,终于在我身上找到出口时,他终于是满足而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他在我身体中并不急着动,我扭动着身体表示不满,我看着聂峰那性感的眼睛,竟然低头吻了上去,似乎是在给他一种暗示。

    当聂峰终于动起来的时候,我终于是渐渐满足了,我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聂峰 脱下了,他吻着我胸前的那点花瓣,我的身体便颤栗不止,我喜欢这种感觉,无论在任何地方做,我觉得只能聂峰能让我如此满足。

    “有没有想我?”聂峰是挑衅般的朝着我身体内用力一顶,我被这一顶,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心里委屈,明明先说分手的是他,可是现在却这样,“聂峰,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呢。”

    “你说呢?”

    聂峰将我高高的举起,我看见他的那根东西,依然昂扬的伫立在我的身下,身体一下就像是空了一样,聂峰又将我重重的按下,那东西又顺利的滑进了我身体中,我感觉自己快死了,可是却还是没有到达顶点,“自己动。”

    也许是因为车里空间狭小,所以聂峰动起来比较不容易,我在上面,所以我动起来比较容易,我扭动着,似乎要将彼此都带向高峰。

    做完后,我终于想起自己的小裤裤了,车里四处搜寻了一会儿,才发现小裤裤在聂峰的手中,他一只手指挑着它,然后在那转呢。

    “变态!”

    我 伸手去扯,可是聂峰却将它给举得高高的,不让我拿到,我恼了,问他:“你想干什么嘛!”便宜全占完了,还要这样耍自己。

    聂峰见我也许是真的生气了,他也不玩了,他看着我,将内裤放回到了我手中,“我逗你玩的。”

    “你逗我玩?”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更加来气,“分手是你说的,现在这样算什么!我当我挥之则来吗?”

    “唉哟,都会成语了。”聂峰无事般的用手掐了我的脸蛋一下,想起刚才他就用那只手握着自己的小弟时,我就觉得恶心,我用手去打下他的手,说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

    聂峰不说话了,他全程一副已经忘记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的样子,我一个人在那说,就像是我是一个话唠,聂峰忽然很认真的对我说,“我生意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立刻赶回泰国处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度过这次危机,可是我知道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

    “你怕我离开你?”我蹙眉看着他的侧脸,聂峰没有说话,就连点头都没有,他只是对我说:“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我结婚了,以前我让你等我一年时间,是因为我一年后我就会离婚,那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我很有信心自己能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可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聂峰这次回泰国,是因为扎南集团的其他家族股东已经开会决定把罢免聂峰在扎南集团的职位,甚至是继承权,其实当初跟格蕾丝这样的贵族家庭联姻,也是为了让他的继承权更加的稳固,泰国是一个非常注重地位的国家,所以聂峰想利用格蕾丝家族跟皇族之间的关系让自己在继承权方面更加的有把握,虽然他的父亲将大多数的股份给了他,可是聂峰要继承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爷爷死时留下的超过百分之三十的扎南财团的股份,而聂峰的父亲手上持有百分之二十五,是除去遗产内股份最大的股东,聂峰的pong叔叔只拥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谁要想彻底的整垮对方,还有完全控制扎南财团,都必须拥有继承权。

    聂峰这次算是被pong暗算了,也是他自己没有想到,当年忘记了销毁自己的美国的资料,才让pong是有机可乘。

    “我跟你去泰国。”我毫不犹豫的说要跟聂峰去泰国,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意味着什么。

    我的手伸到了他的脸颊上,我迷恋他这张英俊的脸蛋,可是 我更想呆在他身边,让他不那么孤单,有时我会看见聂峰独自一个人站在窗边的样子,好像根本没人能够靠近他,他是一个冷色调的男人,不说话,不笑的时候,脸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