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自己跟聂峰这样是不是为了寻求刺激,还是被聂峰这个人所吸引,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是 被聂峰所吸引,聂峰确实拥有吸引女人的所有有点,可是有些事情越想越伤感,风吹乱了我的长发,红色的丝质睡衣在风中摇曳,我感觉身后的一双手将睡裙挽起包裹住我的长腿,只是他的后置一直放在我某个有点敏感的地方,看起来有些放荡。

    “怎么不睡了,嗯?”聂峰吻着我的耳垂开口,刚才他醒来看见我没在床上,房间里找了一转,没有找到,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十指交缠,那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睡不着了。”这些天我除了在设计室里,就是睡觉,只是不想去想其他事情,“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什么事情?”聂峰抱着我,我感觉到从他胸膛传到我身上的温暖,我眨了眨眼睛,说:“小峰,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对我我说你很快就会回来,你还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饼干,可是你一走就是十几年,回来我们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曾经我跟聂峰的约定,那时他的父亲经常从国外寄一些很好吃的外国饼干回来,聂峰喜欢用那些东西引诱我,馋我,那时他离开,他竟然大方的将自己剩下半盒的饼干给了我,给我饼干的时候还威胁我:“不许喜欢其他人,等我回来,如果等我回来看见你喜欢别人了,我就打死那个人,也不会饶过你。”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那时我不过十岁,聂峰走的几年后我就忘记了这样的约定,我读书,恋爱,结婚,生子,可是现在想起这些来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辜负别人的坏蛋。

    聂峰的手搂着我的腰,不曾放开,他闭上了眼睛,他说:“二零零零七年六月我回来过一次,那时你应该是二十岁,如果我找到了你,我会将你带走的,或者我会永远的留在b市,追你,娶你,你会成为我的妻子,为我生下一个孩子。”

    那时的聂峰在英国出了一些问题,让他绝望的离开了英国,而泰国他并不想回去,在国外那么多年,他一直想的就是b市的人和事,他做梦都想回到b市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就算是在英国跟人打架,也是因为别人侮辱了他的祖国。

    “那时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可是我已经谈恋爱了。”我哭着对聂峰说,“对不起。”我很抱歉,我很内疚,我不知道聂峰竟然回来竟然是为了找我,也终于是知道了他问我那年的六月在哪里是什么意思了。

    “我回来。”聂峰将我的身子转向他那边,捧起我的脸,迫使我看着他的双眼,聂峰看着我,他温柔的语调让我如坠进棉花中。

    “我回来了,我知道你离婚后我很开心,就算你说我是变态,我也会告诉你,我很开心你离婚了,离开了那个混蛋。”

    我点着头,他看着我,我凝望着他,我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需要找,你是我的,就会回到我身边来,就像是在泰国一样。”聂峰擦去我的眼泪,他说:“小俏,你一直都是我的,给我一些时间,你想要的一切,我以后都会给你的。”

    我点着头,我相信聂峰的话,也许告诉琉璃了,琉璃都会骂我傻,她会对我说男人上床前和下床后的话都不能信。

    虽然我不相信什么缘分的话,更加不相信什么在泰国重逢是因为缘分,可是有些事情我不想去想,想多了会让自己很累。

    聂峰将我抱在怀中,他说以后就住在这里,他说这套别墅是特意为我买的,我不知道聂峰在想什么,他买这么大的房子,似乎是想金屋藏娇,我苦笑着问他是不是想金屋藏娇啊,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先叹息一声,然后将我抱得更紧才开口说道 :“在这里买房是因为b市才是我的家,这里有能够让我留下来的人。”

    聂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上那条疤痕依然清晰可见,狰狞的提醒着聂峰自己过去,聂峰用冷水泼醒自己,就像是回到了他在监狱里时的样子,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

    那时的聂峰也不是十几岁就被父亲送去了英国,其实到英国后的半年,聂峰又被送去了美国,只是一直对外说他在英国读书,其实只是想要掩藏他在美国做过牢的历史,因为无论哪间公司,只要有案底,或者曾经出现过行为差错的人都不能成为上市公司的主席,而聂峰是要继承泰国最大贸易公司的人,所以根本没人知道他在美国做过牢,只有他和他的父母知道。

    可是这条疤痕娿提醒着聂峰,他曾经在美国的那一年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二〇〇七年的夏天回到b市去。

    记得那时在聂峰十九岁的时候,也就是聂峰去英国的半年后,他又被父亲送去了美国的一间商业学校寄读,因为那间商业学校是聂父的母校,为此聂父还给学校捐了一间读书馆。

    聂峰去时快二十岁了,到了那里之后他发现自己像是到了天堂,与英国寄宿学校的呆板和守旧相比,美国的大学就像是天堂,聂峰在国外是他曾经过了一段很混乱的生活,在美国尤为厉害。

    他读书,几乎没有上一节课,他的身边每天都充斥着大麻,各种发色的女人,枪支,酒精,那时的他还不满二十岁,那段日子是聂峰最为疯狂的一段日子,他寻求各种刺激,只是为了给自己父亲脸上抹黑,那段时间他很叛逆,他憎恨父亲将自己接回了身边,可是很快又不要他了,将他送到了遥远的英国,然后是美国,就像是小时候他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将自己和母亲都丢在中国一样。

    两天后——

    “峰。”

    聂峰转身,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嗨,斯考特。”

    金发男人看起来跟聂峰差不多年纪,只是左边脸上到下巴处有一条隐隐约约的伤疤,两人在一块刻着麦克的墓碑前拥抱。

    此时的聂峰已经身在美国的一片墓地里了。

    麦克是他们共同的朋友,曾经斯考特跟麦克还是一对情侣,现在看起来斯考特已经成为了他父亲那样的人,而聂峰的生活也走上了正轨。

    他们三个是很好的朋友,麦克跟斯考特都在是学校里认识聂峰的,那时的聂峰在学校中没有朋友,因为白人不怎么愿意跟黄种人交朋友,而只有麦克和斯考特将聂峰当成朋友,他们三人住在一个寝室,麦克和斯考特他们是情侣,所以他们三人在校园里,别人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可是没人敢将他们怎么样,聂峰的父亲是学校的校董,斯考特的父亲是市长,而麦克只是街头妓女的儿子,他是靠自己考上大学的。

    那一年的时间,是他们三人最放纵的时候,甚至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就是放荡,当麦克死的时候,他们才重新的认识到 ,他们过的生活有多糟糕,多自暴自弃。

    后来麦克吸~毒死在了酒吧的门外,斯考特憎恨那些卖毒品给麦克的人,他找到那些人,准备烧死他们,聂峰也在,火没放成功,倒是被人给砍上了,斯考特伤在脸上,而聂峰伤在胸口上。

    有些事情聂峰这么多年来一直埋在心里,他每年这个时候,无论自己在哪里,他都会到美国来给麦克献花,他知道这个时候斯考特也会来,就算是现在斯考特已经结婚了,娶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儿,可是斯考特每年都会来。

    他们都不曾忘记那段日子,那是他们的人生,铭记在心中,却不会忘记。

    斯考特告诉聂峰,他已经开始竞选新一届的市长了,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成为家族中第三位市长,斯考特的家中应该出过两个州长,两个市长,以前我们三人的目标是有钱就花,有酒就喝,而现在我们看清楚后又有了新的理想了,也许也是麦克的死让我们看清楚了,不能在那样生活下去了。

    香祥祺邀请琉璃跟他去参加一个舞会,琉璃欣然接受了邀请,那晚上在舞会现场,据说琉璃的脸整整臭了一个晚上,因为琉璃没有想到叶俊竟然也在那里。

    琉璃事后才知道自己是被香祥祺算计了,香祥祺跟叶俊争锋相对时,叶俊看着自己着急的样子,香祥祺得意的样子,琉璃说他就应该明白香祥祺肯定是知道叶俊在那里,所以才会邀请她去的。

    琉璃告诉我时,我问琉璃你确定香祥祺事先知道叶俊也会去,香祥祺跟叶俊又没有仇,为什么要带你去气叶俊。

    琉璃说自己不知道,反正叶俊从她上飞机前到她回到b市,手机都快给她打爆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叶贞贤今天跟叶贞淑都来公司了,叶家在香港的分公司现在在中环的一幢属于叶家的私人大厦中,落地窗外就是维多利亚港。

    叶贞贤将自己的手机收好,刚才她正在跟任菀凝 聊电话,无非就是让任菀凝早些回家之内的话,她收好电话,“查到是什么人搞鬼了吗?”

    叶家在香港的分公司股价这几天一直再降,看起来像是正常的波动,可是连续几天了,这就是有人在故意搞鬼了。

    叶俊摇头,“还没有查到,我已经将股价托起来了,拖低我们股价的人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动作了,也许是一些想要赚快钱的人。”

    叶贞贤并不这么认为,什么人想赚快钱,竟然是想赚到了叶家身上来,香港没有一个有钱人敢跟叶家叫板,特别是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后,就算是那些香港的老牌豪门也是争着跟叶家攀上关系,因为叶家是真正的 红顶商人。

    “想赚快钱打主意打到我们叶家头上来了。”叶贞贤的个性强硬,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肯定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将一份文件包放在了桌上:“老板,这是我们查到的。”

    叶俊让秘书先出去,他打开文件包看了看,叶俊眉头紧锁,神色进而变得愤怒起来,叶贞贤从叶俊手中拿过文件,许久后,她幽幽的说道:“竟然是他!”

    叶贞淑是最后一个看文件的,文件上的内容还有一张照片让叶贞淑忽然脑子中一片空白,她似乎有些事情堆在脑子里的,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那天舞会带着她来一起来的那个人。”叶贞贤认识琉璃,可是对香祥祺却不甚了解,大概叶贞贤对琉璃也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叶母跟这个小姑子感情不错,叶贞贤大概也是受了叶母的影响,所以从叶俊跟琉璃谈恋爱起就不怎么喜欢琉璃。

    叶贞淑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

    叶俊说:“对,就是他。”他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牵着琉璃到自己面前来示威还不够,现在竟然是新组一个公司,阻击叶氏的股票。

    出了公司后,叶贞淑一直拿着那份文件,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当年的事情已经完结了,可是当看见文件夹着的文件时,叶贞淑发现原来事情还没有完结。

    就在走出大厦时,叶贞淑走到了一直盯着她的那人面前去,香祥祺的新公司也在这幢大厦里面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叶贞淑,看叶贞淑的神色,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什么人了。

    “我母亲的日记里说你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没有等叶贞淑说话,香祥祺就已经自我做了介绍。

    “曾经?”叶贞淑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伊丽莎白曾经的朋友,“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我还要回来?”香祥祺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不错,也很可笑,他笑着问叶贞淑:“难道我就不能回来吗?”

    叶贞淑脑子里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往事,那位老太太如此的恨叶家,现在香祥祺回来 ,刚才看到照片上香祥祺的照片,她就觉得他特别像一个人,在看了文件里的内容后,她才知道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有什么目的?”刚一回来就阻击叶氏,叶贞淑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开个公司要好好做生意的。

    香祥祺说:“香港是任何人想来就想来的,这里是亚洲的金融中心,lc集团只是想来香港分一杯羹而已,不要多心。”

    “lc一直都是做时装的,现在要涉足金融,你糊弄谁。”叶贞淑虽然看起来不怎么说话,凡事都是以叶贞贤为旗杆,可是她却是几兄妹中最有权势的一个,她现在基本上已经脱离了叶家的生意圈,自己拥有自己的生意和人脉。

    香祥祺没有说话,只是得意的笑着看着叶贞淑,临走进电梯时,他对身后的叶贞淑说道:“这次我从你们叶家赚了三亿,下次不知道是多少。”

    叶贞贤在任天佑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不过任天佑这些年也是宠她,所以很多事情任天佑都是不跟一个女人计较的。

    “这顿饭可真贵。”叶贞贤啧啧的看着面前的菜肴,任天佑看向她,叶贞贤舞着手指说道:“别误会,我指的不是这些。”叶贞贤指着菜,“而是我的时间。”

    “我知道你会赚钱,可是现在是午餐时间,我特意找这个时间找你,就是不想打扰你赚钱的时间。”任天佑自己也很忙,可是叶贞贤除了让律师扔给自己一份离婚协议外,其他的就不跟自己谈了,就算是要离婚,任天佑也必须跟她谈谈,不然他死都死不明白。

    叶贞贤撇了撇嘴,知道任天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了,所以自己也就收声了,许久后,她才说道:“说吧,有什么要说的。”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去。”叶贞贤不想在浪费时间了,她觉得自己跟任天佑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你尽快签字吧。”

    “你为什么非要离婚,我跟苏丽的事情,你一直是知道的,以前我已经处理好我跟苏丽的关系了,现在她带着孩子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跟她还有这么大一个孩子,这次她回来我们又没有样,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任天佑极力解释着。

    叶贞贤一副不爱听的样子,她决绝的说道:“菀凝我要,反正你也有个儿子了,我总不能让你儿女双全吧,以后我会给菀凝改姓的。”

    啪——

    任天佑失去了自己做一哥时的冷静与风度,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起身指着叶贞贤说道:“叶贞贤,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子的女人!”

    任天佑又一次成功的被叶贞贤气的差点死掉了,以前这样是情趣,现在这样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叶贞贤沉默的坐在那里很久,就连服务生进来收拾东西时,叶贞贤也没有什么动静,眼泪不知不觉的就落了下来,她伤心的不是任天佑对自己发脾气,而是他最后的那句话。

    她是怎么样的女人?刻薄,恶毒吗?不识大体吗?难道以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爱上,以前不是还说过就是爱自己这个样子吗?

    叶贞贤一口东西都没有吃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趴在办公桌上哭了一阵后才重新擦去眼泪,后来让秘书给将计划书拿进来,她安慰自己没有了老公,至少还有事业,自己不算太失败。

    秘书走进办公室中,“任太太,外面有人想见你。”

    秘书都还不知道她要跟任天佑离婚的事情,那就让她在叫几天吧,现在叶贞贤也没有那么心思让人家改口,“什么人?”叶贞贤记得自己今天没有预约,“有预约吗?”

    秘书摇头,“没有,她说认识你,也认识你的丈夫。”

    苏丽!敢说这样的话来挑衅自己的,除了苏丽那个女人就没有其他人了,苏丽以前也是警察,性格有些方面跟叶贞贤还挺像的,两人的个性都挺强硬的。

    记得以前苏丽也来找过自己一次,那次大概是任天佑跟她分手后,她来找叶贞贤,她告诉叶贞贤自己输了,不过她认输,她说自己会离开,叶贞贤心里一直觉得挺对不起苏丽的,其实算起来自己才算是一个感情的插足者,毕竟她跟任天佑开始感情在先。

    “让她进来。”

    叶贞贤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怕她,秘书走出去,打开门,苏丽还是那样一丝不苟的将自己的头发盘了起来,虽然多年不做警察了,可是身姿依然飒爽。

    不过还是老了,她本就比自己大一些,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看来也是操劳才会这样,叶贞贤就不同了,从来她出现都像是一个明珠一样的,就像是任天佑对她说的,他说贞贤,你就是我的绝世明珠。

    “叶小姐。”苏丽先开口,叶贞贤请苏丽坐,问她想喝点什么,苏丽说了声谢谢,说不用了,她说自己来只是想说几句话就走。

    叶贞贤也想知道苏丽想说些什么,她说:“说吧。”

    苏丽看了叶贞贤一眼,她的目光中一丝无奈,她说:“我跟天佑之间没有什么,我跟他很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这次我回来是为孩子。”苏丽说她的孩子得了肝炎,需要换肝,在加拿大没有找到合适的肝脏,所以苏丽想到了任天佑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叶贞贤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她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天佑跟孩子的肝脏配对很成功,医生说两天后为他们做手术,叶小姐,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要跟他离婚的,我想你误会了天佑。”这一口一个天佑的,让叶贞贤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孩子,真的没有其他的,其实,我在加拿大已经结婚了,孩子在生病前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另有其人。”

    叶贞贤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想起刚才任天佑的样子,是不是刚才他就想跟自己说这些话的,“你说你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