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谢奶奶进屋,紧张的说:“奶奶,这些人好可怕,这些事如果做了,那是犯法的,我怕你会出事。(小说文学网)”

    “傻孩子,我不会跟他们瞎掺和,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嘛。”

    谢奶奶笑着劝她别担心,一杯热茶送到她手上。

    “我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这些人里大多也是这样,都是老一辈留下的房子,都是有感情的,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拆,老死在这屋子里也是件不错的事。”

    秦可馨有些难过,她知道奶奶舍不得走,这里是她做了半辈子的地方,也是祁夜生活过的地方,如果拆了,就什么都留不下了。

    够着桌子,放下水杯,不小心踢到桌子底下的纸箱子。

    “奶奶,这是什么?”

    “不是要拆了吗?我再不愿意也不行啊,所以提早收拾东西,这些都是祁夜流下来的东西,我想带走。”

    一股子酸涩盛满她的眼眶,酸的她快要掉眼泪,无力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

    祁夜的东西。

    她摸着箱子,握住奶奶的手,感慨道:“奶奶,你舍得离开这里吗?”

    连祁夜留下来的东西都好好保存着,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怎么可能割舍的下?

    “舍不得又怎样,事情不会永远按着我的想法走,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看淡了,只要你们小辈都平平安安的,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奶奶疼着的抚着她的脸,“你也一样,祁夜的东西我还给你留着,只要你幸福健康,我看着就高兴。”

    眼泪再也止不住,秦可馨哭着扑到奶奶怀里。

    ……

    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但房间内的人,脸上一片阴霾。

    俊朗的男人脸上布满寒霜,让周围人都跟着心里一凛。

    mars今天又做梦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梦见什么,他就会异常烦躁。

    mars的阴郁不仅仅是因为做梦,而是他不喜欢某种不确定的感觉,一杯酒饮尽,却还是没压下那股烦躁。

    甩了甩头,不再对落地窗发呆,想要转身,却不自觉得被玻璃上映射出来的影像吸引了目光。

    镜子里的他,用ken的话说,一如既往的帅气。可这张帅气的脸上,有一道从耳际到下巴那样长度的疤痕,十分明显。

    疤痕对于他们这种男人来说,是荣耀,可长在脸上,就有些影响魅力值。

    好兄弟也劝过他去做手术,可他并没有这种意愿,甚至有种想要窥探这个疤痕的来由。

    因为家里的相片显示,他从小到大,脸上从来没有过疤痕。

    他周围也没人知道这个疤的来历,所以他怀疑这个跟自己长久以来的怪梦有关。

    既然无法找寻出真相,他就留着这道疤,提醒着过去可能发生的事情。

    想着即将召开的股东会议,看着各部门送上来的报告书,他让助理处理了一部分,剩下的他一点看的心思都没有。

    “想跟我谈谈吗?”ken不知何时进来,并不想探知他的心思,但也想帮他分担点什么。

    mars疲惫的闭上眼,舒缓的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回想。

    “我这几个月经常做梦,而且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怪,醒来却大多不记得。跟心理医生也聊过,医生只是说我之前受过伤,不记得或者意识混乱是正常的,是我压力太大,让我放松放松。”

    “压力太大?”ken回味着这句话。

    “连你也觉得很扯是吧?所以我不在医生那里浪费时间。”

    他的决定,ken也觉得没什么奇怪。

    mars是个自负的人,行事作风凌厉果断,不给自己留后悔的余地,怎么可能面对这一点事就有压力?这对mars来说,太讽刺了,他会坚持下去才怪。

    “不过你也不用着急,造成你困扰的那些记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我们再另找方法。”

    ken看着他拨乱零碎的头发,就知道他还在烦,侧脸映射过来的疤如此醒目,让他们这些外人想忽略都难,更何况他自己。

    “办法我都会尝试,我也不会等着真相出现,梦境里有些场景还是会给我提示,虽然零星的片段,但我想借此找下去。”他的目光闪烁出希望的光芒,兴奋不再掩饰的说:“我最近也根据记忆,在努力寻找这些场景,结果还不错,让我找到了。”

    “你是说,西北区那块地是因为这个才竞标?”

    收起笑脸,ken开始变得严肃,难怪mars会突然出手这个城市的一个开发案。

    “是,记忆虽然零散,而且很古怪,但我还是想查一查。”

    他自出生就生活的很优越,怎么会对那种跟贫民窟一样的地方,有着那么深刻的印象?

    “你怎么断定那个地方就是你梦里常出现的场景?”

    ken也怀疑过,他怎么会想去开发那种贫瘠的地方,虽然他的后续潜力还不错,但目前不太值得这么大的投入。

    “我将那些零碎的场景画出来,让黎叔派人去找,我的母亲出生在那座城市,所以我有可能会因为对母亲的记忆,才会对那里那么深刻,可具体为什么会噩梦不断,这才是我想要寻找的事实。”

    “可你母亲过世的很早,你在那里发生的事,不可能跟我你母亲有什么牵连。”

    “是,我只是说可能是因为我母亲的初衷,但中途发生的事,并不是因为我母亲而起,我梦里的女人很年轻。”

    年轻。是的,除了这种感觉,他找不到任何清晰的记忆或图像来印证这个猜测。

    “这种推断我原本不太确定,可最近出现的次数多了,时不时会有各种影像钻入我的脑子,这样很困扰我,我都没办法集中精神做事,所以我确定我必须要弄清楚怎么回事。还好最近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也能尽力找出一些片段,拼凑出重点,一点点的找。”

    所以最近,他才会越来越感到疲倦,身心俱疲。

    “这证明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你不喜欢不清不楚,那就搞明白为止,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你帮我盯好西北区那块地就是帮我的忙,我敢肯定那里肯定对我有帮助。”

    “你都梦到过关于那里的什么片段?”

    多想点,说不定会更有头绪。

    “说起来很好笑,我的记忆跟那个地方连接起来,还是因为一张照片,坤哥手下的六子是那座城市的人,他曾经拿出一张家乡的照片出来,我就立刻有了感觉,跟着我梦里就会经常出现那个地方里出现的人和事,破旧不堪的学校,低矮简陋的店铺,还有一些看不清脸的孩子,我努力回想,可就是想不起梦里的所有印象。”

    “那看来这种破败的地方,还真可能是那块地,不放心,我会帮你盯着,前段时间我也去过那里,还算熟悉,我会尽快查出那些地方在哪儿。”

    mars定下神,不想再继续烦下去,“麻烦你了。”

    “小意思,有消息我会通知你。”ken说完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