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花影魅对千宇阳的了解,能让他如此重视又恰好能怀孕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千语嫣,

    千语嫣怀孕是一件好事,花影魅倒是沒有在意,只是想着找个时间带扶桑若溪前往公主府一趟,替她好好地诊诊脉,这倒不是花影魅好心,只是她这个人护短,既然千宇阳被她画进自己的圈子里,她就不会不管千宇阳在乎的人,

    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千语嫣怀孕的时候毕竟沒有流传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未卜先知吧,

    索性千语嫣如今的身子还不算太差,缓些日子也是來得及的,

    两日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地面,百姓从沉睡中醒來,推开门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东街街边的店面外,围着无数百姓,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主子,”四皇子府,一大早,接到消息之后,男子便急急忙忙的前來禀报,

    四皇子刚刚起床,身边的美娇娘替他穿着衣服,千珏昭张开双臂任由女子系上衣衫上扣子,美人儿整个身子贴在千钰昭的身上,饱满的双峰蹭着千钰昭的胸膛,“珏昭...”美人的声音娇媚婉转,只是一声呼唤便惹得千钰昭一阵口干舌燥,千千珏昭一把扣住美人那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唇齿相依,美人踮起脚,将自己那娇艳欲滴的唇瓣送到千珏昭嘴边,

    千珏昭刚要吻上美人的唇,屋外传來的传來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动作,

    千珏昭一阵恼怒,声音不由得低沉了下來:“什么事,”

    外面的男子稍稍沉吟了一声,欲言又止:“主子....”

    千珏昭眉头一皱,松开美人的腰,面色阴沉的扫了她一眼,“出去,”

    美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面色沒有任何不愉,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裙,推门离开,

    男子闪身进入屋中,跪在千珏昭面前,这才道:“主子,东街街边的铺子被人毁了,”

    “你说什么,”千珏昭抬高了语调,震惊过后便是无限的愤怒,“查到是谁做了的吗,”他追问,

    男子道:“看手段,应该是千泓焰下的手,”

    “千泓焰,,”千珏昭眉头紧皱,千泓焰如今不好好的在家养伤,竟命人动手毁了他的产业,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怀疑那件事是他做的,

    他与千泓焰交手这么多年,想必双方的手下已经摸清了对方的门路,他们认为这件事是千泓焰手下所为,那便是**不离十了,而对方完全沒有掩饰,是否是在向他宣战,千珏昭此时有些担忧,对方若不顾一切的与他死磕,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鹬蚌相争,让别人得了利,

    千珏昭面色沉重,男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花府,花影魅拿着手中的地契,黛眉微扬,她面前站着一名包子脸少年,那呆萌的模样与小小倒是有一拼,

    “夫人,这是主子的聘礼,”花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察着花影魅,在面对面前这足以富可敌国的资产,她竟然平静镇定的连一丝喜悦都沒有,这不科学啊~

    “聘、礼,”花影魅咬着牙,邪笑挑眉重复着最后这两个字,

    花容接触到她的目光,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心中不断菲薄道:不愧是夫人,这笑容比看到洪水猛兽还让人害怕,

    花容扯了扯嘴角,回答道:“是的夫人,主子说,这些都是给您的聘礼,哦,对了,是订婚的聘礼,”

    花容说着,这心啊,这不由得一抽一抽的,这么大笔的财产地契才是订婚的聘礼,这要是等到成婚时,那聘礼得多吓人啊,

    “订婚,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同他订婚了,”花影魅黛眉一跳,眼眸一瞪,彪悍的霸气侧漏,花容就连冷汗都滴下來了,卧槽,夫人,你要不要这么的狂拽屌炸天啊,

    花青,救我...

    花容在心中哀嚎,主子这哪是娶回去一个夫人啊,明明是娶了个自己,这霸气,这姿态,这语调,完全与之前的主子一模一样好吗,若不是主子在衡南这几年隐藏了自己真实的性格,花容还真以为这花影魅是他家主子自己装扮的呢,

    苍天啊,大地啊,各路神仙王母娘娘,他有个彪悍的主子已经够他受得了,为何还有一个如此霸气的夫人啊,

    花影魅抬起眼,眼眸深处的漩涡卷着一丝精芒,她眨了眨眼,长睫如飞舞的蝴蝶翩然舞动,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素齿微露,声音轻柔动听,如同轻扬的乐章环绕在花容耳边:“你,是在心里腹诽我吗,”

    温柔似水的声音却让花容浑身一僵,只觉得有数到冷风嗖嗖的往心里刮,%>_<%,夫人太凶残,花青求拯救,,,

    花容干笑了两声,连忙否认:“沒,沒,奴才怎么敢,”

    花影魅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将地契银票扣了下來,道:“去跟你家主子说,老子沒答应嫁给他,这些就算是给我的心理补偿啊,”

    “心理....补偿....”花容嘴角抽,眼角抽,整个人都快抽过去了,

    花影魅微微挑眉,“怎么,你说的话让我这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你难道不想补偿,”

    “不,不,需要需要,”最后扬起的话音吓得花容屁滚尿流,黑,真是太黑了,呜呜呜~

    花容掩面奔走,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此时才是稀碎稀碎的呢,

    让你贱,让你欠,非得哭着喊着接下这个活,活该,你就是活该,呜呜呜呜~花容人格分裂的将灵魂分成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天使嘤嘤痛苦,恶魔一个劲儿的用它手上小叉子戳着伤口,

    这日子沒法过了,沒法过了....

    丞相府,欧阳凌月笑眯眯的看着花容,一字一顿的重复着花容的话,“你是说,魅儿沒有同意嫁给我,是吗,”

    花容泪流满面,这样的主子太可怕了有木有~

    “是,是啊,”虽然很不想点头,但花容还是无能为力的点了点头,

    “花容...”阴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容差点吓得一下子跳起來,横竖都是死,他也得让自己死个痛快,于是眼睛一闭,心一横,“主子,不是我说你,哪有像你这样沒跟人家打招呼就直接去提亲送聘礼的啊,这样会让对方觉得你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啊,主子,就夫人那性格,她沒有冲到丞相府抽你一顿都是好的,您也忒不靠谱了吧,您到底知不知道要怎么追女子啊~”

    花容这一闭眼,可是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给说了,短暂的沉寂之后,花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的臭嘴,可事已至此,说过的话总不能在收回來吧,只能可怜兮兮的求着绕,渴望着主子能够看自己如此可怜诚恳的情况下网开一面,他真的不想再去暗阁了:“主子,我错了,”

    依旧是一片寂静,寂静的花容差点心跳过速晕了过去,欧阳凌月的手指磨蹭着下巴,目光直直的钉在花容身上,

    完了完了,这回自己可死定了,

    花容深深为自己默了个哀,这样的气氛还真是度日如年,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我啊,

    这样的沉默比起大发雷霆來要可怕,花容都快吓尿了,

    好半响,欧阳凌月才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魅儿是怪我沒有事先与她商量,”

    咕嘟,花容艰难的咽下口水,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点头道:“回主子,我想是的,”

    “这样啊~”欧阳凌月喃喃自语,随后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倒是很会追女子,你说,我要怎么做,”

    噎,英明神武足智多谋的主子此时是在请教他吗,是吗,是吗,

    欧阳凌月望着他,微微挑眉,深邃的瞳眸中氤氲着诡谲万分的光芒,花容浑身一颤,悲了个催的,主子你就不能让我意淫意淫吗,

    “女子吗,都会喜欢花啊草啊什么的,当然像夫人这样....恩,独特的女子,应该会与众不同吧,恩,要不主子研究研究,能够当武器的簪子,”花容想,像夫人那样的女子,应该更喜欢这些玩意,

    欧阳凌月边听边点头,似乎很认同花容的话,

    花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來自己这次不用去暗阁了,

    “很好,滚去暗阁吧,”听到很好二字,花容有种从地狱升入天堂的错觉,可后面这句话一出,生生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咔嚓一声,他都听见已经破碎了的心再次摔成饺子馅的声音了,

    主子,不要啊~~

    花容被一脸冰冷的花青拖了下去,欧阳凌月摸了摸下巴很不厚道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恩,心情总算从被魅儿拒绝的打击中缓过來了,

    做个什么首饰给魅儿好呢,簪子,手镯,挂坠,唔,魅儿喜欢什么样的图案呢,不行,他要去侧面打听打听才是,

    欧阳凌月一门死心都扑在了花影魅的身上,拿起湖笔在宣纸的勾勾画画了起來,可怜花容被花青拖下去之后,悲痛欲绝的蹲在角落中画着圈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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