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非要试试的话,你别想让我求你,我还是那句话,就当被狗舔|了,”

    她的一席话,显然把顾墨存气得不轻,

    他沒想真的对她怎么样,只想吓吓她罢了,却被她夹枪带棍损了一通,好像在她的口中,他真的就成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举起手,动作之间甚至裹挟着一股凛然的怒气,

    但是顾墨存的那一巴掌,到底还是沒有落在荣甜的脸上,

    她都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闭上了眼睛,可是,并沒有,什么都沒有,

    “你对你老婆也是这样,动辄就要大甩耳光吗,怪不得她一定要离开你,离开你不见得是别人太好,或许只是因为你太差,和你相比,一个生理心理上都正常的男人足以令|女|人感恩戴德,”

    荣甜睁开眼,对上男人那明显在酝酿着怒意的眼神,她的内心里忽然翻涌|出恶毒的想法,令她不惜用极为刺耳的话语故意地羞辱起他來,

    恰巧,真的被她说准了,

    周扬还真的扇过夜婴宁耳光,印象里,大概一共有两次,

    第一次,是她用谢君柔对谢尧下手那件事作为勒索,向周扬讨要一大笔钱來给自己还债,第二次,是她出院之后的某一晚,夜不归宿,周扬一直在家中等到后半夜,才看见喝了酒的她醉醺醺地进门,

    不过,第二次,他沒能下得去手,

    刚才是第三次,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特别是“你太差”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

    “你会为你的牙尖嘴利付出代价的,”

    顾墨存瞥了一眼荣甜,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來,

    一直到他拂袖离去,她才彻底瘫软在椅子上,手一摸后背,都是冷汗,

    她当然做不到完全不在乎,完全不害怕,刚才那些话,完全是靠着一口气说出來的,要是他不为所动,坚持要对她施暴,那么荣甜除了咬牙挺着,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所以说,说到和做到永远是两码事,

    荣甜以为自己被抓到这里不过才一天一夜,但事实上,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她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机,所以沒有办法知道时间,

    在过去的四十八个小时里,宠天戈做了以下几件事:找人查了刘顺水国内国外的全部私人银行户头、风投公司半年内的账目、老婆的住址、情人和孩子的住址和学校地址、老家父母住所的地址,

    然后,他发现刘顺水的几个户头里,在最近的一天内,分别存入了一千万,这立刻引起了宠天戈的警觉,

    把钱分散开,各自存入不同的银行,不同的账户,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刘顺水不希望有人发现自己一口气多了六千万元人民币,他希望这笔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个人存款中,

    得知这一点,宠天戈毫不犹豫,直接派人绑了刘顺水的父母,老婆,情人和孩子,一共五个,一个也不少,

    把人带走的时候,他还特地给刘顺水留下了确切的信息,以免他弄不清楚是哪一个仇家做的,白白耽误时间,

    刘顺水的老家在东北农村,他发达之后,很多次想要把近八十岁的父母接过來,但是老两口不习惯中海的生活,执意要留在农村老家,所以,刘顺水花了上百万,在老家给父母盖了大房子,又雇了几个人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

    至于他的老婆岳淑芸,两人也是年轻的时候在老家结婚的,这么多年來,随着刘顺水的势力愈发扩张,两人慢慢地沒了什么共同话題,加上岳淑芸不能生育,她一直对刘顺水心有愧疚,眼看着年纪一天天大了,老蚌生珠的可能性几乎沒了,她便由着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年轻的情人杨静,

    几年后,杨静不负众望地给他生了个儿子,起名刘世一,意思是世界上独一无二,这孩子今年八岁,就读于中海一所知名的双语国际学校,也就是俗称的贵族学校,

    不用想也知道,刘顺水对这个中年得來的独生子会有多么的宝贵,

    所以,当得知自己的儿子居然在学校门前被人绑架,身为黑帮头子的刘顺水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他妈是开玩笑,绝对不可能,

    但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消息纷至而來:先是老婆岳淑芸,她是在商场的试衣间里试衣服的时候不见的;接着是正在美容院做美容的情人杨静,甚至又过了不多时,就连他远在东北老家的父母也被人带走了,

    “操,这是谁不要命了,老子的爹娘媳妇儿子都敢动,他是嫌阎王殿的地方不够宽敞吗,老三,多叫几个人过來,都带上东西,再让人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他|妈|的活腻了是不是,”

    刘顺水用力把手拍在桌上,桌子的一角顿时凹陷下去,原本放在上面的那对文玩核桃也滚落一地,

    被唤作老三的男人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犹豫着开口道:“哥,兄弟们都知道是谁干的,人家留话了,就等着你过去呢,”

    “谁,”

    “宠天戈,他说了,姓荣的那女人是他的人,还说你不该乱动不该动的人,他让你过去找他,要不然,要不然就……”

    老三结结巴巴地不该再说下去了,生怕惹怒刘顺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全家老少都被他弄走了,他还想干啥,这个狗|日的王八犊子,去他奶奶的腿,”

    这几年,刘顺水赚了不少钱,黑白两道通吃,他为了追随潮流,不被人看轻,也学着附庸风雅,喝茶,信佛,练书法,品名画,搞收藏,玩艺术,一番功夫下來,倒也学得像个文化人,

    只不过,他这会儿一着急,本性全都暴露出來,满口的家乡脏话止不住地往外蹦,唾沫星子喷了老三一脸,

    老三无奈地抹了一把脸,哭丧着说道:“他说了,从今天晚上八点钟起,要是你不主动去找他,他就每十分钟开一次枪,不用等到九点钟,你就剩下孤家寡人老光棍一个了,”

    刘顺水连破口大骂的心思都沒有了,他的腿一软,差点儿“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饶是他平素再凶悍,再亡命徒,如今眼看着自己的全家五口人都被宠天戈抓走,刘顺水也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