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是什么人刚才她见到荣甜的脸色不对就隐约猜到了在楼上的时候她和宠天戈之间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小插曲要不然她的神情不会看起來那么慌而且嘴唇似乎还有些微微的肿|胀

    再加上宠天戈似乎对她的事情很是上心

    “怎么了你有沒有向人家道歉啊”

    简若见宠天戈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说话忍不住出声追问道

    他愣了一下回过神來颇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了”

    一直沒出声的栾驰忽然插话进來大声问道惹得简若和宠天戈齐齐扭头看向他

    宠天戈皱了下眉头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婴宁才走了几个月你觉得我会是那样的人只是我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怪怪的天宠最近和荣氏合作我怕出事所以一直盯着她”

    他叹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些话心里有些发虚似的

    脑子里闪过荣甜的那张脸以及她刚刚用手抓着自己的感觉

    真是该死她从客房里走出去之后宠天戈用了整整三分钟的时间才让自己彻底平静下來他竟然像个沒什么经验的小伙子一样被她撩|拨得欲|火焚身真是耻辱莫大的耻辱

    听他这么一说简若和栾驰飞快地交换了一下视线

    “你也觉得她怪怪的我和你说我就是觉得……”

    简若脱口就要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去

    “别说了让他先坐下來我们喝杯东西不要说这些了”

    栾驰打断她不让她继续往下说很快转移了话題

    宠天戈点点头他也不想说这些事情总是让人莫名地陷入烦躁中他宁愿和栾驰喝点儿酒放松一下

    简若冷哼了一声撅了撅嘴显然有点儿不高兴

    她觉得如果荣甜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那么宠天戈对她的关心程度就有些过头了对于已经死去的夜婴宁來说也是一种伤害和背叛虽然恋人不在了剩下的那个人也要往前看好好生活可话是那么说不假真的看见宠天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还是会觉得惆怅而如果荣甜和夜婴宁有关系那么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恐怕这其中的奥秘谁也说不清楚就像当年她自杀醒过來之后发现自己沒死但是却变成了另一个女人一样

    不寻常的事情不能说它就是不存在

    可是看荣甜的样子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宠天戈还有他们这一群人似的

    真是想不清楚令人头痛

    简若无奈地摇摇头去吧台帮两个男人拿酒

    她知道短时间以内这个问題是不可能水落石出了

    在栾驰的对面坐下宠天戈看看他翘|起二郎腿

    “要是我想重查一下当天晚上的情况香港警方那边你能帮我摆平吗”

    他沉思了片刻出声问道

    栾驰猜到了宠天戈会这么问他摇摇头

    “我的手伸不到这么长何况我的处分上周才到期我现在一动都不敢动”

    栾驰也很无奈那件事波及太大用领导的话讲就是性质极其恶劣要不是他家里有人老爷子还能撑一撑搞不好他都要降职

    宠天戈明白他的处境想了想又想到了蒋斌

    “蒋斌也背了处分估计他也是为难”

    他也摇了摇头觉得恐怕是沒什么希望了

    “不一定你忘了他上一次去香港是干嘛去了现在香港警方那边只能求着他因为只有他能破得了那个案子连国际刑警都沒辙所以要我说咱们几个人之中也只有蒋斌现在还有这个能力不如找一天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栾驰笑得有些奸诈主要是又能去狠敲蒋斌一笔了那小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些年來可攒了不少娶老婆本又是房子又是车子的过得特别滋润

    一听栾驰这么说宠天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知道蒋斌做事靠谱可以值得信任

    “你想查什么不是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过了一遍吗”

    说到这个话題栾驰有些疑惑

    虽然他也和简若一样怀疑荣甜的來路但是当时他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夜婴宁和周扬一起摔下去的警察赶到的时候他们也是一起跟着到了现场至于已经烧焦的尸体确实是看不出來什么可dna鉴定几个人也是看过的也签了字认可

    难道半年的时间过去宠天戈又觉得当时的情况有问題想要重新调查

    栾驰问出心头的疑惑

    “是过了一遍可我总觉得哪里好像漏了点什么当时情况特殊调查总要结束我们也都急着回内地所以可能会有些遗落尤其是dna那东西我们都是外行里面的报告数据全都看不懂只能看到个最终的结果如果被人篡改了我们根本都不会发现”

    宠天戈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罢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暂时还沒有说出來

    真正引起宠天戈的怀疑的一件事是当初和他枪拍卖地皮的那家公司叫做德兰地产的最近新动作十分频繁不得不令他警觉

    当初顾默存并沒有隐藏这家公司的背后老板就是他的这个事实

    按理來说他已经不在了公司的重大事情包括一些上层的决策等等都应该由他的母亲也就是谢君柔來出面处理才对

    但情况并不是这样的谢君柔一直沒有插手中海的生意还是在南平而中海这边一直都是顾默存生前的几个助理以及公司的中高层在决断这样的话就不禁让人有些心生好奇了

    哪个老板会把生意全权丢给打工的又有哪个打工的敢在老板死了之后还管这些闲事

    所以宠天戈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外人不知道的

    不过因为暂时沒有明显的证据所以他沒有拿出來说

    “行那就这么样先说定了我今晚给老蒋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最近很忙年中嘛各项事情都多听说他原本又要提了因为那事儿……给耽误了不过上头似乎又要给他了谁知道”

    栾驰轻声嘟囔了两句然后催着简若赶紧帮他们把酒拿过來今晚必须要不醉不归

    *****

    荣甜好不容易开车回到酒店发现荣华珍不在她松了一口气

    结果沒几分钟以后她发现荣华珍的行李也不见了

    “三小姐去中海饭店了她嫌这里的服务太差楼下的那家干洗店她不满意担心把真丝睡袍给洗坏了”

    昆妮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向荣甜转述了一遍基本上整件事情就是荣华珍在吹毛求疵

    这里好歹也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服务能差到哪里去

    “然后呢去了中海饭店入住都办好了”

    荣甜强忍着头痛在沙发上坐下來哑声问道

    昆妮十分不好意思似的为难地看了看她只好老老实实地把之后的情况全都交代了

    原來荣华珍和这边吵了一架之后就给宠天戈打了电话说自己想要住到中海饭店去而且她说她要住到宜珍园去

    “宜珍园”

    荣甜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知道中海饭店的宜珍园是一栋独立的建筑也是中海的一处文物古迹宜珍园修建于乾隆年间原本是皇帝赏给自己的一个儿子作为府邸的也是清代保存完好的几座王爷府之一只不过文|革的时候房体本身受到了很大的损坏原本的大宅子只剩下两间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时的中海饭店的负责人斥巨资将这里买了下來将它规划进了中海饭店的区域内在保持原样的基础上改造成了一处高级的总统套房

    很多各国的领导人都曾在宜珍园下榻过基本上这里不接受社会宾客的预订

    即便允许预订恐怕很多人也要掂量一下价格再说

    “宠先生同意了还专门派自己的秘书过來接了三小姐过去”

    昆妮总算讲完这一段赶紧喝了一口水

    自己的母亲做出了这种事荣甜觉得非常非常的窘迫

    谁说有钱人都是大方的不占小|便宜的眼前就有一个反例

    当然荣华珍执意要住进中海饭店除了想要占便宜以外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尤其这一次她來中海又见到了顾默存荣华珍就更加确定这一次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医生已经说得很明确了荣鸿璨的身体真的是不行了现在每天十几万的天价医疗费只是在勉强维持着他的生命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荣家有钱完全负担得起按照目前病人的情况恐怕寻常的家庭早就放弃治疗

    她想好了一定要在老爷子死之前确定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这样才能多分家产将來也有机会拿到更多的掌事的资格免得被其他几房的太太和子女爬到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