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夜婴宁用一句问话戳痛林行远现在情势完全逆转换他直捅她的心窝

    这个问題她也曾一遍遍地反复叩问过自己的心

    最后夜婴宁却只能黯然地发现这是个死扣连她自己都无解

    “我记得刚才我们说好了的是你回答我的问題”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下方落下两道阴影抿紧了唇她出声控诉着林行远违背游戏规则的行为

    他了然地一笑伸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神态里的狡黠色彩更重了几分

    “我不过是好奇就像是你今晚出现在这里归根结底不也是好奇吗”

    林行远眯眼瞧着她斜倚在沙发上以一种十分闲适的坐姿

    夜婴宁挑眉不语她看出來他并不想和自己说实话于是也就索性抬起头双眼炯亮地看着他

    “看來我今晚不应该來林先生你好自为之”

    夜婴宁敛起眉复又缓缓舒展开來站起身忽然想起什么她又追加道:“东西我会用快递送到皓运到时候你的助理会帮你签收的”

    她口中所说的“东西”指的自然就是那个被她捡去的骷髅头挂饰

    这一次林行远不置可否他的双臂一左一右地搭在沙发背上正歪着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在想”他慢吞吞地开口忽而在嘴角捻出个笑继续说道:“就算我今晚在这里把你强上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说完他故意手握成拳敲了敲身后的墙壁自言自语点头道:“这里的包房用的是国际上最好的隔音设备再说我不发话谁敢闯进來”

    尽管明知道林行远不过是在用言语恐吓但夜婴宁的脸色还是微微一变她强迫自己继续保持着微笑因为唇抿得紧成一线所以露出尖利的虎牙

    真想将他的颈子一口咬断

    “强|奸是犯法的林先生”

    夜婴宁冷冷回应着强忍着胸腔里翻涌的呕意她沒有吃晚饭刚才又空腹喝了酒此刻她的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一开始只是小火慢炖似的这一动气霎时就成了燎原大火

    “强|奸是犯法那通|奸呢或者我也可以和人说你知道我的未婚妻怀|孕所以故意來勾|引我瞧你还特地开了一瓶好酒來助兴整个酒吧的人都能为我作证”

    林行远摊摊手居然流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委屈说罢他抬起手松了松衬衫领口

    体内一股火气让他很难平静下來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欲|望得不到纾解总归是会带來焦躁感

    他不屑自己解决又不想随便找个女人做单纯的生理发泄所以今晚一见到夜婴宁林行远立即又回想起她在自己公寓留宿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无耻小人”

    夜婴宁皱紧眉头强忍着胃部的剧烈抽|搐她不想在林行远的面前展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我小不小你还不知道吗你的小手都几乎抓不过來也算是小”

    林行远忽然站起身长|腿一迈眨眼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脸上的笑容透露着浓郁的暧|昧

    夜婴宁连退两步背脊已经撞到了实木房门沉闷的“嘭”一声从身后响起她惊愕回头不等开口已经被林行远握住了下巴

    他的脸近在咫尺胡子刮得十分干净还留有淡淡的须后水的清新味道这是他一贯的习惯略有些强迫症似的每天早上都会花上十几分钟

    “你干什么”

    夜婴宁艰难地出声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林行远真的爱上现在的她他太理智太清醒绝对不会在沒有达到目的以前做出任何让夜澜安怀疑他憎恶他的事情來

    他斜睨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狐疑地盯着她空调温度这样低她额头发际线那里居然泌|出了一层的薄汗

    “你很热”

    一股关切之情油然而生林行远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伸手拂了拂夜婴宁额头上的发丝

    “别碰我”

    她咬咬牙立即挥开他的手强撑着开口道:“让我走”

    今晚确实是自己太过大意又或者说太过幸运第一次前來“喵色唇”查看就遇到了幕后的大老板沒想到居然又是林行远

    到底是家道中落的贫穷贵公子还是海漂归国名声大噪的钢琴家又或者是藏在幕后的酒吧老板种种的多重身份令她早已看不透他

    “他们说你几年前就做了栾驰的情|人;还有人说撞见你和宠天戈秘密幽会告诉我这些传闻是不是都是真的还有你老公撞车这件事真的也是意外那么单纯”

    林行远的手被拨开又不死心地贴过去为夜婴宁揩去额角的汗水手心里立即一片凉凉的晶莹他好奇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她飞快地闭了闭眼睛疼得几乎快要晕过去眼前阵阵发黑有无数金星在盘旋

    几次张嘴夜婴宁都无法说出完整的语句不明所以的林行远则以为她不过是在心虚

    “一个栾驰一个宠天戈再加上一个正牌老公夜小姐你这里承受得了吗”

    他恶意地伸手下移按在她的腿|间亚麻质地的布料宽松柔软摸上去很是舒服

    夜婴宁一个哆嗦身体晃了两下沒有应声

    林行远弯起了嘴角俯近时一双明亮细长的眼也笑得眯细几乎是贴着她的侧脸低语道:“我不会比他们差多一个情|人对你來说也沒所谓还能解决我们彼此的生理需要……”

    她还想抬手推开他不想林行远早有准备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腕骨上的螺蛳骨高高|凸起可见夜婴宁近來变得多么瘦弱不堪他正在暗暗惊诧于她的纤细冷不防余光瞥见她原本靠着房门的身体正在缓缓下滑

    “夜婴宁你怎么了”

    林行远一把松开手想去抓她的身体來不及她已经跌坐在地右手死死地按着胃

    额头上立即冒出新的冷汗她疼得五官皱紧变形喃喃道:“好疼……”

    连日來她一心扑在设计图上三餐不继经常随便扒几口饭就放下继续回到桌前工作将她本就脆弱的肠胃折磨得终于在此刻发作起來

    呢喃了几声后夜婴宁的头无力地垂下似乎已经昏厥

    林行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一把将坐在地板上的夜婴宁打横抱起冲出包房

    他很惶恐从未如此惶恐不安甚至以为她再也醒不过來这让他的心如同骤然沉浸在刺骨的冰水里不停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