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观念很奇怪奇怪得让夜婴宁几乎不能理解她不敢相信栾驰这样叛逆嚣张天生反骨的人居然会如此保守

    “你懂什么无论时代怎么样变这都是一个男权的世界男人对女人的这层膜的重视程度不亚于对自己小弟弟的关心就算他有一百个女人也会对那个被自己亲自破|处的女人青眼有加难以割舍”

    这是当初在面对夜婴宁的疑惑时栾驰一脸洋洋得意给出的答案

    虽然令人无语却也多少有些道理属于他栾驰的道理

    “是不是我根本不能说‘不’”

    夜婴宁深吸一口气今天算她倒霉撞上了栾驰又恰好话不投机惹得这位大少爷不高兴

    她最怕的还不止如此最怕的是栾驰真的要她那么她和宠天戈上过床的秘密就再也隐瞒不了了

    现在栾驰防着周扬林行远防着宠天戈他们四个人就好比是一盘棋相互制约暂时还处于平衡状态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目前能做的就是不打破这份难得的平衡夹缝中求生存求机遇

    夜婴宁只好闭闭眼一翻身跪坐在栾驰的两腿之间空地上

    想到这几年來在夜婴宁身上倾注的心血栾驰既自负又愤怒他给予她足够多的物质享乐还有足够多的精神满足将她亲手雕琢打磨从一块普通的玉料变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但今时今日她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惜对自己撒谎

    想到这里他漆黑的眸色更深透着血色满是怒火

    “啊”

    她惊愕地抬起头眼前一花只见平躺的男人快速地翻过身來疯了一般地将自己压在身下

    “不许背叛我永远也不可以一次也不可以”

    夜婴宁被死死压在地上听了栾驰的咆哮她垂下眼并不辩解什么

    下巴被捏得很疼他再次低吼出声道:“怎么不看我是不是心虚”

    不其实心虚的是他

    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如此紧张不安不知所措

    离开中海的时候栾驰一点儿也不担心就算三年五载不回來他也坚信夜婴宁不会变心

    可沒想到全都变了才半年多时间而已

    闭上眼栾驰的脑海里像是有一匹充满野性的烈马在奔跑

    他不禁想起当年第一次遇到夜婴宁时的情景记不大清是某一年的商会晚宴自己随着父亲前去出席

    那阵子中海很乱常常有未成年人持枪械斗的事情发生栾金很担心他会和一群狐朋狗友喝了酒之后犯事儿所以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个小霸王

    而刚成年不久的夜婴宁也是当晚夜昀的女伴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自然紧张

    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儿女孩儿赫然成了当晚宴会上的一道风景线

    而他和夜婴宁的孽缘也始于当晚

    栾驰根本沒有想到这位表面看上去无比文静端庄的千金小姐竟然主动提出來和自己去酒店共度良宵

    他不是沒想过这可能是夜昀设下的圈套以此來要挟栾金得到些什么好处这种事在政坛商圈里又不是沒发生过

    但栾驰很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想做什么

    等到两人都在酒店洗了澡脱了衣服栾驰看见蜷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的夜婴宁才确信原來眼前的她只不过是个对性好奇的小女孩儿罢了

    一个是家教严苛的懵懂少女一个是早熟嚣张的红色阔少两人自此一拍即合气味相投

    “告诉我你怎么勾|引他的嗯也像当年捕获我一样的方式吗”

    回忆让栾驰的双眼血红他不由分说一把扯住夜婴宁的头发向上提

    “沒……”

    夜婴宁的身体敏感得不停颤抖无法说话只好胡乱地晃了晃头表示否认她的双手摊平垂在身体两侧指尖不停地刮蹭着身下的榻榻米

    激情逐渐褪去栾驰心头的暴戾似乎也少了许多一扭头看见夜婴宁的神色他也跟着愣了一愣

    不是不心疼毕竟这种事以前也是很少强迫她所以才算作“惩罚”

    “还能站起來吗我抱你去洗洗”

    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黏黏的沒法再穿原來的衣服幸好栾驰算是这里的特殊客人跟老板打一声招呼就能上楼冲一下

    夜婴宁也是有脾气的拍开栾驰的手把垫在身下皱巴巴的和服顺势在肩上一拢站起來就往房门方向走

    “生气了”

    栾驰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并沒有继续哄着她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夜婴宁都不会听得进去

    *****

    “分手”两个字來回在脑子里萦绕可就是说不出口

    哗哗的热水兜头浇下夜婴宁不停地盘算着以后到底该怎么和栾驰相处

    据他说短时间内他都会停留在中海有老爷子做靠山栾金也不敢把他再送回部队这样一來自己和他少不了三天两头又会碰面早晚会露馅儿

    而种种事情中最让她气愤难耐的则是栾驰对周扬下的狠手

    他是局外人何苦遭受如此的灭顶之灾

    擦干身体夜婴宁换好自己的衣服决定去向栾驰询问关于周扬可有什么解决办法这毕竟事关一个男人一辈子的尊严

    沒想到那个小畜生早走了一步

    “栾少有事先走了夜小姐您可以留下來继续休息……”

    居酒屋的老板陪着笑脸方才栾驰走出來的时候脸色不善所以此刻他万分小心生怕得罪了大人物

    “不用了”

    夜婴宁拿上自己的东西也走出了这家日式餐厅直奔停车场取车回家

    脑子里很乱上车后夜婴宁坐在车里沒有急着发动

    她在想栾驰到底是如何对周扬下手的呢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药物而且这种药一定很特别无色无味服用之后身体沒有明显的不适只能造成功能的缺失还保有一点儿正常的冲动

    只要不做详细的身体检查当事人就不会有所怀疑只当自己存在心理上的障碍

    怪不得周扬一直把症结的关键所在定义为那晚无意间撞见夜婴宁和栾驰的缠|绵这些都不过是后者给他不断强化的心理暗示罢了为的就是让他不会想到是有人特意给他下了药

    有些事并不难以想通只不过思维一旦固定住就很难想第二种可能走进了死胡同罢了

    她很希望周扬能够恢复健康这样一來自己就不会对他心有愧疚了

    “砰砰砰”

    正暗自想着副驾驶那一侧的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夜婴宁一惊扭头看过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