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季凉醒来的时候身旁并没有一如往昔的冰冷,腰腹处被一只手霸道的桎梏着,而他被圈在男人的怀里,动弹不得。

    珞季凉转身,神智还不太清明。蒙蒙地看着邺孝鸣的侧脸,才发现他的睫毛长的很,细细密密,眼睑下一片阴影,嘴唇微翘,睡着时的表情倒比平时柔和了几分。只是待清醒了,感受到男人热而干燥的手搁在他的皮肤上,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昨夜!

    脸不禁轰一声,红了个透彻!

    一慌张,就想要后退,只是腰一软,不禁皱了皱眉。而男人也随着他的动作,突地睁开了眼睛,眉梢上抬,正锐利地看着他。

    “你松手。”

    邺孝鸣不放反紧,又霸道地把人往怀里收,热烈的气息吐在他的脖子上。

    身后某处疼着,腰肢也乏地很,珞季凉被埋在邺孝鸣的胸前,热气一股接着一股地往脸上涌,又感受着他光滑的皮肤,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做了便做了,他也不想这般矫情。只是昨夜被折腾得有些厉害,他还在后怕着。

    想过疼,却是没想过会这般的疼!

    邺孝鸣根本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只顾着……说不会温柔便还真不留一丝情面。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便这般乱来,珞季凉的脸色不禁复杂了些。

    好半响,他才低声说道:“你松手罢,我想去梳洗。”心里虽有气,但既然身为他人的相君,这事却是无可避免,好歹是拖到了今天。

    “还疼?”

    珞季凉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所以说你弱。”邺孝鸣冷声道,低下眸看他,一手沿着他的腰肢往下,到了尾椎处,感受着他身体的轻颤,眸色暗了暗:“待会上些药。”

    珞季凉脸色不禁又红又白,都不愿抬头看那人了。

    当真可恶地很!

    “你不故意折腾我,我也不会这般。”还是忍不住反驳了句,他坐了起来,恼怒地拿起架上的衣服穿上,这下也顾不得避让什么的,只拿后脑勺对着邺孝鸣,慢慢吞吞地把衣服穿戴完毕。

    也幸亏萤儿没有过来,要是让他撞见这场面……珞季凉捂了捂脸,开始考虑以后早晨是不是不让萤儿伺候了。

    而某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里一如往昔的冰冷,只是若是细看,却可以看到内里的一团小小的火苗。

    过了好久,邺孝鸣才对坐在旁边紧紧抿着唇的人说道:“过来。”

    “何事?”珞季凉不满地拧了拧眉,身子不舒服,想躺回去,可邺孝鸣一点挪窝的意思也没有。

    邺孝鸣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盒药膏,一把抓住珞季凉的手臂。也不顾他的挣扎,拉开衣裳就给人上药。动作粗鲁之极,牵及珞季凉的伤,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邺孝鸣顿了顿,拧紧眉头,放轻了动作。出奇地没有开声讽刺。待上好药,看到珞季凉不自然的神色,人也楞在那里,拍了拍他的臀部,示意他起来。

    “你莫非……”话说了一半,却是没有说下去。

    “莫非什么?”珞季凉不满道,艰难地把裤子套上,避开眼神,一点也不愿意回想刚刚被对待的事。

    “无事。”邺孝鸣把药阖上,声音低沉:“只是你该不会认为昨夜就是全部了吧?”

    “什么?”看他震惊的脸旁就知道他真是这般以为了。邺孝鸣觉得好笑,可是看着他那一副苦恼的表情,又不禁觉得有些烦躁。只倾过身去,冷声道:“昨夜只是刚进去,你倒是喊得像杀猪一般……”

    胡说!他哪有像杀猪一般叫!?

    “好好养伤。”邺孝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捡起旁边的衣服穿上,“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郁闷的邺少爷:第一次,你安排窝心一点是会死?!

    不卖关子会死的城城:你确定真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