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季凉躺在椅子上看书,不时抬头看窗外青青郁郁的盆栽,复又低下头,翻一页纸张。

    他的伤好的差不多,最严重的腹部的淤青也散了来去,只余下淡淡的痕迹。而那破了皮的地方,也因为被邺孝鸣按着涂了好些药,早已经结痂,长出细嫩的肉,浅红浅红,带着微微的痒。

    “公子!”珞萤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怎么了?”珞季凉放下书籍。

    珞萤从怀里摸出一块东西,用叠的整整齐齐的布包着。而后,捧到珞季凉的面前,一脸期许地看着他。

    “这是何物?”

    珞萤一层一层的剥开那布:“公子你最近老是受伤,我便跟着凌皖去庙里求了道保平安的符。”那符被折成了奇异的形状,还勾上了一条红绳,珞萤小心翼翼得把它放到了珞季凉的手中,“这是那庙里的主持加持过,特别的灵验。”

    珞季凉看看那符,又看看摆着一脸腼腆含蓄表情的珞萤,心里如同暖流缓缓流过。半响,不禁出声笑道:“我很喜欢。”

    珞萤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公子喜欢便好,他们都说很灵的,公子以后一定平平安的!”

    珞季凉微微一笑,正想问些什么,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绳又停了口。拿起那符走到了柜子旁。

    “萤儿,拿块干净的帕子来。”珞季凉把箱子抬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公子,又要清理了?”

    珞季凉点了点头。顿了顿,又低声说道:“也要给他分点好运才是。”

    一别便是八年。

    其实除了那人温润的眉眼和淡淡的笑容,其他也记得不太清楚,记忆里过于温柔,有时候连珞季凉弄不清楚,如此美好的人儿是否真实存在。

    “公子,”珞萤把帕子递了过去,犹豫地问道:“……公子可还是在等那少爷?”

    珞季凉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决定的事便再也不愿回头。这么多年来,他虽不曾说等,却也没说不等。反复在梦里纠缠,他看在眼里,却不知道那人是公子的美梦还是噩梦。

    而从他如此爱惜那小鞋来看,怕还是在等,还是要等。

    只是,他不懂公子对那少爷抱着的是什么感情,若是……可公子也已经是邺家的相君了。

    “无所谓等不等。”珞季凉擦着鞋面的手顿了顿,眸色深不可见:“哥哥他既然说要回来,便是要回来的。”

    这么说,便是不存在等不等的问题。他只是顺其自然地接他回来,顺其自然地把弄丢的哥哥找回来。而时间会不会冲淡他回来的喜悦,这又另当别论。

    珞萤偏了偏头,不太理解,总而言之便是要等了:“可公子,如今我们身在衍城,若是那少爷回去找你,不就找不到了?”

    “这些都是缘分,强求不来。”珞季凉捧起那小鞋,眼神微微眯起:“当初他是突然出现,也是突然消失,若是他有心寻我,必定能找到我。”

    “公子说的好高深。”珞萤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若是有一日萤儿走丢了,公子可也会等我?”

    “萤儿不会丢的。”珞季凉微微笑道,眼稍却没有染上笑意:“没有那个可能。我不会让事情重蹈覆辙。”

    绝对,不可能。

    【暗琰那对是死皮赖脸没皮没脸受加厚脸皮堪比城墙攻~总而言之,就是两个互相没皮没脸的家伙看对脸的故事~我很喜欢暗琰这种事,能说吗>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