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林夏弦靠在他的肩膀上真诚的说她是真的感谢徐书忆虽然两人之间也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毕竟两人到最后还是走在了一起这大概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缘分

    “客气什么傻瓜”如沐春风的笑容暖暖的挂在徐书忆的嘴上他凝视着林夏弦的测颜那柔和的目光就像快拧出水來了的柔和

    严晨和柯含互相交换了戒指在神父的面前宣誓完毕严晨牵着柯含的手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向了林夏弦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这异样的目光逃过了所有的人却沒有逃过站在他咫尺之外的柯含顺着严晨的目光看去柯含的心里说不出來的苦涩

    “咳咳”严晨忽然捂着胸口眉头紧皱了起來

    “严晨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一直注视着严晨的柯含立即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靠过去紧张的询问

    “我我沒事”严晨抬起头來尽量让自己看起來跟平时沒有什么异样但是脸色却是急速的苍白下去多日來内服了大量的药物才能让他这几天的精神达到最好的状态但是现在药物的效果越來越弱了他的身体很快的就感到沉甸甸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婚礼的现场严晨差一点就要倒下去了

    “不行严晨我带你下去休息一下”柯含是知道严晨的病情的见到他这个模样已经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当下心里乱成一团哪里还去管婚礼的什么事情只要严晨好好的沒有比这些更加珍贵的事情了

    “小含现在是婚礼我我不能???????”严晨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觉得头昏脑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整个人轻飘飘的胸口疼得厉害连说句话都说不清楚了

    一旁的柯父和严家父母似乎都发现了严晨的不对劲严父脸色一变悄悄的在柯父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柯父脸色一沉抬眼去看严晨心里忽然有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

    柯含和严晨正着急得不知所措柯父和严父已经走道台上抢过麦克风开始发表长辈感言柯含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扶着严晨走下高台台下的林夏弦和徐书忆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连忙过來接住严晨一起扶到后台去而前面的婚礼现场就只能交给那些长辈去打理了反正新人已经交换过婚戒也算是顺利完婚了

    林夏弦先前是知道严晨的病情的但那时严晨出院之后柯含就已经跟她说过严晨已经恢复了她从來不怀疑他们的话因此也就放下心來但是严晨在今天的婚礼之上忽然间就身体不适而且看起來还很严重林夏弦简直不敢相信柯含会骗她

    将严晨扶到床上躺下去严晨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捂住胸口而且那是心脏的地方林夏弦不敢往坏处的方向想去看出她们两个女人的慌张徐书忆不动声色的拨打了不大一会儿严晨就被徐书忆抱着送上救护车柯含手忙脚乱的除去了一身洁白的婚纱带着林夏弦踉踉仓仓的坐上了救护车

    严晨在救护车上已经陷入了昏迷柯含在他身边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在给自己增强信心似的一路上在他的耳边自言自语林夏弦看到这个景象原本有很多疑问的但是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只能一脸着急的跟着到了医院

    直到严晨被送进去了急诊室柯含才像全身被抽光了力气一般不受控制的瘫坐在医院冰凉的地板上林夏弦连忙将她抱起來坐在椅子上、着急的问:“姐姐严晨究竟怎么了”

    柯含双眼垂泪在听到林夏弦询问的时候浑身一震脸上的新娘妆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林夏弦看不下去连忙抽出纸巾为她擦拭

    “夏夏不是姐不告诉你而是??????”严晨说到一般泪水又肆虐而下

    “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能说夏夏原谅姐姐吧我真的不能说”柯含抱住她泪水肆虐的滑落在林夏弦的肩膀上但是无论林夏弦怎么发问柯含就是不回答

    徐书忆倒來两杯热水一人一杯递到她们的手上眼看着柯含的情绪逐渐好了一些他才缓缓的说:“有什么疑问等一下再问吧他们都已经从酒店赶來了就算你不说大家伙也迟早都是知道的”

    徐书忆所说的他们自然就是指柯父严家父母等人了

    这三位长辈匆匆忙忙的走进医院看到柯含和林夏弦等人之后立即走了上來劈头就是一阵焦急的询问:“小晨怎么样了”

    “他还在急诊室里要等到手术结束才能知道情况”现场之中就属徐书忆最为淡定了在看到三位老人來的时候他就立即请他们坐下然后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安慰他们

    “伯父不用担心严晨一定会好好的出來的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都沒有有洞房呢他要是敢不出來的话我就去把他揪出來”

    要是在平平日里林夏弦等年轻人肯定是会嗤笑一番但是现在这个时期谁也笑不出來徐书忆难得调皮的安慰也只是起到了一点点镇定的作用柯父还好而严家父母简直就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一样不断的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林夏弦听出來他们两父母是在为严晨祈福

    “小含沒事的严晨那孩子不会有事的“看到柯含的满脸泪花柯父的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爸你先回去主持婚礼吧我们都跑出來了你让宾客们怎么想”柯含最怕的就是柯父知道真相了而现在很明显已经纸包不住火了只要医生一出來严晨的病情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了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让我还有你公公婆婆有什么心情回去”

    “伯父严晨这边有我和夏夏在呢我们跑出來还沒有什么要是让大伙知道你们也跑出來了那么这场婚礼还指不定能够生出什么话來你们先回去主持大局等严晨出來我立即打电话让司机接你们过來”

    徐书忆的话明显要比柯含又说服力多了两家老人沉吟了片刻也觉得有些道理尽管再不放心在三位小辈的劝说之下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回到酒店等到他们都离开了医院之后柯含才松了一口气朝着徐书忆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一个小时后医生才从急诊室出來一行人连忙走上去追问主治医生只说了据让病人好好休息就带着柯含离开而林夏弦和徐书忆则是被留下來照顾严晨

    柯含从头到尾都好像有意隐瞒严晨道的病情林夏弦和徐书忆是看出來了两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柯含是知道严晨的病情的而严晨恐怕也知道自己的病情究竟有多么严重林夏弦知道严晨的癫痫疾病但是今天这个情况很明显就不是癫痫的原因这种疾病甚至比癫痫还要严重数倍不然柯含的反应不会这么激烈伤心的

    两人现在还沒有办法见到严晨未免打扰到他严晨已经住进了重要的病房等到柯含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來的时候林夏弦连忙问她:“柯含严晨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瞒着我们”

    知道已经瞒不住了柯含颓丧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缓缓的说:“严晨的病是心脏病医生说已经到了晚期了恐怕恐怕已经沒有多少时间了??????”

    晴天霹雳

    林夏弦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半天沒有反应过來嗫嚅了半晌她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一些破碎的片段在脑海之中渐渐链接在一起林夏弦不愿意去相信自己所想的那一切

    “柯含柯含你是不是搞错了严晨的身体一向很好的你也知道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怎么可能??????”

    柯含沒有再说话她的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早已泣不成声

    林夏弦走过去抱住了她轻声地说:“严晨沒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肯定能够找到医生为他医治的”

    “夏夏不要告诉爸爸他一定承受不了的”柯含苦苦哀求她

    “以叔叔的性子你觉得他会相信严晨真的沒事么”林夏弦反问她:“姐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我们就不要瞒着他了不然他要是知道了恐怕打击会更大”林夏弦哪里不知道柯含究竟在担心什么只是如今她和严晨结婚证也领了婚礼也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之下完成了即便这个时候柯父想要反悔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