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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云祯的这一声叹息,让月白有些弄不懂了,不禁站在原地看着欧阳云祯呆愣了许久,

    然月白这种呆愣的状态,让欧阳云祯差点又叹了第二声,

    “你真不想再下山了,”欧阳云祯不禁直接对月白问道,有些话,他想了许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里才是我的家,”

    月白点了点头,如实道,

    “我只担心那些人会继续盯着你,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并不安全,”欧阳云祯看着月白如此反应,只觉得十分无奈,但是说完这话,欧阳云祯也知晓她定不会因为这里危险就离开,

    转念想想,便是又道,“并且你师父让你将这本书交给冀王妃,你现在只将这本书交给了我,哪里就能完全确定我真的会将这书交到冀王妃的手上,你若不去亲眼看看,怎能算是完成了你师父的遗命,”

    欧阳云祯说到这里,才见到月白的神色有些松动,“但是,我相信闲王爷,”

    “信任与事实是两回事,我是习武之人,若是这本书真是武功秘籍,难保我会禁不住诱惑将其独占,”欧阳云祯说得极为认真,趁着月白的神色开始松动,将她说服下山,“你若是不喜欢山下,自可以在确定东西已经交到冀王妃手上之上,再自己回來,你有手有脚,难不成我们还能拦住你不让你回水月庵不成,”

    欧阳云祯说完这话,心下却又是想到,若是到时那些人还不放过月白,他兴许也是不会让她独自回來的,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让月白改变主意,随他一同下山,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

    欧阳云祯说的这些话,在月白听來,也不知是不是真有那几分道理,但是,她能确定,他们的确是不会拦着她不让她回來的,毕竟他们沒有要这样做的理由,

    在月白的私心里,却又不想这样与欧阳云祯分开,若是能够再与他多在一起一段时间,只这一小段时间都好,

    这般犹豫了许久,月白才点下了头,等确定欧阳云祯将那本书交给冀王妃之后,她就回水月庵,

    月白能够点头,让欧阳云祯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天色愈发的阴郁,眼看着就要下雨,欧阳云祯立刻走上前來帮着月白将晾晒在这里的被褥全部收了进去,

    但这天色也是变换不定,在被褥收拾进去之后,太阳又从乌云之中探出了头,一时之间再无下雨的征兆,

    要说是这天色变化多端,倒不如说,是连老天爷也在帮欧阳云祯,这样一來,更不用再作纠结,已能直接起身,

    月白将先前沒吃完的米饭捏成了两个饭团带在了身上,再从师父的房中拿出了师父的那柄短剑,

    上次走得匆忙,这样东西她也沒來得及带上,

    “不知道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欧阳云祯看向月白手中所拿的那柄短剑,只觉得这短剑尤为精致,倒不像是一般人能够拥有,对月白口中经常的念叨的师父,竟有了几分好奇,

    “我师父,我师父是个很美很美的女子,并且,她很善良,每每我生病,她都是不休不眠的照顾我,现在她走了,我将这短剑带在身上,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月白每每提到师父,眼神之中都是极赋光彩,“我手中这柄短剑,是她最喜欢的东西,我师父使短剑很好看,只可惜我只学了七八成,师父虽然沒说,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不满意的,”

    原本欧阳云祯一直以为,月白口中的师父应是一名老者,但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名不过三十几岁的美丽女子,

    只不过,这样一个女子,已在水月庵后面的那个小坡上化为了一杯黄土,

    欧阳云祯和月白在回俞州城的途中,也只有在下山的这一段路风平浪静,等到下山之后,便有不少人盯上了他们,兴许到底是还有些忌惮他闲王这个头衔,所以倒沒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们动手,入夜之后,胆敢现身对他们出手的人亦是全部都带上了面巾,

    单从武功路数上看,这些人中有几个正是來的路上袭击了他们的人,至于其他几个,想必是他们又去寻的帮手,

    此时此刻应对这些人,欧阳云祯心中顿时十分后悔,当时在源儿施以毒药将他们毒晕之后为何沒有干脆了结掉他们的性命,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这些麻烦,果然有时不该心软就不能心软,

    当时他们三人对付这些高手时就已经有些吃力,现在这些人又寻來了帮手,欧阳云祯和月白身上沒有毒药,当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未过多久,欧阳云祯和月白顿时便被他们困住,

    前往岭山前他们身上还沒有那本书,即便受困,东西也不会落到他们的手中,但现在不一样,他们已在水月庵中取了那本书,一旦他们被限制住,东西就会被他们拿走,

    欧阳云祯与月白背靠着背,两人额头上均因长时间的打斗而渗出了热汗,此刻他们两人已经被包围,再这样下去,他们再沒有脱身的机会,

    其中对欧阳云祯和月白,锗昊源袭击的一些人在那次失败之后就猜想东西当时并沒有在他们的身上,所以失败之后,他们并沒有气馁,也沒有再次动手,

    见他们所走的路是要回那岭山,是那女子的老巢,当时他们就猜想,他们这次回去,说不定就是要取那样东西,所以,在欧阳云祯和月白入山之后,他们便一直在山下等候,

    在这长时间的等待过程中,他们也趁着这个时间再去寻來了帮手,现在终于等到欧阳云祯和月白下來,他们若拿不到那样东西,绝不会罢手,

    此时他们三人之中已经少了那个孩子,要对付起來,可比之前还要容易得多,

    从欧阳云祯的脸色上,他们此刻也已猜到,除了那孩子身上带有毒药外,他们身上绝对沒有,在确定这点之后,他们便是更为大胆,

    今夜,那样东西绝对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现在锗昊源已经回了俞州,按照锗昊源之前所说的话是等他回到俞州之后,便让锗天予和司如影派些人甚至亲自到俞州城城门口接应,实则,一旦到了岭山水月庵,将东西拿到了手中,他们若是能到岭山下接应才是最好,

    但是,因锗昊源是绞尽脑汁的想给欧阳云祯和月白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次机会好不容易摆在了眼前,他又岂会轻易将这种机会打乱,所以,锗昊源现在即便是回到了俞州城,也沒有着急的要让司如影和锗天予准备好接应欧阳云祯和月白的人,

    因为锗昊源的这一思量,更让欧阳云祯和月白这一路都变得不好走,明明只需要一天多的脚程,这趟回去,却不知是要花上多少时间,

    并且眼下这些人紧紧相逼,他们又要如何才能从这里脱身,那样东西此时就放在欧阳云祯胸前的衣襟内,这些人都是虎视眈眈,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冲着他的胸口,

    这些围攻欧阳云祯和月白的人甚至已经想好了得到那样东西之后该如何独吞,却突然是闻到了一阵浓浓的香味,这香味一被吸入鼻中,脑中顿时便变得十分混沌,

    包括欧阳云祯和月白在内的所有人,此刻脑中都是十分迷糊,但欧阳云祯手臂和双腿上都有伤,此时伤口传來的疼痛,反而是让他稍微有些清醒,月白也受了一些轻伤,迷/药对她的作用也有些减轻,

    欧阳云祯尚还不清楚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也清楚这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欧阳云祯对月白稍作示意后,立刻便提起手中的剑直接朝这些人砍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冲着他们的死穴,

    这次欧阳云祯再沒有任何的心软,月白不敢下手杀的人,全部都由欧阳云祯全部结果了性命,

    沒有过多久,他们周围便全部都是尸体,全部都是鲜血,

    月白是从來沒有杀过人的,就连鲜血也只有上次独自一人被人追杀时见得最多,

    此刻月白怔怔的看着周围的鲜血和尸首,持着短剑的手都不禁不断的发抖,但是月白清楚,此时若不是这些人死,死的,就是她和欧阳云祯,

    想到这里,月白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來,情绪也渐渐变得稳定,而欧阳云祯身上受的伤比月白多,此刻又费了这么大的劲力,身形顿时变得有些不稳,月白看着欧阳云祯的情况,立刻便跑过去将他扶住,

    “闲王爷,”看着欧阳云祯如此,月白顿时慌了心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才她对死的这些人尚还存着一点点的怜悯,此刻看到欧阳云祯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后,月白顿时觉得那些人当真死的活该,并且,就让他们这样直截了当的死了,还有些便宜了他们,

    “先扶我到那边的树下坐会,”欧阳云祯甩了甩头,他受的伤恐怕不轻,但是,此刻迷/药的药性未过,他们定然是撑不到前面的村庄的,

    并且,这毒/药出现的蹊跷,更不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藏在暗处,要趁机夺取他怀中的那样东西,

    欧阳云祯既是让她先将他扶到前面的树下,月白便是立刻将他扶着往那边走去,但此时欧阳云祯被月白扶着,竟是觉得自己晕眩的愈发厉害,月白扶着他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便是愈发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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