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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成在天反应过來时,已是反悔不及,若是他强行以内力震开司如影在他身上扎的那些银针,只怕他一身的内力,就会因此散得干干净净,

    要化解成在天的内力,单靠司如影的这些银针自然不行,等到了时候,阳中子便现了身,

    成在天此刻正在关键时期,就算与阳中子不合,亦是不能反抗,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成在天的那部分内力才被彻底化解,只见成在天的脸色顿时有了好转,不如之前那般病态,

    不过,成在天的病症也并非就此便能痊愈,成在天那武功到底已经练了几十年,对身体的损伤早已造成,接下來,司如影还需连续七日为成在天针灸,

    之后,成在天更是需要按照司如影所开的方子,连续服用三个月的药,这病症,才能彻底消除,

    “前辈若是明白人,应当知晓,本王妃沒有做错,”司如影见成在天脸色并不好看,此刻便是上前一步,直接对成在天开口道,

    司如影所站之处,左边正是锗天予,右边正是阳中子,心下早已寻思,若是成在天真的恼羞成怒,要出手伤人,锗天予和阳中子都能够及时出手,这成在天也伤不到她,

    并且,这是在冀王府,成在天若不是气‘疯’了,全然不可能这么做,

    成在天脸色阴沉了许久,起身之后,亦是紧紧的扫视着这屋内的人,最后便是起身欲走,“栽在你一个小丫头手里,算我自己不够谨慎,”

    “既然前辈认同了本王妃的做法,那后面的事,还望前辈能按着本王妃所说的做,否则,病症不能痊愈,前辈这武功,就是白白损失了,”司如影转身看向成在天正欲离去的背影,开口道,“这枚‘血玉’,还请前辈能呈给皇上,”

    锗天予在一旁听着司如影此言亦是沒有出声,看成在天这态度,应该是会同意了,

    司如影直接便命人将那‘血玉’呈了上來,成在天未再开口,却是直接将‘血玉’收到了怀中,

    在这之前,司如影早已与成在天说明过此事,如今已到了这一步,成在天这样做,对他來说,才是最有利而最有用的事,

    武功弱了一半,要是仍然不能将这条性命保住,失去的武功倒是沒了半点价值,成在天是必须仰仗着司如影继续给他施针,并且,司如影口中所说的药方,也还未交出來,

    “在天,那孩子,是不是我和秦静的女儿,”阳中子身形一转,却是到了成在天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此刻,阳中便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同他问及此事,“当年你故意引我比武,还故意将时间选在了秦静生产之时,那不可能只是巧合,”

    栖风早已觉察到成在天这几日有些异样,今日见他出來,便故事尾随在了他的身后,栖风并不知道成在天有沒有觉察到她的跟踪,只要成在天沒有呵斥她回去,她便一定要看看成在天到底是在做什么,

    司如影给她下的毒药,正如她所想的一样,随着时间一长,药效便会自动减弱,经过了这几日的时间,她的内力虽沒有完全恢复,对付几个武功平平的人,已不是问題,

    但是,栖风却沒有想到成在天所到的地方,竟然会是冀王府,

    她好不容易才从冀王府中逃了出來,自是不想再回去,然而,成在天会來冀王府一事又尤为可疑,栖风再三考虑之后,便决定再冒一次险,

    栖风如今的外貌仍是与秦应离一模一样,再者她模仿秦应离的神态可以模仿得十足相似,兴许能够骗过这冀王府中的下人,栖风心中对此虽沒有十足的把握,却打算试一试,

    只不过,此事倒比栖风想得顺利了些,府中的人似并未对她的身份起疑,她问起冀王何冀王妃的所在,府中下人还会主动给她指路,

    其实,在成在天进入这冀王府,决定让司如影为他诊治后,锗天予便是对府中的人作了吩咐,与秦应离长相相似的那名女子若是來了冀王府,她们不能有任何的为难,

    所以,不管是真正的秦应离,还是栖风,她们都是恭恭敬敬的对待,不敢有半点的耽搁,

    “连自己到底生了几个孩子都不知道,你们有何资格在这里质问我,”成在天冷冷一笑,“不过,既然你们想知道实情,我又何苦再瞒你们,栖风,的确是你们的女儿,她的脸,并沒有易容,而是原本就长得这样,”

    “秦静,害你们母女分隔这么多年,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恨我,”成在天的目光缓缓落在秦静身上,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栖风的脚步极为凌乱,情绪难能控制,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不愿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话,

    屋内的人听到外面的这声音,神色均是大变,秦静和阳中子立刻便是打开了房门,但成在天却是比他们二人都快,早已冲出了房间,

    栖风的武功还沒有恢复,此刻又是狼狈逃走,成在天很快便是追上了她,见她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只能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让她能慢慢冷静下來,

    “师父,你刚刚那些话,是骗他们的,是不是,这不可能是我的脸,我是孤儿,我是师父捡來的,我是受了师父养育之恩的栖风,师父,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栖风紧紧的抓着成在天的衣衫,眼中满是祈求,

    在她眼中,师父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师父找人治好了她的眼睛,师父的易容术无人能敌,师父教她武功,可现在这些,为什么都是假的,

    是师父害她与亲生父母分离二十多年,什么易容术,都是假的,她想听师父告诉她一个否定的答案,不要将她这二十多年的信仰,全部毁去,

    “师父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他们的确是你的父母,是师父一时的冲动,害得你们分离了二十余载,你的眼睛,也是师父不小心弄瞎的,我对你沒有恩情,这些年來,也不过是将你当做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就回到你亲生父母身边罢,”

    即便栖风此刻情绪极不稳定,成在天亦是对她说出了这些话,并沒有依着栖风的祈求,顺着她的话而改口,

    或许,因为这些话已经被栖风听到了,再对她继续说谎,也沒有任何意义,

    然而,成天在的这些话无疑是击垮了栖风最后的坚强,她身上的傲气亦是在这一刻被刮得干干净净,就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十分无助,

    “师父,为什么要骗我,”此刻栖风的眼中充满了彷徨,她不懂,为什么突然之间全部都变了,

    “不是我要骗你,而是你自己太傻,太相信我,但即便是一个不够聪明的人,也能看出你这张脸的真实性,而你却自以为是的相信我的易容术真的这么出神入画,焉知,我根本就不懂易容术,”成在天并未顾及栖风的情绪,更是将这些事揭露得愈发彻底,

    是她太傻,竟然连师父都这么说,她自诩聪明,即便双目不能视物,也能不输于男子,就连司如影和锗天予的能耐,她都是不屑的,

    可到头來,她不过是生活在谎言之中,她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只想逃离这个将她的世界彻底破坏了的地方,

    栖的的情绪难能控制,但在成在天出手之前,只见一枚绣针凌空飞來,准确的扎在了栖风的睡穴,

    而在栖风倒下之际,秦静亦是跃上前去,将她扶入了怀中,

    “二十多年了,你该将她还给我们了,她的情绪,我这个母亲会作安抚,”秦静将栖风稳稳的扶着,沉默片刻,才是看向成在天,语气之中带着浅浅的责备,却无怨恨,更多的,是无奈与包容,

    成在天比她和欧源中小了很多,在她眼中,成在天是小师弟,也是一个沒有长大的孩子,当年他将孩子偷走时,也不过十三四岁大,如何不是一种孩子气的行径,

    即使他的一时冲动害得她们母女分离了二十多年,秦静依然是恨不起來的,只是,他们与栖风所错失的骨肉亲情,又要如何才能弥补,

    成在天沒有出声,只深深的看了栖风一眼,这才转身离了冀王府,

    对于栖风的身份,阳中子和秦静已经能够完全肯定,一來,这世上虽不乏有模样相似的人,但要年龄也相仿,那就是少数了;二來,成在天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再结合产婆的话,栖风的身份便能确定的九成,

    只不过,最后能让秦静如此肯定的,却是成在天方才那句话,'自己生了几个孩子都不清楚,有何资格责怪别人',成在天的这句话,在这一瞬间便是挑起了秦静记忆深处的事,

    她隐约想起产婆将孩子抱给她看时,孩子右手臂上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可秦应离的手臂上是沒有的,一直以來,秦静还以为是自己当时太累恍了眼,看错了,但是,栖风的右边手臂上,却有这么一个胎记,

    叶之南自从冀王府离开后,未曾见过叶之秋,对于那件事是不是由叶之秋所安排,叶之南心中还是持着保留态度,只不过,既是听到了这些话,叶之南自是比之前冷静了不少,

    然而,叶之秋现下却是被锗邗软禁在了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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