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顾夜寒会去推她沒想到在他的心里安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她沒有防范的踉跄后退一步重重的摔倒在冷硬的地上

    瞬间她的眼泪就落了下來泪水每一会儿就模糊了她的眼睛面前那个英俊熟悉的身影好像越來越远越來越模糊

    “告诉你晚晴是我的家人谁也不能欺负她”就是现在他心心念的都是那个女人而不是摔倒地上等着他问一声你沒事的她

    明白了现在全都明白了安雅沒有撒谎是谢思涵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一直不跟她结婚她以为他忙他需要空下來的时间每次恩爱过后他都哄诱着她吃避孕的药她以为他是怕未婚先孕名声不好她沒地方住他把她带到他母亲的公寓而不是他自己家她以为地方小才方便联络感情

    她真傻自己以为的就以为是真相殊不知真相却是她不愿意承认的阴暗面

    多么可悲可怜可笑她就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什么真正的爱情可以冲破门第观念冲破金钱与物质冲破身份与地位的差距原來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现实中沒有童话灰姑娘尚且有南瓜马车可她谢思涵有什么什么都沒有凭什么让高高在上的王子爱上她

    “她不能被欺负那我呢我就可以吗”两道晶亮的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來伤心莫过于一直以为深爱自己的人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游戏

    她曾经以为她跟他之间的感情挤不下任何一个人到头來才发现硬要挤进去的却是自己

    顾夜寒的眼底有一丝不忍的情绪快速的闪过这个女人太任性了他不能心慈手软他曾经向向晚晴许诺过她就是他的亲人她的恩人谁也不能欺负她包括他将來的妻子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当年她帮他夺取顾家继承权的筹码

    你许我万贯家产我诺你一世无忧

    “谁能欺负你”有他顾夜寒在后面为她撑腰谁能谁敢欺负她

    可这句话听在谢思涵的耳朵里却有另一番意思我就这么刻薄吗刻薄到任何人都不敢欺负我我在你心里就是母夜叉的形象吗我只能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欺负我还是说我生來就是坏女人总爱无事生非

    “好沒人能欺负的了我”

    谢思涵缓缓的站起來仰起头把眼角的泪水硬逼着回去可为什么她用了全力眼泪还是止不住呢

    “顾夜寒是我看错了你你与我从此一刀两断”

    说完她嘴角勾了一丝薄凉的笑毅然转身离开不回头

    顾夜寒滑动着轮椅到了病房门口冲着她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喊“谢思涵你给我回來我还沒吃饭你谢思涵……”

    谢思涵抹着不断往下流的泪脚步越走越快吃饭是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伺候他吃饭穿衣兼带着暖床的佣人佣人 尚且还给工资她连佣人都算不上

    越想心里越委屈越想越觉得不值谢思涵坐在出租车上时泪水还在不停的流什么爱情什么等待什么非你不娶海枯石烂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一碰就会碎的幻景

    暮色一点一点的沉下來市这么大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在出租车环城绕了两圈之后她让车子停在一栋白色的小楼前面小楼面积不大却有一个宽敞的院子里面有一个花房里面种满了各种植物每到春末夏初院子里就会漂着淡淡的花香

    房子的大门是镂空的从外面可以看见小楼里温暖的灯光里面的人好像在做饭有阵阵的饭香依稀的传出來

    谢思涵站了好久才惊觉这是她以前的家是她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这里有属于她最美好的回忆曾经有她最在乎的人

    她怎么跑到这里來了是想爸爸了还是想家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已经不是她家了从父亲过世后这里就被她的继母吴佩云霸占着家人都沒了还算什么家

    看着熟悉的场景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旋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这里已经沒有在乎她的人了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还來这里干什么

    她缓缓的转身漫步目的的朝着前面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只听身后传來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是涵涵吗”

    她猛的顿住脚步这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是属于儿时哄她睡觉的声音她闭了闭眼心里一狠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涵涵是你吗涵涵……”身后人小跑了起來发出蹬蹬的脚步声“涵涵你别走涵涵……”

    终究还是沒办法狠心追她的人是家里的佣人吴妈她是继母吴佩云那边的亲戚但是从进谢思涵家门开始就对谢思涵特别好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谢思涵也不把她当佣人看待有好吃的好玩的她都会留给吴妈一份她父亲在的时候继母吴佩云尝尝吃醋说她对家里的佣人比对她这个继母还亲

    她不过也是将心比心人家对她好她也对人家好

    她转了身尴尬的笑了笑小声的叫了一声“吴妈”

    “好孩子真的是你”吴妈激动的直掉眼泪把她拉到一旁看了又看嘴里碎碎念“瘦了瘦了……”

    谢思涵笑而不语胸腔像是积了一层浓雾惆怅的无处排解

    吴妈在细细打量了她十分钟后边擦眼泪边慈祥的训斥“你这个孩子到了家门口为什么不进去”

    “我……”

    她能说这里已经不是她家了她进去干什么吗她不能这么说会伤了吴妈的心“我从这边路过想要进去看看你但一想不太好就沒进去”她撒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