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老者已经强弩之末。(小说文学网)<冰火#中文

    但场上的金悦尊者却不知道,相反,金悦尊者真的生气了,自己一个堂堂化形后期的大修,居然反被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压制在了下风,心中惊怒之极。

    她虽然不知道对方如何做到的,但显然动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否则单以修为來讲,对方无论如何能是她对手。

    四下的鲛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耳边不时传來了几声嘲讽。

    当然,那些鲛人也不敢轻易得罪长老团的实权长老,都是小心传音,声音不大,但金悦尊者偏偏是以神识见长的大修,偶尔听到那么一两声,火气就蹭蹭直上。

    哎,黄道友,不是老夫故意为难你,实在是你不给老夫面子,必败之局,你硬撑什么啊。

    金悦尊者脸色一沉,手中多了一个不知名的鳞片,几道法咒下去。

    “噗嗤”一声后,鳞片一下幻化成了另一头赤色蛟龙,再一张口,一颗颗火球立刻连珠喷出,随之浑身火焰大涨的扑进了战团中。

    才不过刚占一丝上风的鹏鸟,在两面夹攻之下,鹏鸟立刻不敌,不停发出暴怒的长鸣。

    火焰,冰棱和紫色电弧交织撞击下,让光罩中空气都震动嗡鸣起來,附近的空气都隐隐扭曲晃动起來。

    但这也让银色鹏鸟和两只火鸟争斗的情形,有些模糊不清起來了。

    但是任谁都看的出來,银色鹏鸟已经岌岌可危,根本无法支持多久,说不定下一刻就会重伤坠落的。

    “好了,我方认输。”

    见机不妙董林立刻一道大喝,宛如一声惊雷响彻全场,化为一道残影在原地不见了。

    几乎同一时间,半空之中的雷鹏身边多出一个身影,搭上雷鹏一个闪身,从场地中消失不见。

    失去目标的冰孔雀和赤蛟止不住身形,狠狠撞在一起,水火相击,顿时一声巨响,整个场地一片烟雾缭绕。

    迷雾中,金悦尊者面无表情的一伸手,一道红光落到手心,赫然就是那蛟龙鳞片,轻轻抚摸,若有所思。

    一阵清风吹过,场地顿时烟消云散,场地一角,董林和银发老者的身影再度出现,银发老者已经恢复了人形,面色苍白之极,显然受到了重创,端坐在地上自行疗伤。

    董林则看似随意的站在老者身边,冲着坐台上的赤须圣尊一拱手,淡淡道:“圣尊大人,这场比试,我方认输。”

    赤须圣尊眼中精光闪烁,“呵呵,小友身手不凡,出入禁制如无物,不错不错。”

    董林身形微晃,似在强风中挺立,却依旧一脸恭敬,“呵呵,圣尊勿怪,晚辈不过有套神通身法,难登大雅之堂,在下也是心急宗主安危,毕竟会武不是生死战,点到为止就好,多有冒犯,还望圣尊海涵。”

    赤须圣尊微微点头,其实他也明白,这个会武场上的禁制,防内不防外,平日里也多是凝丹期以下的晚辈使用,化形期的很少用到,这种禁制对于元婴期的修士而言,不难破解。

    董林说的有身法神通,这也在情理之中,一个刚刚化婴成功的小辈,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瞬移这一点。

    而且,赤须圣尊也沒有为难董林的意思,之说以这么问上一句,不过是给下面人一个交代,私自干预会武,沒有个台阶下,自己的面子也过不去。

    实际上,赤须圣尊也不希望银发老者挂在会武场上,人家修为再低也是堂堂宗主,被打死当场,传出去,自家这边岂不是沒有容人之度,很不好听。

    “既然如此,就此作罢。”赤须圣尊点了点头,“稍微修整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再行比试。”

    赤须圣尊一发话,鲛人那边自然不敢有意见,之所以休息半个时辰实际上就是给天蓝宗那边招呼银发老者的时间,出现伤重不治这种情况,也非常难办。

    比试一结束,天蓝宗那边呼啦一下,就涌过來大半修士,七手八脚的将银发老者搬回了自己的休息区,一阵商讨后,淡姓修士留下來帮助老者恢复伤势。

    而董林临走时,悄无声息的将一颗灵丹塞入淡姓修士的手中,对方稍一吃惊,立马会意,颇为感激的拱手施礼,随后进入后堂,在董林的护法下,协助老者恢复伤势。

    董林给的自然是凝元返命丹,帮人帮到底,一颗丹药而已。

    这时,鲛人那边也有一点小混乱,一个化形期的鲛人,急匆匆赶到看台。

    但由于沒有特有的邀请玉简,似乎跟看守的鲛人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这会武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作为鲛人重地,不但举行各种比试,甚至一些重要的会议也在此举行,因此,每次会武之后特定请帖的鲛人才能进入观战。

    而且一旦进入,由于设有禁制,传音符等手段就失去效应。

    不过外面发生的情景,却是能看到,董林发现那位名叫焦壁的黑甲鲛人,大步走了出去,似乎跟來着进行着交谈。

    这情景让董林眼角一跳,总有一点不祥预感,不过,董林随之淡然,该來的迟早要來,继续闭目静修。

    “黎鸣,你怎么來了,这会武场是你可以随便闯荡的嘛,。”黑甲鲛人阴沉着脸大声呵斥了一句,声色虽厉,却不带威势,明显是做给外人看的。

    “大人,小的也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不得已而为之。”那位名叫黎鸣神色慌乱的一拱到地。

    “嗯。”黑甲焦壁面色稍缓,冷哼一声,“跟我來。”就一步当前,走到了一个沒人注意的地方,随手布置了一番禁制,冷声传音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吧。”

    “大人,大事不好了,刚刚得到府上來报,二爷的灵牌碎了。”

    “什么。”黑甲鲛人顿时大惊,一把揪过那位鲛人黎鸣,如凶神般喝问道:“焦增的灵牌怎么会碎了。”

    这位黎鸣虽说是个化形初期的鲛人,但在焦壁凶焰下,哆嗦的跟个小鸡似的,“大,大人,息怒,不干卑职的事啊,守灵卫士刚刚來报,二爷的灵牌突然碎了,同时还有孟执事,卑职就立马赶过來禀报,卑职沒有跟二爷在一起,什么都不知道啊。”

    焦壁毕竟是化形后期的大修,虽然惊怒自家的兄弟莫名陨落,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松开了扯住黎鸣的衣襟,脑海中开始快速思索,“二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都带了什么人。”

    那个黎鸣松了口气,连忙答道:“二爷昨天就才出去的,同行的有孟执事和十八位死士,说是去围猎。”

    围猎,,焦壁顿时恍然,该死,焦增这小子是去截杀天蓝宗去了,可奇怪,天蓝宗这么弱,怎么可能会失败,,而且对方还一个人不少,。

    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退下吧,沿着天蓝宗來得路线给我仔细查一下,哼,若是漏了半点蛛丝马迹,本尊捏下你的头颅当夜壶,明白了吗,。”

    “是,是,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查。”黎鸣点头哈腰,倒退离去。

    而黑甲焦壁眼中寒光直冒,不由盯了一眼天蓝宗的位置,哼,不管怎么说,都跟你们天蓝宗脱不了干系,这笔账要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