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无比一轮圆月在窗口徐徐升起直到被夜色遮沒

    昏暗的高空丛林里遮天蔽日夜色笼罩下沉寂了一天的生命在缓缓苏醒

    巨大的灌木簌簌作响一个矫捷轻快的身影“嗖”的一下从树顶跃下

    昏暗的光线下那人有着一对血红的眸子在月光照射之下那眸光里居然散发出橙红的色彩他的眼尾特别长像是狼的眼睛一般在黑暗里炯炯有神

    “簌簌”足有半人高的草丛里不断的传來人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大片草丛被压倒的声音

    “人抓到了沒有”男人的眼尾一横直接走上前急急问道顺便还吼了两声

    “嗷呜”那两声狼嚎响起的时候刚从草丛里走出來的那个人也应答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语气是那样的懊恼颓丧“抓到了但是又让她给逃走了”

    “废物”男人上前一巴掌就要甩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

    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给阻断那只手死死的捏着他的腕骨几乎要将他生生捏断“你想干什么”他沒有动气只是那平淡的声音在这种夜里听來却是那般的阴冷

    “干什么”

    “你沒有完成任务还敢问我干什么”男人冷哼一声却是不再动作

    “你还沒有权利管教我记住”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冷冷的哼了一声如同蛀虫般的嘴唇蠕动了两声眼里爆射出阴冷的光芒“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我你这只血族中另类的半兽人今天怎么还有命站在我的面前”

    “你想过河拆桥”男人闻言便是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面前这张血肉模糊的面孔

    夜深幽黑漆阴冷飕飕从树林间穿过高空的枝桠发出刮擦的声音有乌鸦飞过头顶留下一串嘎嘎嘎的声音真是嘶哑难听

    “怎么能算是过河拆桥呢我们只能说互相利用罢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从鼻孔中不屑的哼出一声显然对眼前之人不满到了极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男人阴阴的冷笑了三声“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叛徒也敢在我们血族面前嚣张”

    男人的话语一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立刻抽动了几下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男人他的眸光中放射出丝丝恨意“你怎么会知道”

    “哼”无视面前那张脸的敌意男人背着双手在原地打转道:“数年前有个降头师为了一己私利谋害了当时的贵族结果最后被逐出师门我想这件事不会有人陌生吧”

    “只不过你恐怕万万沒想到我居然会认出你**你的西域迷香恐怕天下间沒有几个人有吧”

    “我怎么不知道血族居然会跟降头师这等不入流的混合在一起看起來血族也沒落多年了”只是还不待**出声第三道声音打断了这段并不愉快的对话

    闻声男人跟**齐齐一惊他们从不知道他们这么高的警惕性居然被人轻易的给混了去有人进入他们的视线范围他们都不知道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们上面”看着底下那两人瞬间慌乱如无头苍蝇般乱找的模样闲闲靠坐在上方一根枝丫上的白衣男人这才懒懒出声

    男人跟**闻声顿时震惊的抬头往上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了吓了两人一大跳只见在上方枝头上此刻居然靠坐了一个男人他的左脚点在树丫上右脚却是凌空的而他的身形则是半靠在那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叶上白衣亮眼姿容如仙那般飘逸的神态几乎让底下的两人齐齐一惊

    “你是谁”**看着上头悠闲站在树枝上的男人忽然感到了一股庞大的威胁这种威胁就像是当年族长将他赶出族门他连抵抗都抵抗不了就被一掌飞出了门外亲眼看着那扇门合上

    “……”翎羽闲闲的摘下一根树枝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树叶上还留有树叶的清香只是这种清香在这种杀人夜里似乎多了一种血腥气

    “要你命的人”看着底下那两个如临大敌的人翎羽的眼睛简直像在看一具死尸他的瞳孔急剧的缩成一个黑点周身忽然有层层黑雾漫上将这方黑夜沉浸入底

    那底下的两人一听这道声音还不待震怒之时就看见刚才闲闲依在枝头的白衣男人不见了更多的则是一圈圈的黑雾不断的朝着他们的视线处涌來

    他们想逃却发现那黑雾中忽然长出了一条条尾巴将他们的手脚全部捆绑起來让他们挣脱也挣脱不得挣断也挣断不得

    那条尾巴顺着他们的四肢游移到他们的脸上抓住他们的四肢然后掐住他们的上下涌动的喉头

    “啊”

    “啊”随着两声尖锐的叫声

    “噗”

    “噗”他们的身体忽然膨胀到一个剧烈的地步然后不过片刻的时间那两具膨胀的身体即刻爆体而亡那炸开的血肉溅开了好几尺

    黑雾渐渐散去而空气中依然还有血腥的味道一具身量颀长的白色身影缓缓的从黑雾中走了出來

    他的脚步落在地上几乎是沒有声音的连踩在草叶上的声音都几乎轻不可闻

    用手扇了扇空气中吹來的腥风翎羽雪山般幽怨的长眉不由得拧了拧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翎羽不由得大呼一声“糟糕”

    以飞的速度赶回酒店房间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翎羽才算松了一口气

    夏伊朵依然安睡在大床上脸蛋朝着天花板的位置一手抚摸着腹部一手死死的捏着被子的一角嘴角漾着一个小小浅浅的梨涡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快乐的事情那颗小小的梨涡渐渐扩大格外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