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一只白色的虫子便从睡衣里钻了出來它‘叽叽嘎嘎’的叫着似乎因为被人召唤出來而十分不爽

    它的个头十分庞大当然是相对于它的小小的身子而言它的个头显得过大了一条红线从它的脑袋贯穿至尾部如果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条红线里居然是涌动的血液而且是人血

    以血养虫向來是血族的手段

    血族

    翎羽的眸光一冷手心中聚集的黑雾越來越多只见他掌心忽然向下凭空一捏

    “嘎吱”一声极其凄厉的叫声后那只还在雪白睡衣上蠕动的虫子忽然整个身子剧烈的膨胀开來不过两秒那只白色的虫子瞬间爆体而亡

    血肉炸开在空气中一股极浅的血腥味便淡淡的弥漫开來

    翎羽的薄唇一抿手心里再度聚集起黑色的雾气将虫子爆体而亡时炸开的血肉全部笼罩起來不过多时黑雾散去而空气中只余一股浓郁的曼陀罗香味那丝血腥味却是荡然无存连一丝肉身都沒留下

    “喀”洗手间门忽然被打开夏伊朵的手心里还捧着雪白湿透的毛巾她的脸上还有水珠子看到翎羽还傻乎乎的站在窗前夏伊朵好奇了“你在干嘛”

    “这么晚了不休息么”

    “休息”翎羽转身便听到了夏伊朵的这句话当下有些邪佞的勾起唇角看着后者那张还在滴水的纯洁脸庞试探道:“一起休息”

    “在想什么呢”夏伊朵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本來这头狼就心怀不轨她居然还找死的说了一起休息简直笨蛋

    怒火交加夏伊朵本就脸皮薄这下脸蛋算是红透了抬眼瞧见翎羽还那样色眯眯的瞅着她顿时怒了将还在擦脸的毛巾直接丢向了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滚自然是你睡沙发我睡床想什么呢都”

    “啧啧……”闻言翎羽满是失望“我还以为我们夏大小姐终于良心发现觉得让我这个好男人睡沙发过意不去而决定跟我共度良宵了呢实在是诶诶诶……”后者连叹了三声气还真让夏伊朵差点觉得她虐待他了呢

    “想的美”明白翎羽这家伙在她面前就是这不正经样了夏伊朵也不想跟他继续胡搅蛮缠上前倾身就要拿过床上的睡衣“我可告诉你啊我先去洗澡了你可千万不能偷看”

    闻言翎羽大呼冤枉“我像是这种人么”

    “难道不是”夏伊朵反问也直起身來看向眼前这个外表如冰转瞬如流氓的男人

    “……别贫了我累了先去洗澡了”还不待翎羽再度开口夏伊朵就阻绝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抓起睡衣就准备往浴室走

    手里的睡衣忽然被另一股力量抓住夏伊朵定定回身看去就见翎羽目光闪烁的落在她的睡衣之上“别穿这套换一套去”

    “怎么了”夏伊朵看他那副嫌弃的模样不由得就想调笑他“难道因为这是你爱慕者送给我穿的睡衣所以你看着不爽么”

    翎羽的冰眸闪过一丝笑意不咸不淡道:“难道你这么迫切的喜欢跟我床情侣装么”

    情侣装夏伊朵的柳眉微蹙目光顺着眼前之人落到床上的另一套白色睡衣之上……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况且还是房间这种危险的场所还真的……很像情侣装

    夏伊朵的脸色黑了又黑当即放下手里的这套睡衣去衣柜里翻找出了另一套新的然后看也沒看翎羽一眼快步走进浴室大力拉上浴室门

    “嘭”的一声玻璃与墙面的脆响后整个房间再度恢复安静

    翎羽定定的看着夏伊朵离开的方向片刻无言只是那双深邃墨黑的瞳眸里闪动着某些危险的光芒似乎一触就能爆发

    华丽复古的梳妆台前女人坐在台前手中握着一把墨玉黑的梳子那漆黑的颜色从发根一直滑落到发梢一下一下墨玉黑的梳子与金黄色的发丝相触颜色那般对比鲜明

    铜镜斑驳的光芒里女子棱角分明美艳的容颜被照的格外清晰她的红唇缓缓勾起似乎是因为想到了某些实情而心情格外愉悦

    室内沒有开水晶灯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照亮这一方空间

    一扇扇形的屏风后则是一张大床而大床上空的天花板上一对圣女雕像在上方静视着底下的人群如若可见还能看到洁白的圣女唇边那青黑色的獠牙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这个房间的装饰应该说是极度诡异乃至黑暗的而偏偏米菲就喜欢这样诡异而黑暗的风格应该说她生來就活在黑暗里光明本就不属于她即使她偶然遇见光明她也会用尽自己的手段不择手段的去破坏它占有它让光明重至黑暗

    “呼”一阵阴风从身后滑过壁灯昏黄的光芒突然一暗整个室内刹那间恢复成一片昏暗而米菲静静只是垂落着长睫手中握着的墨玉梳子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的梳着自己的那一头金黄色长卷发

    壁灯的光芒重新亮起不过片刻的时间只是室内却突然多了一道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声“沒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身后暗红色的沙发上翎羽慵懒的端坐在那里白玉无瑕的手掌轻抚在沙发扶手上尾端的指尖微翘这是他一惯的姿势

    他的声音里沒有多少喜怒但是米菲却仿佛知道了他來这里问罪的原因应该说从一开始做出那件事她就等着他來这里找她而只不过沒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怎么舍不得”轻挑眉尖米菲放下墨玉梳子转身从梳妆台前起身

    她穿着一身酒红色性感的睡袍吊带式的睡袍将她圆润的肩头整个呈现更让她胸前的波涛汹涌更为显眼的展现在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