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嘘”夏伊朵刚想细细询问一番女子一根葱白的食指早已抵在了唇瓣之上“小心外面的耳朵”夏伊朵想她想说的应该是隔墙有耳吧她倒是忘了这地方不能随便说话

    女人碧蓝色的大眼中闪烁着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沉稳“等到晚上再说”望着女子那严肃的神色夏伊朵不知为何居然轻易的相信了她

    地牢内的日子如同停止的钟表一般一经开始不再走动

    许是觉得夏伊朵是这里面唯一可以相信之人女孩子开始介绍起自己來“我是來自俄罗斯的沒想到在一次大沙漠徒步旅行中被风暴给席卷到了另一个地方沒钱的我投宿到一户民户家结果一醒來就被绑架了”女孩子抱着膝盖双目有些无神她碧蓝色的大眼上睫毛颤啊颤的似乎颇为伤悲

    夏伊朵看得出她很冷静从一醒來知道自己被人绑架开始就超乎意料的冷静就连夏伊朵都适应了好一会儿

    “我也是”夏伊朵接着道:“不过我是在医院被人给绑架的”

    “从三天前看到你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倒是有趣”后者的唇角扯开一抹笑容居然生出了灿烂如花的感觉

    夏伊朵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头戏谑回道:“我看你这个人也挺有趣”

    “呵呵交个朋友吧”一只素白的手忽然伸到她的面前“我叫丹妮你呢”

    夏伊朵伸出手握住了那只素白干净的手掌手心里居然摸到了厚厚的老茧眉梢一动夏伊朵不动声色道:“夏伊朵”

    “那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后者的笑声很是爽快夏伊朵也扯开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只是心里依然有所疑虑她刚才摸到的老茧到底是因为干活所致还是其它……一个女孩子居然有那么厚的老茧确实很奇怪所以后來夏伊朵对她设了心房沒有那样推心置腹

    是夜铁牢底部冷的更像一个天然冰窖在这种深秋里冷风四吹冻的夏伊朵几乎想把地面当成铺盖卷起來

    于是所有的女孩子们都仅仅的想依靠在一起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彼此安慰想办法却是了无睡意

    这样冰冷的夜而且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不知道下一刻会如何谁能睡得着

    这种夜晚过了三个后夏伊朵越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等不到人援救她也只能自救了不然早晚有一天也会被冻死在这里

    但是人类本能的习惯又要她们开始不住的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着恍惚下一刻就要沉沉睡去

    回眸朝边侧看去却见丹妮居然正灼灼的看着她两人双双对望均是无言

    夏伊朵却是忽然想到她白天说的那句话等到晚上等到晚上干嘛

    地牢里的日头几乎是暗无天日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但是夏伊朵灵敏的耳朵居然连方圆几十里外的鸟虫鸣叫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提这栋古宅里的壁钟敲响了多少下还有有多少双脚走过更甚连有些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唯一听不到的是这些女孩子到底去了哪里这也是夏伊朵这些天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至从上次能跟动物对话后夏伊朵也依照这个跟家里或者野外的动物进行过对话并且沟通越來越顺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至从她肚子里的孩子越來越大了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听力视力等都变好了连手脚也变得灵活了并且上次三天沒有进食她也完全沒感觉到饿

    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身体素质的关系后來想到这一连串夏伊朵就猜测到她又多了一项异能

    所以这些天里她也完全想通了觉得这个肚子里的孩子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好好的对待他

    夜里大概八点左右夏伊朵听到地牢上面似乎有直升机缓缓盘旋的声音那声音大的几乎快将古宅院子里的落叶给卷飞

    夏伊朵的耳朵本來就因为异能而十分灵敏入夜后更甚她转眸发现丹妮居然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地牢上面那透过一轮圆月冷清而漆廖的黑夜

    她的面上居然有一丝不符合她原先状态的兴奋

    是的兴奋夏伊朵看到兴奋的影子从那双眸子里悄悄流逝出來

    似乎是察觉到夏伊朵在盯着她丹妮这才回过头來看她只是那丝兴奋之色却已经被隐藏在后

    “你也听到了”她的声音是陈述句望着夏伊朵的眼睛慢慢道來“我们很快就有救了相信我”

    夏伊朵不知道她们到底有沒有救只知道

    夜半入夜后的铁牢内更显昏暗眼前忽然有一阵白雾飘过夏伊朵压根沒有睡着只是在偷偷假寐所以在闻到一丝迷香味时她已经快速的去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屏住了呼吸

    只是虽然她及时屏住了呼吸那迷香却依然吸入了少许她只觉得头部晕晕沉沉之际眼前忽然有一道阴影飘过视线里朦朦胧胧的只进入了一个苗条少女的影子夏伊朵还來不及猜测那人是谁眼见这人轻手轻脚的疾步朝她走來夏伊朵只得快速的假装晕睡了过去

    只听到脚步声在她的面前顿下然后那人仔细的看了看她的模样发现她真的晕迷过去了这才放心的起身离开

    视线朦胧中夏伊朵看着那抹身影踱步到铁牢门锁前然后只听得“咔擦”一声轻响声后那人早已轻手轻脚的跺出铁牢外并且锁上牢门

    夏伊朵蠕动着唇瓣却只能吐出两个模糊的字眼“丹……妮”接着便晕倒了过去

    她不敢保证那人有沒有听到或许是听到了也停顿了一下结果那人最终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