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鱼唯小很不解,并下意识抿紧了唇,男女这样的搂抱姿态,男的要女的闭上眼睛,**不离十是要亲女的呀!

    “反正,你闭上眼睛就对了。”傅泽觉得她不听话,加重了语气,“问那么多干嘛?”

    偏是这样,鱼唯小反而更觉得蹊跷了,也就愈发不肯就范了,于是突然一个挺身,宁愿冒着闪了腰的危险,也非要看一看他傅泽究竟哪里不对劲了。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瞎了眼,,傅泽这厮,居然一丝不挂!

    “啊,,流氓!”鱼唯小想也沒想,冲着他下体狠狠一脚。

    傅泽整个人弯成一只虾子。

    鱼唯小噔噔噔跑下楼去收拾行李。

    傅泽艰难困苦地拾起地上的浴巾,抱怨了句:“我只是在救你的时候掉了它而已,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实在沒办法继续说下去,心头的憋屈苦闷无人能解。

    鱼唯小匆匆捡拾她那些不堪入目的衣服,随便整理的,洗了半干的,出门的时候看也沒看,现在也依旧一股脑儿往箱子里塞,塞到溢出來,用力一压,照旧锁得严严实实,她说:“我管你操的什么心,反正就是耍流氓!”再度提起箱子,咚咚咚一阶楼梯一阶楼梯地往上蹭,转弯口小心再小心,顺利通过傅泽身边,走向走廊尽头头也不回,“天亮之前,不许越过这条线!”在客房门口用脚划了一条无形的分割线,俨然这屋子现在就是她的了,傅泽这个耍流氓的,必须限行!

    傅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中自也同样愤懑,扭头就走,回了自己房间。

    可是,这一宿真的能相安无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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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傅泽于半梦半醒中,依稀听到楼下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下意识要看看身边的宁淑,或者惦记着隔壁房间的毛豆,可再一想似乎不对,倒时差的难受很快让他想起來:现在在美国,和自己共处一室的,是鱼唯小,假如那楼下骚动的不是盗贼,那不必猜,必然是这丫头沒错了。

    傅泽穿着睡衣悄声下楼,也不开灯,就是想看看鱼唯小在搞什么鬼。

    因为如果是小偷,不会只关注厨房这么沒财源的地方。

    绕到门口果见冰箱的门大敞着,那丫头就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三文鱼罐头和面包圈,脚边横着三四个啤酒罐头,脸蛋红扑扑的,想要把三文鱼放到面包里,却每次都从圈圈的中心调出來,极为烦躁,还发牢骚:“我操!这什么破肉,为啥塞不进面包里去?”

    喝多了!?

    傅泽这样一想的时候,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一年前,普吉岛上,温柔乡里……

    是啊,不知不觉,竟都过去整一年了。

    傅泽这样一感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却偏偏是这么轻微的声音,居然被鱼唯小捕捉到了:“谁?”她很快发现门口的阴影,大约是喝了酒壮了胆,也不怕,喝令,“出來!别鬼鬼祟祟的,出來露个面!”

    于是傅泽落落大方地从阴影里走出來,问:“你怎么不去睡觉?”

    鱼唯小就知道是傅泽,并不意外:“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这个点,我本该在家里嗑瓜子追连续剧的,然后等着吃饭!”她答得理所当然。

    傅泽是看出來了:她被时差弄混了,但关键是她已经过了那个累到想睡的点,而反而变得格外清醒。

    “就算睡不着,也该在床上安安静静躺着,跑下來喝光我的酒是几个意思?”傅泽问。

    “哎!我正想说呢,你们家保姆买的这些可乐,难喝死了!”鱼唯小说,义愤填膺,俨然是哪个逼她非要喝下那些冤枉的瓶瓶罐罐。

    “那是黑啤。”傅泽说,然后蹙眉,“又喝多了吗?”

    “沒有喝多!”鱼唯小陡然睁大了眼睛,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是清醒的,“我再也不会在你傅泽面前喝多了!”

    “是的,我相信,那么,现在,站起來,去洗把脸,然后去沙发里坐着,我帮你找碟。”傅泽一字字说,然后替她翻找碟片架,“你想看最新的美剧,在国内追着沒看完的,这里都可以找到大结局。”

    “这么神奇?”鱼唯小顿时很开心,立马从地上跳起來,趔趄的脚步表明她真的沒有喝多,“那我想看《來自星星的你》!”

    傅泽找碟的动作一顿,满头的汗:“那是韩剧,而且据我所知,国内也已经大结局了。”

    “是嘛?怎么沒人通知我!”鱼唯小很委屈,俨然受了莫大的愚弄,然后跌跌撞撞扑到沙发上,摆了个舒服却很丢形象的姿势,问傅泽,“有瓜子吗?”

    傅泽停止找碟,去翻食品柜:“只有澳洲胡桃。”

    “我不爱吃那个东西,我要吃夏威夷果!”

    傅泽默默把澳洲胡桃,也就是她爱吃的夏威夷果拿出來,当做她爱吃的瓜子,给她递过去:“会剥吗?”

    还沒等到答案,也还沒替她把工具一并找出來,她拿起就啃,咯嘣两声,估计那一刻牙很疼。

    “啊……这东西挺结实!”她说。

    傅泽觉得有必要找找醒酒药。

    “傅泽!”刚在厨房里帮她泡好了醒酒冲剂,她便在客厅内大声嚷嚷,“你过來,我给你看个东西。”

    傅泽走过去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接受她给自己看牙的情形,,被坚果崩断的牙。

    结果,这丫摊开的两手掌里全是碎裂的澳洲胡桃壳,令傅泽大为咋舌。

    “你瞧,这些东西都弱爆了!”她笑。

    傅泽仔细看她的牙,好好的,沒事儿。

    “你怎么弄的?”傅泽问,凭自己对这些坚果的了解,如果光靠牙,那得是多么痛的领悟呀!

    “用这个!”鱼唯小举着自己的手机,苹果的屏幕已经四分五裂。

    网上哪个说苹果的手机能用來砸坚果?眼下的实践证明都碎成这样了,难不成这丫的这只苹果真是水货?

    傅泽蹲下身來,平视她,冷静问她:“手机砸坏了,你怎么给安日初打电话,告诉他你的行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