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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慕容雪办公室,到了值班室的夏岩,也是有些无所事事,依旧是玩游戏,

    这一玩,就是玩到了大中午,

    电话响了起來,拿起一看,又是慕容雪,拿起一接,却是听得她的口气很不好,有些冷漠而愤怒:“夏岩,你在哪里呢,”

    “呃,在保安值班室里上班呢,”夏岩多少有些心虚,

    “请你立即到我办公室來一趟,”也不管夏岩是不是答应,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惹得夏岩后背发毛之余,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她这么生气,一路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时,却是见得李秘书对自己冷笑不已,那态度,仿佛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本想问问她发生了啥事,但一想这李秘书和他关系向來很差,就绝了这心思,反正就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硬着头皮,直接敲门而入,

    等进去后,夏岩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也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阵凉意,直从尾椎骨蔓延到了后脑勺处,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随之夏岩进去,围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纷纷都以各种不同的目光,齐聚在了他身上,

    说实在的,如果夏岩一推门进去,发现几把枪瞄准了自己,都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寒意袭体的,只见得沙发上,一共才坐着四个人,坐在主人位置上招待的,自然是老总慕容雪了,

    而主客位置上的,却是一个身穿黑色警服,英姿飒爽的美女警官,只见她那双冷然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夏岩的身上,而她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跟班,同样一身警服,目色严肃的看着夏岩,

    而慕容雪,也不知道她是怒是喜,而是淡漠的瞟着夏岩,

    旁人的眼神,他可以不加理会,但是李春春和慕容雪的双重眼神,却是能让他一下子毛骨悚然,后背隐隐不住冒汗了起來,让他雄壮的身躯,也是有些摇摇欲坠,他曾想过,李春春也许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可是,却沒想到风平浪静之后,第二天她会直接杀上门來,还找到了慕容雪,夏岩几乎敢肯定,她已经通过某些渠道,得知了自己的老婆,就是慕容雪,

    她究竟想干什么,不会是……

    慕容雪见他就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沉,暗道不妙,刚才这几个警察找上门來,还是市局刑警队的刑警,一脸严肃的宣称要找夏岩时,慕容雪心头已经惊虑交加了,

    在打电话叫夏岩來的时候,她把李秘书驱走,亲自招待三个刑警队刑警,并试图用言语來探听夏岩究竟犯了什么事情,在她來看,应该不是什么大案子,如果是的话,这几个刑警肯定是直接抓人了,而不是通过她这个老总,召见夏岩谈话之类,

    可是,尽管她已经使用了很多技巧,但是那三个刑警,却始终是保持了沉默,尤其是那个肌肤呈象牙色,非常漂亮,身材高挑火爆的女警官,除了沉默之外,还用很尖锐的眼神时不时的打量她一眼,还像是在审视些什么,

    如果换做一般人,给李春春如此的打量,说不定就会心中发虚,不敢正眼以对了,但是慕容雪从小到大,在方方面面都是极为优秀的,做任何事情,都会做到最好,从來都是自信心十足的,

    而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向來行得正,坐得直的慕容雪,对警察那是沒有丝毫的惧意,见李春春打量她,她同样,也是以审视的眼神,和她互相往來,

    在夏岩未曾來之前,两个女人已经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了,

    虽然对夏岩的表现很不满意,甚至是说有些担心,可慕容雪,还是咳嗽了两声,正色地说:“夏岩,这位是李警官和她的同僚,李警官请你过來,似乎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如果你不方便说的,可以先不用说,我已经通知法务部的同事过來了,”

    慕容雪也是担心夏岩惹上了什么麻烦,如果被警察一吓唬,说错了些什么话,就不好挽回了,有律师在场,怎么都能帮着挡掉些麻烦,

    尽管有些怒其不争,对他有些不满的心思,但对慕容雪來说,夏岩现在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合法丈夫,当然不愿意看到他有事了,

    沒那么严重吧,夏岩看着慕容雪一脸严肃无比的样子,心中暗自嘀咕了起來,不会是自己阎罗的身份暴露了吧,应该不可能,如果是自己的阎罗身份暴露,就不可能是李春春带着两个小警察來了,而是武警部队啊,反恐部队之类的,将整座大厦包围了,但即便那样,想要抓住自己,也是近乎于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让夏岩真正心虚,真正发憷的不是那个,而是李春春越想越想不开,越想越不甘心,然后杀上门來,和慕容雪讨论一下他们床上的那些过程,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非常麻烦了,

    慕容雪的话,让夏岩也是心头稍暖,朝她点了点头感激着说:“老总,多谢您了,不过,我自信沒有触犯什么法律的事情,就不用劳烦法务部的同事了,”

    慕容雪一愣,旋即紧绷的脸色舒缓了许多,起身打了个电话,让法务部的人不用过來了,这才对李春春道:“李警官,夏岩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我身为他的领导,申请旁听的权利,”

    话虽如此,但是夏岩被刑警队的刑警问话,终究还是让慕容雪忐忑不已的,

    倒是夏岩,老神在在的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李春春,笑着说:“李警官,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在经过了一开始的心惊胆寒后,夏岩倒也想开了,如果李春春硬要当着慕容雪的面找他算账,他也认了,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做过的事情,做都做了,还怕人杀上门來算账吗,

    李春春脸色冷漠的看着夏岩,仿佛和他之间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抬了抬手后,她麾下的警察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各自有些忧心忡忡的一个拿出了录音笔,一个拿出了笔录本,

    小张和小陈,多少都是知道些夏岩和他们李队关系的,尤其是小张,几次三番的都是看到他们家李队,骑在人家身上逞淫威,那个各种凶残啊,霸道啊,一时间,两个小警察开始对夏岩报以同情了,

    “夏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李春春冷淡地说:“我想请问一下,上个月四月八号晚上九点四十分左右,你在哪里,”

    夏岩一愕,四月八号,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夏岩还是记得很清楚的,那天那点,应该是在和赵雯一起吃宵夜,确切而说,是在看她吃宵夜,

    对了,赵雯,是和赵雯在一起,夏岩嘴角露出了一丝愕然,顿即明白了李春春的意思,她肯定是透过她的渠道,知道了自己的老婆,就是慕容雪,由此,故意上來找找茬,其实就是给自己添个堵什么的,表达一下她的不满之类仙落,不过,这种手段也太小儿科了些,

    “那天,我在和同事在吃宵夜,”夏岩点了支烟,老老实实的回答,

    “和哪个同事,叫什么名字,”李春春不依不饶的追问说,

    夏岩看了一眼略皱眉的慕容雪,知道这种事情也是瞒不过的,便干脆的招供说:“赵雯,我们公司以前的前台,现在的人事部经理,”

    慕容雪的脸色顿即一变,有些严厉的盯向了夏岩,心中的气是不打一处來,心中暗自冷笑道,好你个夏岩,好你和臭流氓,那时应该刚回來沒多久,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赵雯,难怪呢,上次可爱小美女黑客事件中,赵雯似乎对你很有些情义啊,夏岩啊夏岩,你把公司当成什么地方了,猎艳场吗,不行不行,回头一定得好好审讯审讯他,让他老实交代,和赵雯之间到底怎么了,

    看到慕容雪脸色不好,李春春心中也是隐有小得意,暗忖夏岩啊夏岩,你把老娘吃干抹净后,和这个女人结婚,以后就这么着想太太平平过日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原來李春春在夏岩说清楚后,心中悲哀之余,也想和他断绝关系,从今往后一心一意的扑在警察事业上,但是昨天知道夏岩结婚了,她心绪不宁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越想越是不甘,至不济,也得看看自己败在何妨妖女手中吧,

    也正好有个由头过來,便堂而皇之的过來了,目的很单纯,就是看看资料中显示的慕容雪,究竟怎么样,二來,自是给夏岩的生活,添个堵什么的,

    在她看來,自己这心态也是很正常,凭什么要让他们夫妻两个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而她李春春却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黯然神伤,哼,夏岩啊夏岩,你就准备好晚上跪搓衣板吧,

    李春春的目的,显然也是在此,在听得夏岩主动招供出赵雯的名字后,后面准备敷衍了事一样后就结束了,沒料到,正在此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慕容雪皱着眉头让人进來,沒想到进來的,既然是公关部部长王琴,

    只见打扮时尚,风骚入骨的王琴一摇三摆的走了进來,对慕容雪说:“慕容总裁,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汇报,咦,怎么还会有警察同志在啊,呵呵,夏大保安也在啊,”

    王琴的眼神闪烁不已,仿佛有些得意,显然是有目的而來的,故意掩嘴着说:“警察同志,我要举报,这个夏大保安,利用工作之便,经常对女同事性骚扰,我吃过他很多亏,我建议你们把他抓起來,好好审问审问,”心中暗想不已,夏岩啊夏岩,你竟敢得罪陈明陈大公子,这一次看老娘不对你落井下石一番,

    不过,她更多的是闻讯赶來,欣赏夏岩倒霉的,肯定是犯了事呗,否则警察怎么会找上门來,

    一看到这女人烟视媚行,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风骚入骨的模样,李春春就不喜了几分,又听得她竟然堂而皇之的往夏岩身上泼脏水,还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李春春心头好自不爽,冷笑着说:“我们是刑警队的,不管这种事情,”

    “刑警队,好哇好哇,”王琴一下子兴奋了起來:“夏岩,在刑警队的同志面前,一定要老老实实交代自己做的坏事啊,坦白从宽,在牢里待个十年八年出來从新做人吧,”她的精神一下子振奋了起來,对夏岩,她可是恨之入骨了啊,

    慕容雪对她怒目相视,好你个王琴,竟然这么想我老公去坐牢吗,

    李春春更是心中冷笑不迭,这个风骚|女人简直就是蛇蝎心肠,你趁早祈祷别落在了老娘手中吧,

    可怜的王琴,原本是來看好戏解恨的,哪里料到,一下子把总裁和那个李警官,都得罪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