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来人啊……”

    外边守着的长随应了一声,“王爷,有何吩咐?”

    “你手脚快,替她除衫。”

    “是,王爷。”那男子回道,作势就要揭开帘子。

    王芷儿忍了心底的屈辱,哆嗦着嘴唇道:“王爷,我尽快,我尽快……”

    这下子她的动作变快了,三两下就解开了衣襟上的扣子,李迥哼了一声,外边那随从倒没揭开帘子进来。

    王芷儿手指直哆嗦,心底冰凉,浑身颤抖,李迥冰凉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刷在她的身上,更让她羞愤难当。

    她不敢拖延时间,几颗盘扣一下子解开了,又解开了身上的腰带,把外袍除下……

    李迥却拿起了手边的茶杯饮了起来,王芷儿见他视线没落到自己身上,略松了一口气。

    “还有呢,……”他饮了一杯茶,拉长了声音,没有看她,眼底却如有冰刀划过。

    外袍除了之后,她身上只穿薄薄的中衣,因是上好的冰织丝的料子,贴在身上,隐隐能看到肚兜了,与前世相比,这衣服当然是保守的,可前世,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今日,他定要她受尽侮辱!

    她苍白了脸,头一次向他求饶,“王爷,是我不对,拿了您的名头替兄长打掩护,兄长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看着他死,王爷就算取了我的性命,我也没有怨言。”

    李迥斜倚在车壁上喝了一口茶,神情慵懒,“你的性命?死在本王手上的不知有多少,这人杀多了,也腻味,今日本王,就想看看本王出了嫖资的女人,值不值得这个价!”

    王芷儿气得直发抖,心想这个人真是她两世加起来都没见过的恶劣男子,前儿个她说的话,今儿个,他就报复回来了,想起王子钦,不,好不容易保住了王子钦的性命,绝不能因为她,而丢了性命。

    王芷儿想明白了,豁了出去,脸上露了丝凄凉的笑意:“王爷,我们这种人,在你眼底,是不是如蝼蚁一样?王爷是天上星宿,何必与我一般见识?”

    她愁苦的样子仿佛愉悦了李迥,他嘴角现了丝笑意,“本王高兴。”

    王芷儿有些后悔惹上了这种人,如果有得选择,她绝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只可惜,她没得选。

    她一咬牙,把中衣也除了下来,只面便只剩下肚兜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股肤,她怀抱着双臂,遮挡在胸前,到底没有勇气再往下除。

    李迥却又拿起了手里的长鞭,微微一挥,长鞭如灵蛇一般卷到了她胸前的衣角,一扯,那肚兜就扯了下来。

    他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扯着嘴角:“把手放下来!”

    王芷儿身上起了层寒栗,倔强地用双臂抱着胸前,动都没动。

    他笑了,“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

    他手一挥,那鞭子的尖端点了王芷儿手肘上某处,王芷儿的手臂就不由自主地松在了两端。

    紧接着,他那鞭子又点了她腰间一下,她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她雪白的肌肤在车箱内夜明珠的照射下更是温润如玉,胸前花苞挺立,脸上却涨得通红,一双蓄满怒气的眼睛仿佛要把他吞了。

    李迥眼神却依旧冰凉,象看着石雕像,从车壁暗隔之处拿出笔墨来,墨是研好的,他拿了那笔,蘸了墨,在她胸腹之间写了起来。

    她恍然大悟,这是在报复上一次她在他胸前写的那几个字呢!

    这个人,当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连这等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等她今儿得意了一回,他马上便报复回来?

    也不知道他写的什么字?

    王芷儿坐在车上又羞又恨。

    一会儿功夫,就写完了,李迥一丢笔墨,笑了笑,鞭子一挥,她又能动了,急忙把散在地上的外袍拾起,披了起来,连身上的字都不敢去看。

    李迥眼底全是轻蔑,一揭帘子,就从马车上下去了,外边随从似有些意外,“王爷,回去么?”

    “顾海呢?”

    “王爷,属下在这儿。”

    “送她回去!”李迥吩咐一声,从随从手里接过马缰,一偏身子,就跨上了马,带着其它的人呼啸奔驰而去。

    王芷儿忙手忙脚乱地快快穿好衣服,系好了腰带,就听顾海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好了没有?小爷可没时间等你。”

    王芷儿忍着气道:“好了。”她揭了帘子出来。

    顾海看都没看她,一伸手,就提了她的腰带,又象提货物一样腾空而起,翻过了几道院墙,将她丢到了住处,再转身离去了。

    王芷儿一回到住处,就急忙除了衣服对着镜子查看身上到底写了什么,一看,气得咬牙切齿:天下第一贱人。

    怕她看不明白一般,写得清清楚楚,端端正正。

    她一边嘴里骂着,一边拿布沾了水去擦,那墨汁也不知什么制成的,干得极快,他写完,她当时马上就穿了衣服,衣服上也没沾上,现在拿水去擦,擦了半晌,也没能擦得掉。

    她没有办法,只得叫了丫环提水进来,开始沐浴,在水里边用姨子擦了半晌,皮肤都擦破了,这把写的那几个字擦得干干净净。

    擦着擦着,她忽然间发现,手臂上无端端地多了一个红点,正在手腕之上,嫣红如豆,这不是古代的毒吧?

    她吓了一身冷汗,把那红点对着灯光仔仔细细打量,却见那红点不痛不痒,仿佛生在皮肤上一样。

    莫非她屡次拿李迥尊臀上的红痘来说事儿,李迥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替她写字的时侯,弄了个红点上去?

    她气呼呼的一晚上都没睡着觉,心想这李迥可真是小气到极点的男人,隔了这许久了,才来报复这件事,是在警告她么?

    这是在发泄她在公堂上所做一切的不满?

    看来日后行事,要小心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