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胖强给我们讲述了他看到的事情,与护士所说几乎一样,我就说他平时多聪明的,关键时刻缺根筋,竟然直接就追过去了,至少应该先在楼道大声喊一声啊,我与陈叔听见护士的声音可以稳住,听见他的声音肯定马上就出去了。“看着张瑶父母老实巴交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心酸,真不知他们后半身要如何熬过去。”

    本来我的心里就不好受,胖强这样一说,我觉得胸口都堵得慌。这家人,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才要让他们的今生如此多磨难。胖强说,除了我的两千,他与陈叔也一人给了两千,聊表心意了。

    “除此外,我还发现一件事情。”说完张瑶的父母,胖强话锋一转,说了这样一句话。

    “啥事?”我好奇地问。

    “洋子与张瑶果然是认识的,我就说,怎么会感情这么深!”胖强回答我说。

    “怎么回事?”我赶紧问着。

    “二人是一个村的,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洋子比张瑶大几岁,小时候,张瑶经常屁颠屁颠地跟在洋子身后,后来,洋子去镇上念初中,二人的接触就少了,再后来,张瑶成绩好,直接去了县城念初中高中,二人就更没有了交集,大学也同样如此。”胖强给我叙述着。

    “洋子毕业后,就考到了看守所当警察,没想到几年后,张瑶毕业也考上了警察,更没想到的是,张瑶因被冤枉,关进了看守所,洋子刚好就在这个看守所里上班。儿时的伙伴,十几年后再相见,心中的情感,自是常人比不了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的重逢,竟会是这副光景。”

    原来是这样,那么,洋子对张瑶,或许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爱情,而是一种友情与爱情都有吧,亦或是,还有一种对自己儿时的一些美好回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胖强,我知道,洋子是不可能给胖强说的,这些都是洋子内心深处的东西,他甚至会觉得这是他与张瑶的小秘密,不愿意说给外人。

    “今天洋子看到张瑶父母,就喊他们‘叔、姨’,他们愣了几秒后,也叫出了洋子的小名。我一看这样子,就想到洋子与张瑶有故事,趁着洋子去帮张瑶买骨灰盒,我把钱塞给张瑶父亲时,问了这件事。”胖强说。

    吃完饭,我与大熊就出发了,m市的玉器店,主要分布在市中心的商圈一带,比较集中,我俩把车停好后,按之前的划分,就开始了走访。

    这里差不多一共有二十家玉器店,我俩一人问十家。进店后,主要就是把那张单子拿给老板看,问他们最近几天有没有人拿着这些玉器到店里来低价售卖,一个店最多也就花个五六分钟,主要是两个店之间,完全靠走路,比较费时间一点。

    我走访完前三家,都说没有看到过这些玉器,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过,在与老板的闲聊中,我得到了一个消息。m市的玉器店老板,组织了一个玉石协会,成员主要是老板,还有一些是买玉的大客户,再有一些,就是市里比较有名的鉴玉专家。这个协会经常会搞一些活动,所以,各个老板之间也还算是比较熟悉,至少对其家里的情况都有个大致了解。

    有了这个消息,在继续走访的时候,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问这几个老板,对前几天失窃的那家玉器店的老板熟不熟,他们都说比较熟。这样,我就继续往下问。

    上次,大熊问那老板话时,我就觉得他说话夸张的成份很大,甚至会对我们说谎话,那他的口供就不具有很强的可信度。我首先问这些老板,对那个秃顶老板的印象如何,他们的口径几乎一致,说他别看外表和善,其实脾气很差,他妻子患病期间,他都没怎么照顾,他儿子也不待见他,这才跑到美国去,其实是为了远离他。

    其中,有一个也是四十多岁的老板,挺着个大大的啤酒肚,刻意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悄悄告诉我说,那人很抠门,爱贪小便宜,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有一次,二人相约一起到云南去进货,结果在路上,那人做什么都不掏钱,买水买吃的都是这个老板付双份价钱。

    “还有……”他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追问着说。

    “我现在说了,你们不会追究我责任吧。”胖老板试探着问。

    我想管他的呢,先让他把事情说出来再定,便说:“你说说看,只要不是大事,我都不追究。”

    “就是,我们去云南时,一起,一起去按摩店,他老小子,连上个女人都是让我掏钱,你说极品不?!”说起这事,本来胖老板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可说到后面那人不付钱,让他贴了钱,语气里就是气愤了。

    我也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么多了,必定是他上次与那人一起走了趟云南,亏了不少钱,心里一直不平衡,逮着这么个机会,才在我面前把那人数落了一番。

    我笑了笑,说知道了,不会追究他责任的。我继续往下走去,到第九家玉器店时,我从老板那里听到了一个更重要的消息,这个老板是个女人,看样子三十多接近四十。

    当我问起她失窃玉器店老板的事时,她直接来了一句:“你是说朱贵?那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