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尘醒来,已是新的一天了。

    满眼的红色,这是洞房吗?

    自己怎么可以住在这,徙增伤感罢了。

    “醒了。”柳轻尘的头顶上有个声音暗哑而性感。

    柳轻尘闭上眼,又睁开,抬头,正对着襄安王的黑眸。

    那是深深地吸引着她的爱人的眼啊!却原来是舅舅……

    他也一样爱自己吧,一样挣扎,一样无奈,才会做出绑架自己然后在瞒天过海的娶自己这样疯狂的举动。柳轻尘想,心底对他愈是怜惜。她早就在他的身上看到深到化不开的暗,也在他身上发现那种高于世俗的专情。因为情淡无情,所以专一深情!他一定有非常痛苦的过去,但是这也不能当成两个人在一起的借口。

    四目相对柳轻尘突然不知所措,她不想面对他,别开眼。

    柳轻尘发现自己正窝在襄安王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一条腿夹在他双腿间,最杀风景的是,他有着正常男人的**,某个地方正在吹清早的升旗号。而且……

    柳轻尘发现,他正在慢慢变热,呼吸慢慢粗重,搂着她手也慢慢变紧了。

    这本来是她最狂野的春梦里才会有的情节,可是现在,这个抱着自己喘息的男人……唉。

    爱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怎么样呢?

    清晨的阳光已透过窗棂射了进来,静静地泻在榻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俊男美女,窝在绵被里,颇此无语。

    柳轻尘动也不动地伏在他的怀里,她羞愧地发现,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离开这个男人的心。即使他是自己的舅舅。

    “轻尘。”声音有点压抑,襄安王开始抚摸柳轻尘的身体,那是他昨天才发现的美景,令他爱不释手,赏玩不已。

    柳轻尘敏感地叫了一声,一股欢愉的火花迅速窜起来,让她惊喘出声,这是禁忌的,这是我的……他是我的……啊!

    痛苦是这么深刻,快乐又如此接近,她的精神左右摇摆中,整个人呈四分五裂状态之中……

    “叫我,说,你是我的。”襄安王翻身压上来,解衣的双手灵活迅速。

    “我,我……”柳轻尘的泪都流出来了,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啊……不……要……”

    断断续续中她茫茫然,我要做什么?

    “你这样,真美!”襄安王抵着她的唇低低呢喃。

    拜托,你不要这样,柳轻尘边飙泪边想:我是花阁,没那么强的抵抗力,我还想弄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我的灵魂认定你是我唯一的爱人,但我的**却是你的侄女!拜托,别逼我,“我快要死了!”柳轻尘在襄安王的功势下不堪一击,哭喊出声。

    襄安王对她笑了笑,他很少笑。平时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的表情放松,只在嘴角勾出一点笑,这就已经让柳轻尘很惊艳了。另外还有一些些心疼,一个整天不笑的男人,一个如此温柔对待她的男人(什么时候温柔对你,切!),为什么偏偏就是她的禁忌。

    襄安王的双手离开了她,让她得以苟言残喘。

    不对,他在做什么,三下五除二,他拉开了自己的衣服,这是个叫停的好时候,但……上天明鉴,她,她,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有这么帅的裸男可以免费欣赏,而且还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会晕浪也是情理之中吧。

    “丫头,口水吸干净,过一会,都是你的了。”襄安王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眉眼温柔。

    柳轻尘心底叹息,流口水总比喷鼻血好吧。——花痴,等会发生什么,你等着哭吧!

    襄安王又一次靠近,柳轻尘暂时性脑残间接性发作。我要做什么?有一件很紧急的事,不过是什么呢。

    我倒底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你也很美?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我爱你!不对,也不对,

    襄安王慢慢靠过来,柳轻尘盯着他的胸口,明眸大睁,坏了坏了要来不及了……天,我可从未有过急智啊!

    ……………………………………………………

    襄安王俯下了身子……

    (再次皮紧找打的貂貂:每次人家快要h时,我就冒出来,会不会被群殴啊。不过真的,我也在考虑,怎么办?再不冒出来个什么东东,就真h了。)

    俯下了身子……俯下了身子……俯下了身子……

    柳轻尘头脑一片晕眩……

    身体有一种本能渴望,毕竟她期待和襄安王欢好,已经很久了……

    唇落了下来,不是她的唇,不是她的胸,是,她的头发。然后是她的泪。

    55555……像一个长辈,像父亲,像情人,柳轻尘被动地躺在那儿,感动得泪水淋淋,简直就没个止尽……

    “怎么了,轻尘。”襄安王手上稍停,不过仍留在他迷恋的地方。

    柳轻尘突然觉得自己缩小了,似乎不在床上,在很远的地方,很高的地方,看着这场醉人的闹剧!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幻觉,她努力眨掉泪水,仔细地打量襄安王,这个抱着自己喘息不已的男人突然让她感到那么陌生,陌生到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是谁?襄安王?朝歌?我舅舅?

    舅舅!

    舅舅!

    她大喊:“不可以,你是我舅舅!”然后推开,用力推开,用力哭泣,倾尽心力的嚎淘大哭,把多日的委屈,昨夜的惊吓都哭给他听!给这个看起来爱自己怜惜自己的男人听!把所有的苦恼在哭泣中向他倾诉,天塌下来,她,不是还有他吗?

    襄安王冷了一下,面沉如水:“我是你舅舅,这算是什么鬼话!”

    柳轻尘抬头,拭泪,还在抽泣,充满希望地问:“你不是我舅舅?”

    襄安王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他动作是那么快,快到柳轻尘都反应不及。

    柳轻尘怯怯地抬手拉他的衣袖,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襄安王挣脱开来,显然怒气未消,开始下床找鞋。

    柳轻尘坐了起来,拉他。

    襄安王回头看她,被子滑下来,露出她诱人的胸部。她却全然不觉,一双眼如林中小鹿,清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