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套房,我看着几人狼吞虎咽着,哪还有什么形象。

    “我去,给我留点啊。”我说着冲了过去。

    席卷残云过后,我们四仰八叉的躺着,艾美尔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腿搭在沙发上,一个个撑的动都懒得动了。

    “我说,赵大有这么就没回来,你们也不问问啊?”我试着说道,主要是我怕我这么做了,会让这几人产生隔阂。

    “杀就杀了,再说也不是你杀的,全城的人都的差不多了,留他一个败类,老天还真是不开眼。”习悦冷声道。

    冥冥之中,我听见老天道:吗的,漏网之鱼。

    好吧,我想多了,我随即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杀的?”

    “你曾经是军人,虽然你看上去挺二,但是我们看的出来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更何况,我们有职业操守,干我们这行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他虽然可气,但罪不至死,就算是死罪,也得有法庭宣判,有现成的丧尸,何必你自己动手。”习悦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慢慢的说道。

    “意思全对,为了奖励你一下,我受点委屈,让你亲我一下。”

    没有回应,咳咳,有点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道:“小雅?这事你怎么看?”

    “队长,此事定有蹊跷。”舒雅说道。

    “蹊跷毛,你认为我做的对吗?”

    “队长,未卜先知,知道那厮日后定会成为隐患,尽早除之,队长,您真乃神人也。”

    “二的够可以的,怎么滴,李元芳让你去演了?大反窜?”

    “嘿嘿嘿……”

    我们说话的状态其实很一致,都是腿搭在另一个地方,靠着各自能靠的东西,脸冲着天花板,一副吃饱了撑的样子。

    “你们别说话了,不累啊,省点力气消化食欲吧,哎,一个人渣而已,探讨半天,我们都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哪有心思管他死活,真是吃饱了撑的。”陈婉月说道。

    “滋滋滋,陈总就是陈总,你们都学着点,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就注定说话是什么样的水平,可不是吃饱了撑的的咋滴。”我阴阳怪气的说道。

    “彭昊,你上个月的薪水没了,这个月的估计也没了。”

    “别别啊,陈总,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过说实话,就那个赵大有,绝不可能是什么大公司的总裁,顶多就一暴发户,就那种人,是不可能做起来公司的。”陈婉月说道。

    之后,气氛尴尬了一段时间,吃饱了就困成了此时的写照,我想了想道:“别在这儿睡啊,你们都去卧室吧,被子估计不够,不过这空调还是挺暖和的,凑合着把。”

    “那你怎么睡?”陈婉月说道。

    “卧室的床,你们横着睡,足够你们睡了,我在沙发上对付一夜就行,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快去睡吧,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有住酒店,我得洗个澡再睡。”陈婉月说道。

    “我也洗,我也洗。”舒雅说道。

    “我也要洗……”李小璐说着起身往卫生间跑去。

    我惊讶的看着五人,纷纷向一卫生间走去,我急忙凑着热闹道:“我也洗我也洗。”

    “去死。”众女异口同声道。

    我乐呵呵的看着他们进了卫生间,随后听见一阵嬉闹,虽然我啥也看不见,但是这种感觉也确实不好受,还好哥们练过童子功。

    咳咳,清清嗓子,唱道:“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观音菩萨,观音菩萨……”

    唱着唱着感觉不对劲,这歌词太逗了,南无,观世音菩萨,没有唱个什么劲,哎,佛这个东西太深奥了,问佛为什么深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一个半小时后,一副美女出浴图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啥也看不到,当一个个出来时,散发着沐浴露,以及洗发露的飘香,醉了。

    当她们都进了卧室,我也来到卫生间,舒服的洗了个澡,当我刚打完沐浴露的时候,我发了一个十分恼火的问题,吗的,没热水了。

    “喂,你们也太狠点了吧,就给我留这么一点?还有没有良心了。”我怒吼着。

    “自己想办法。”陈婉月。

    “彭昊哥,用你一句话,没招啊,哈哈哈。”舒雅。

    你妹啊,算了,哥是练过童子功的,凉水来一发吧,冲掉了沐浴露,用毛巾擦干身子,穿上了衣服,突然发现自己貌似赚便宜了,这毛巾可是她们用过的。

    嘿嘿嘿,咳咳咳,严肃,人民子弟兵,是很有原则的。

    出了卫生间,我舒服的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原本以为,遇见个幸存者,两个男的,还能照应一下,没想到遇见这么一个还不如丧尸的牲畜,表面上,看起来,我享尽了福气,实际上,我是身心疲惫。

    一方面还得让她们放轻松,不过现在他们好像也麻木了,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逃出去,另一个方面我要把以后的求生之路,做的面面俱到,不然出现一点意外,没有一个人能承担的起。

    想着想着,我的思绪回到了丧尸爆发的那天,将整个过程顺一遍,有很多的问题,陈璐为什么能够带着病毒回到华夏,还这么巧合的,被副导演给潜了。假设一下,这场生化危机,是人为的,蓄谋已久的,那么y2病毒,就是一个潜伏式的病毒,制造这个病毒的人,一定算准了时间,而陈璐,就是他们的棋子,还有回到印国的那个携带病毒的女子,生化危机,顺理成章。

    第二,病毒传播的为什么这么快,很短的时间,竟然全城沦陷,我可是清楚的看到,特警支援的很及时,什么打爆了母体,散播出病毒,绝不会这么简单,只有人为,才能将病毒扩散的这么快,如果这点成立,那么遇到武装直升机,才是合理的。

    他们得知网上已经屏蔽了任何关于丧尸的消息,而又没有派部队来搜救,他们就带来了,黄色烟雾的化学物体,这物体是专门为丧尸准备的,因为可以使他们进化,变的更加恐怖。

    如果不是我脖子上玉坠的变化,我们早就已经死了,我只是巧合的打破了,他们这个环节一个小小的阴谋,说不定,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还有一波丧尸吸收了黄色烟雾,进化形成。

    可是,问题来了,不是什么无聊的挖掘机哪家强,哪家强不强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到底会是谁策划的这么一起,要毁灭世界的举动,真是太疯狂了,对他们有一点好处吗。

    拉灯叔在叼,也没有这么叼啊,最后别让我找到幕后的主使人,不然我一定把他狠狠的踩在脚下,嚣张的指着他道:你这么吊,你家人造吗?

    想归想,但是真正面临的问题是如果,真的还有进化的丧尸,我们该怎么逃生,我脖子上的玉坠,一点动静也没有,对于未知不稳定的东西,是不能指望的,所以,得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对于进化的丧尸,不知道枪对他们还有没有用,但愿别这么早遇到他们,我想着,拿出了我脖子上的玉坠,静静的看着他,尝试着寻找它的秘密,想了一会儿实在琢磨不透,算了,关灯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从卧室出来的脚步声,神经敏锐的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的,想着不知道是谁可能去卫生间的,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突然感觉眼前亮光一绕,我睁开眼,看到手机的手电筒亮着,不知道是他们几人中哪一个,我再次闭上眼,听着轻轻的脚步,耳朵习惯性的动了动,片刻,感觉着离我越来越近,随后蹲在了我的身边,我感觉着手电筒的亮光,没有睁眼,我想看看她要干什么。

    我想着,就感觉她慢慢的把头帖子了我的肚子上,手慢慢的也放了上来,之后半天没有动静,我均匀的呼吸着,看来不知道是谁睡不着,或者心理害怕,这个时候,男人的臂膀,确实能够给他们安全感。

    这人可能是艾美尔,因为她中文不好,我又不会英文,所以只能自己以这样的方式,让我安慰安慰她,她这样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其他人再怎么说,都在自己的生长的土地上,而艾美尔一个外国人,身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而且,美利坚又是病毒的发源地,她其实才是这里面最脆弱,最需要被安慰的女子。

    我想着,抓住了艾美尔的手,艾美尔颤抖了一下。

    “嘘……”我急忙坐起来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发出噤声的指令。

    我看着她,眼眶红润,眼角还挂着泪珠,我将她的手机的手电筒关了,坐了起来,把她扶到沙发上,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我清晰的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她想哭,却又害怕吵到别人,只能强忍着。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算说了,也无法沟通,现在这样,就是我对她最好的沟通,这也正是她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