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这么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睡觉都是轻微入眠,平时睡觉的时候,大自然天然发出的声音,我们往往不被吵醒,而人为的,即使很轻神经敏锐的人,也能察觉,被惊醒。

    此刻我清晰的听见开门的声音,和轻微的脚步声,我睁开眼,因为我没有开灯,只看到一个人影,我迅速的起身,一个箭步窜到了人影的后面,一只手顺势把人影的胳膊巧妙的扣在后面,另一只手捂上了人影的嘴,顺势向后一靠。

    恩?女的?我操,我还以为是丧尸。

    一股青柠味的淡淡香水味,飘入了我的鼻孔,是舒雅,昨天抱着舒雅的时候,就是这股味道。

    “舒雅,你跑我房间干嘛?不老老实实睡觉?”我松开她轻声的问道。

    舒雅环抱住我的腰,趴在我的胸膛轻声的说道:“彭昊哥,我还是害怕,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丧尸在到处游走的样子,我害怕丧尸就在我面前,我不敢闭眼。”

    “你就这么跑我房间,她们两个得怎么想?”我问道。

    “是月姐让我来的,她说,其实男人的胸怀是最有安全感的。”舒雅轻声的说道。

    我一蒙,陈婉月不是同性恋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奇怪,按理说,这时候她得扮男性角色,那词叫啥来着,忘了,反正就是趁火打劫,占近两个妞的便宜才对啊。

    现在却让舒雅来找我,这是要闹甚。

    “这样吧,我抱着你睡觉,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干,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我相信你。”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心里想着,舒雅爬上了我的小床,就这样,抱着她,老子活了二十七年了,还是第一次抱女生睡觉,而且还是个明星。

    良久,舒雅问道:“彭昊哥,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啊?”

    我正享受着闻着,从舒雅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的青春气息的青柠味,这种味道很舒服,或许也只有她这种年龄才会有吧。

    我听着舒雅的问话,把脖子上带的石头拿了出来,这颗石头净面,通体湖蓝色,呈不规则菱形,我道:“这就是个玉坠,从小我就带着,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拿下来过,是我妈给我的?”

    “哇,这么好看的石头。”舒雅开心的说道。

    我笑了笑,跟舒雅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他暂时忘记了丧尸爆发的事情,这一晚,我抱了她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趴在我怀里熟睡的舒雅,我有些醉了。

    感觉自己的‘兄弟’朝气蓬勃,这要让舒雅看见我还不得把头钻到马来西亚去,我心里想着,也不敢乱动,闭着眼睛,抛弃一切杂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良久,妈蛋,不好使啊。

    如果我要是孙猴子就好了,要大就大,要小就小,我再次闭上眼睛,强制性的让自己用意念去控制,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我是一只小小小小小鸟,我是一只小小小小小鸟……

    心里重复着唱着,咦,有效果啊,眼瞅着要成功了,舒雅突然动了动身子,我脸色一苦,心中呐喊:尼玛啊,姑奶奶,咱手能不乱放吗。

    这时舒雅迷迷糊糊的说道:“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我实在受不了了,放就放了,还抓两下,大叫一声:“啊,丧尸来了。”

    “啊,哪儿,哪儿。”舒雅扑腾一下做了起来。

    我指着窗外,看着舒雅道:“灰走了。”

    “啊……”舒雅大叫了一声,把头埋到我的怀里。

    一股香气扑来,我有些蒙,大早晨的,酱紫真的好吗?我心里正想着,听见划玻璃的声音,我急忙转过头:“我曰。这什么东西?”

    我看着趴在玻璃与防盗窗之间的生物,爪子在划着玻璃,腹部竟然露出了骨头架,超级恶心,有些像鸟,但是头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在皮肤里面还不断的溢出白色的液体。

    都特么这熊样了,还能飞?扯淡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恶心啊。”舒雅大声叫着。

    正在这时,陈婉月跟艾美尔也跑了进来,艾美尔激动了说了一大堆,我听着云里雾里道:“to你妹啊,陈总,她说的啥?”

    “她说这是被感染的鸟,刚才我们看了最新的报道,现在连动物也被感染了,有的动物直接死了,有的动物和丧尸一样,不过,报道说,他们判断物体不是用眼睛,而是用触觉,只有触碰到了,才能分辨,所以还不是太可怕。”陈婉月说道。

    我听着,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鸟道:“妈蛋,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啊,鸟都特么被感染了,这个世界还有爱吗。看来,我们不能在呆在这儿了,必须尽早离开。”

    “可是,外面到处都是丧尸,我们怎么走?”陈婉月说道。

    “一定还会有幸存者的,这样,我们准备好逃生用的必需品,放心,有我在,一定会保护你们的,但是你们一定要坚强。”我说道。

    “舒雅,振作一点,现在我们不能给彭昊拖后腿。”陈婉月说道。

    舒雅听着离开了我的怀抱,良久,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回过头再次看着鸟,竟然飞走了,道:“看来它真的是在用触觉来判断。”

    “现在怎么办?”舒雅问道。

    “这间房子已经全部封闭了,氧气维持不了多久,你们用微信搜附近的人,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还有看看,现在最新的报道。我去收拾东西,现在是白天,比较容易跑。”我说完下了床,开始去整理逃生的必需品。

    我拿起一个背包装了几瓶矿泉水,拿了二十几个压缩饼干,额,一包卫生巾,应该够了吧。不管怎么样,关键时刻还得需要。

    这种逃生相当于游击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适合带太多的东西,但是有一种东西必须多带,我心里想着,来到厨房,把各种菜刀从架子上取了下来,身为一名退伍军人,长年在敌后生存,精湛的厨艺是必须的。

    额,所谓精湛的厨艺,就是什么能吃,剁什么。

    六把各式各样的菜刀,被我拿下来,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回到卧室,在抽屉里拿出我最爱的军用匕首,迅速的脱了这身便服,换上了迷彩服,这当然不是部队的,退伍之后,部队的东西是带不走的。

    这是我在店里买的外军的迷彩服,战地靴,装备套,纯属个人收藏,没想到,今天到用上了,换好行装,把烟和打火机拿了出来,装进现在的衣服里。

    随后将匕首放在大腿的裤套上,刚好卡住,看了看在桌子上的合影,这是唯一一张跟我的前女友的合影,退伍以来,我一直没舍得扔。

    我将照片收了起来,走到客厅,放进了背包。

    “彭昊,有幸存者回复了,她问我们在哪里,说要来救我们。”陈婉月说道。

    “什么玩意?救我们?他们几个人?”我问道。

    “就一个,还是个女的。”陈婉月从卧室走出来说道。

    我一愣,道:“跟我俩扯犊子呢?她的具体位置在哪,我们去救她。”

    “我问问。”

    “彭昊哥,这么多菜刀你拿的了吗?”舒雅问道。

    我笑了笑道:“知道我有个外号叫啥吗?”

    “什么?”

    我摆了个造型,潇洒的说道:“东北第一刀。”

    “好土。”舒雅淡定的说道。

    我尴尬的沉默了,不过看她们的状态倒是好了不少,艾美尔走了过来,看着六把菜刀,挑了挑,挑了一个带有弧度的,随后说了一大堆,好吧,乱码。

    舒雅也跟艾美尔对上话,此时陈婉月说道:“最新报道,京市,京市,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