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话,相信我,我绝对是会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拔腿就跑,因为说实话,我就是一个胆小又从内心里面还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的家伙,我不跑的话,难道还等着被当成食物一样的吃掉吗?

    但是我现在就站在了原地,我哪里都不跑。

    我从我的包包里面开始掏出我画出来的符咒,凭良心说话,我就只会画符咒,而且这些符咒我也根本就不会使用,也没有想着要去使用!除了我晚上打算的去用上了昨晚老黑在我面前演示的两张特备用来,准确用打火机点燃扔到圈圈里面去点爆一切。

    尼玛我是真的做不到像是电视剧演绎的那般,用我那无比潇洒的身形,就那么一扔符咒,就那么咻咻的一下,就直接隔空如同放镖一样准确的贴在鬼的身上,当换做我的时候,我扔出去的符咒直接就被风无情的吹啊吹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偏远了,而是不是冲着那婴儿鬼的,反而是直接跑到了我的身后面去了……我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眼瞅着婴儿鬼不断地狞笑着向我逼近,而老骨头则是硬是强行的拖住它,反而被它拖行着,无数的鬼正在咬着它。

    我想到了老黑昨晚上拍着我肩膀说的那番话,我真不是个男人!永远就只会是只菜鸟,躲在老黑的身后,躲在老宋的身后……这一回又躲在了老骨头的身后!

    我就像是要被人呵护着,照顾着,反而到头来成为了老骨头的累赘,老骨头现在真的是我的兄弟!他是我兄弟!

    我的血性就这么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了,每一个人内心在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害怕是一种本能,但是每一个有可能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也许就是一种时机,也许就是因为那一刹那所出现的理由,然后……瞬间的想要豁出去一把。

    我在后来,我承认我自己当时什么都不顾上了,我硬是凭着我傻叉到了一种极致的特性,直接拿着那根还没有将报纸撕扯下来,包装着的铁棒,冲了过去!

    老子就和老宋说的一样,尼玛我就是个活死人!我和老骨头一样!我压根现在就已经不是个人了!我还要像一个懦弱的人类当孬种,当借口,腿软,手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老骨头是活死人,我也是活死人……我和他没有什么两样,凭什么老骨头为我傻到极致的付出,而我却是可以像是软脚虾一样,用我自己的软弱当做借口,用所谓的人类的“心安理得”来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兄弟被一点点的吞噬掉。

    我的手直接掏出了打火机,我点燃了那张我原本是用来点燃黄色卷轴的符咒上面,而打开地狱之门的符咒,然后我的另外的手直接的拿着铁棒,我决定要拼了,即使是我也想通了,我已经是死了,我害怕再死上一回吗?

    我越是靠近婴儿鬼,那种属于群鬼所散发出来的怨气冲天,就越让人觉得阴冷,就在符咒快要烧得我的手指头的时候,我直接扔了出去,而这次很给力!

    是顺风啊……简直就是天都在帮助我,上次尼玛逆风,直接将我的符咒全部都给吹了。这一回是直接的扑向了那婴儿鬼,婴儿鬼后退了,它果然是足够聪明的。

    但是老骨头就是我的绝佳好拍档,他在婴儿鬼的脚底下,直接将它推了一把,然后很不幸运的,它被燃烧的符咒直接给贴在了它的胸前,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就像是火花瞬间给爆发了一般,数不清的粘连在一起的鬼在火焰的烧灼下疯狂的嘶吼着,而婴儿鬼的眼睛里面露出了狠戾的目光,它直接将那些燃烧起来的鬼从自己的身体分离开来了。

    即使是损失了不少,但是它依旧是还可以继续蹦跶着,燃烧的符咒却只能够算是伤了它一部分。

    我看着那只婴儿鬼被彻底的惹怒了,直接将老骨头一脚给踩烂了,身体弄成了两截……我的手愤怒的颤抖着,就在那个时候,我真的在忍下去,我都觉得我都快要成了千年老王八了。

    我老妈小时候狠狠的教训我的时候,是直接用笤帚无比霸气的打着我的屁股,直接将我追得满屋子里跑动着,那是我永远的痛苦!

    而此时我决定将我曾经受过的伤害,通通尼玛的给弄到这个该死的鬼身上去,只是这次我由一个被残酷而无情迫害的银瞬间给转变成了要拼命去揍死那货的,人在冲动的时候,就什么都不顾了,拼得就是那股子的傻劲头。

    我觉得我应该是在挨打的这方面被我老妈训练得经验颇为良多,所以我当我奋起崛起的时候,我打鬼是相当的亢奋了起来。

    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时候,这个被我抱着试试看的铁棒,到底效果是不是真的在老骨头身上应验得那么的好!而我的手里拿着的报纸抱着的铁棒直接挥到婴儿鬼的时候,我的耳朵传来了无数尖锐的鬼叫声音。

    我就像是产生了一种错觉一样,好像我刚才拿着东西,让我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我就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眼睛里面那只婴儿鬼,我的脑袋里面也是空白的,我可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当时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劲,因为很不凑巧……这地面太湿了,我竟然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脚底一个打滑,然后瞬间我就悲剧了,原本我是打算撂足了劲的去揍死这货,但是最后只落到个轻轻的,微微的滑过它的身体。

    然而最令我目瞪口呆的是,婴儿鬼的身体却是自己四分五裂了……不对,应该是被撕扯成了无数片了,然后每一片都是由着几只,几十只,甚至是几百只的鬼给粘连在一起的。

    它的头颅却还在动着,那双仇恨的眼睛冒着绿色的光芒,像是要将我一点点咬碎,我以为它会扑上来,但是它下一秒钟却是立马的掉头就蹦跶着准备逃跑了。然而这一次……这货不是由我来解决的,而是老骨头的还剩下的手掌骨头一掌就直接将它给拍烂了。

    我担心它会不死,男人要狠的话,就应该狠到骨子里面去,我决定要做就要将事情做得再绝一些!

    我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老黑给我的,准备去将地狱之门打开的符咒给全部都用了,反正都用了一张,再多用一张也还是用。

    我再次掏出我的打火机,但是不知道我今天是不是注定要催到一种境界去了,竟然迟迟没有火了!

    我眼瞅着那头颅果然还在动着,而且其他的部位还隐隐的也开始在动,并且就像是随时要拼凑起来的一样,所以我最后简直就是豁出去了,直接往我的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妈的,老宋是活死人,老子也是活死人,他能,我就不能够!

    我的大拇指学着老宋的动作,轻轻的在我的食指划拉着,然后我的心瞬间就随着那小火苗出现而跳跃着,那是……就是有一点不好,很烫手的啊!

    我赶紧的点燃了符咒,然后让老骨头将所有的婴儿鬼的部分赶紧的堆在了一起,老骨头仅仅剩下来的所有骨头部分都给分散开来,然后不断的推动着,就在它们真的开始在不断联合,重新在形成一个个体的时候,点燃的符咒落在了它们的身上,这一次,它们无处可逃了,因为我早已经用桃木剑给圈了一个大圈了,并且也将那个圈用符咒给彻底的点燃了诡异了。

    我站在圈外,看着那一个个鬼就在我面前消失,化为灰烬了……

    当老黑显得火急火燎的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狠狠的踹了我一脚,他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犯下了多么大的事情,我让你去清理干净鬼,是让你直接将它们收到地狱里面去,而不是让你直接一把火将它们化为了灰烬了。”

    我却是说道:“不是它们消失的话,就是我消失了……所以还是让它们成为灰烬得好。”

    老黑皱着眉头,拿回了自己的手册,当他看到那手册的名字竟然是一片的空白,变为空白的只有两种可能性质,其中之一就是,被直接送到了地狱,但是刚刚他所看到的那一幕很显然不是的。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根本就不存在了这种鬼,也就是说,直接因为鬼之间的自相残杀而被吞噬掉,就相当于不存在了,因为已经是被融和在了另外的鬼里,形成了吞噬它的鬼的一部分了,也就是说,不被计为单独的鬼。

    老黑皱着眉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到老黑说过,如果是直接因为意外而被彻底消灭的鬼,没有入地狱的话,那么上面的名字会直接被圈上一个红色的圈圈的,以此视为任务失败!

    那么每失败一个的话,据说老黑的奖金就会被扣除那么一丢丢,但是当我看到老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就一副肉疼的模样,我就觉得那一丢丢想必是……丢了很多。

    我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们应该是在我到来以前,就被一个鬼给全部的吃掉了。”

    老黑这才仔仔细细的朝着四周围察看了一番后,先是沉默了,然后目光十分怪异的看着我,最后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回反而是露出了笑容,说道:“那小子倒是福大命大啊,竟然能够从恶煞的嘴里逃出来?”

    鬼煞?

    母亲本身就带有怨气和对人世间的仇恨,因此婴儿死去的时候直接吞噬掉了母体,本身的怨气又融和了母体所本身的怨恨,两者的鬼魂融和了,更甚者是要在极端苛刻的阴气极重的条件下,才能够形成的一种特殊的生物。由于在还没有自然出生的条件下,又加上是违背天道吃掉了自己的母亲的鬼魂,更甚者直接从母体出来了,因此自然就变成了恶鬼中最为厉害的鬼煞,这种鬼什么都吃,就连自己的同类也会吃掉的!

    被鬼煞吃掉的鬼,自然就融和在了它的身体内,这种事情就是黑白无常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相当于鬼魂已经在那个时候消失了,变成了鬼煞的一部分了。

    没有想到就是这么难得一见的东西,竟然也会被我遇到,我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

    我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多,因为我家的老骨头……我在老黑来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的可以找到的老骨头的骨头部分给弄在了一起,但是拼凑起来的话,老骨头的身体仍然是残缺得……让我很想要再将那群鬼活活的烧死一部分。

    我哭丧着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我说道:“老黑……有没有办法,让我家的老骨头恢复过来。”

    老黑的眼睛看了看老骨头,说道:“最为低等的东西……倒是现在混得还不错,灵智也有了,还会分身,但是……依旧是废物!兄弟,我看着你这回算是帮了我一回,要不我给你一个更好的帮手,你要知道的,我手里可是从来都不会留着废物的,都是些好东西。”

    我的眼神立即就变了,我很认真的看着老黑说道:“不用了,在我眼里,它不是个东西……”好吧,就当我暂时是亲切的问候一下我的老骨头,我继续说道:“他是我兄弟,始终对我不离不弃的兄弟。”